两万五千军陶军将士。突然间数量倍增。威势大涨。杀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袁军士气。瞬间大挫。
中军阵处。袁绍已是愕然变色。逢纪也惊到脸形扭曲。仿佛见到了鬼似的。
陶贼不是以两万主力偷袭粮营。主营中只余下一万五千兵马么。怎么突然间又冒出了一万兵马。
一连串的震惊与疑问。如道道惊雷一般。无情的轰击着袁绍。令他陷入了茫然错愕之中。急瞪向逢纪。质问道:“你不是说陶贼只有一万五千兵马么。这一万兵马又是哪里來的。这到底是么回事。”
逢纪早已惊到目瞪口呆。不知如何解释。
“听闻那陶贼还留有一万兵马守许都。看这情形。他是把压箱底的兵马都调上來了。”还是许攸最先反应过來。
袁绍众人这才省悟过來。意识到自己判断失误。撞在了陶军的枪口上。
袁绍狠狠的瞪向了逢纪。目光中尽是怨色。瞪到逢纪面色惭愧。不敢抬头。
“主公。陶贼既然早有准备。我军进攻只能徒增伤亡。不如暂且退去。”许攸劝道。
袁绍轻叹了一声。眼见己军进攻不利。便也动了退兵之心。
“主公。万不能撤。”逢纪却突然大喝一声。
“陶贼早有准备。再攻无益。倒不如集中全力。去救粮营为上。”许攸当即反驳道。
救下粮营。等于助袁谭立下一功。攻破陶营。却等于河北一派建功。许攸当然要极力支持前者。阻止后者。
逢纪却正色道:“粮营有大公子驻守。还有六千精兵。今刘玄德已率三万兵马赶去。还怕守不住么。敌营中虽多出一万兵马。但陶贼不在营中。他们群贼无首。只要我们尽全力进攻。就还有攻破敌营。毕其功于一役的机会啊。”
逢纪料定袁谭必能守住粮营。立功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既然不能阻止袁谭立功。那就得让河北一派立下更大的功劳。让袁谭的功劳失色。
袁绍沉吟许久。片刻后。一咬牙。恨恨道:“粮营我也要救。敌营我也要攻。逢元图。我就再采纳一次你的进言。全军听令。继续狂攻。敢有半步后退者。斩。”
许攸无奈。逢纪却暗松了口气。
袁绍的号令传下。前军颜良文丑张合等将。皆是拼死而战。催逼着士卒继续狂攻。
袁军的进攻。达到了更加猛烈的地步。
……
石亭。粮营。
陶军的进攻。此刻也达到了空前激烈的地步。沿营一线。已是堆积了厚厚一层的尸体。大地为之血染。
东方发白。朝日初升。天亮了。
袁谭仗着鞠义的统兵的能力。苦苦支撑。竟然硬着头皮死撑了下來。最后一道鹿角。陶军拼力血战。竟然还是攻不下去。
陶商举目远望。他已看出。袁军虽然在死战。但精神意志已到了强弩之末。这时候。只要再压上最后一根稻草。就能彻底击垮敌军的抵抗意志。
“差不多。也该是……”
陶商眼中杀机正悄然而起之时。一骑斥侯飞奔而至。大叫道:“大司马。大事不好。刘备率三万袁军正向石亭杀來。前锋已在三里之外。”
左右诸将士。尽皆神色一变。蓦然转身。目光不约而同的向着南面方向望去。
视野之中。只见南面大道上。尘雾滚滚遮天。数不清的战旗如涛飞卷。数不清的敌卒。如野兽般发狂的急奔。一副大军狂辗而來的声势。
兵潮之中。一面“刘”字大旗。傲然飞舞。引领着敌军向陶军侧后方向。狂杀而來。
敌军來势奇快。转眼间已不足两里。
“官渡离石亭太近。袁绍的援军來的太快。主公。撤兵吧。再不走我们就要被内外夹击。陷入危境了。”就连素來勇猛的霍去病。也看出了形势之严峻。向陶商急劝道。
霍去病尚且如此。其余普通将士就更不用说。眼见敌营坚不可破。后方又有敌军大举压來。军心已现动乱不安的迹象。
陶商却目光如灼。沉静自信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焦虑。一双鹰目始终望向南面。
视野中。那狂风暴雨般的敌流已飞驰而近。他的偷袭之军。眼看着就要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形势。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