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一怒之下,竟然要杀田丰。
许攸等袁谭一派,无不暗自得意,弹冠相庆。
逢纪等河北一派们,则是大吃一惊,要知田丰虽性情刚烈,平素与河北一派的人关系也不怎么样,但到底是同一阵营之人,且在河北极有影响力,若是就这样折了,他们河北一派的实力必然大损。
“主公,田元皓也是一心为主,一时心急才口无遮拦,还请主公念在他昔日之功,饶其死罪。”逢纪忙是上前求情。
颜良文丑等河北武将,也纷纷上将为其求情。
逢纪求情便罢,颜良文丑乃军中大将,他二人也站出來求情,袁绍就不能不给几分面子了。
怒气稍息的袁绍,一拂手,冷哼道:“看在众人求情的面子上,就先饶你一命,來人啊,把他连夜押回邺城,打入牢中,待我平定中原之后,再做处置。”
号令传下,一众亲卫一拥而上,便将田丰绑起。
“天命如此,天命如此啊……”田丰深深的摇头一叹,带着一脸的失望被押走。
逢纪等人暗松了一口气。
许攸等袁谭一派,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再进言,以免被袁绍觉察出他们是故意针对田丰,便也只好作罢。
眼见袁绍如此决然,众谋士们生恐触怒了袁绍,皆也不敢再劝,只能摇头暗叹。
在袁绍的固执下,十万粮草短缺,军心动摇的袁军士卒,只能怀着动荡的军心,继续苦苦死撑下去。
……
官渡陶营,中军大帐。
项羽,霍去病、英布、樊哙、李广等诸员大将,尽已齐集于大帐,热血沸腾,战意昂扬。
他们知道,一个伟大的时刻将要到來,这场南北大战的最后一战,很快就要到來。
陶商深吸一口气,缓缓站了起來,大声道:“这场战争已结持续了半年之久,我军连战连胜,如今袁绍百万粮草被烧,军心士气已跌落谷底,正是我们一举破敌的绝佳时机,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众将的战意瞬间被点爆,猎猎的战意,疯狂的在帐中燃烧。
樊哙第一个跳出來,亢奋的大叫道:“大司马,老樊我杀猪刀早就磨的快到不能再快了,还等什么,你就下令吧。”
其余诸将,也尽皆慨慨激昂,热血叫战。
诸将士气盛,求战心切,陶商微微点头,年轻的脸上尽是欣慰自信。
他便清了清嗓子,豪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废话,明天凌晨,咱们就全军尽出,发起最后的反击,一举荡平敌营。”
众将们个个亢奋如即将出笼的猛兽,热血更沸。
陶商却还保持着冷静,不紧不慢的将作战计划交待了下去。
此役,陶商加上吕灵姬从许都调來的一万生力军,可用之兵接近四万。
他的兵力与袁绍十万大军相比,乃少了整整六万,一倍有余。
但此时的形势,却已大不相同,决定胜负的关键,已不再是兵力的多少,而是士气的高低。
陶军连战连捷,士气已达到了开战以來的顶峰,而袁绍百万粮草被烧之后,军心严重受挫,士气几乎已跌入了冰点,甚至军中竟已出入士卒的逃亡,且愈演愈烈。
此消彼涨,这才是陶商敢一举破敌的自信所在。
经过事先与陈平的反复商议,陶商决定此战将四万兵马,兵分七路。
这七路兵马中,陶商将自率一万精军,从中路正面进攻敌营,霍去病、英布、樊哙、李广、养由基和夫人吕灵姬,将各率五千精兵,自东向西,分成六路进攻。
七路大军,将于入夜集结完毕,在凌晨时分,对敌营发动全面进攻。
“此战决定天下气运,只许胜不许败,我陶商在此拜托各位了。”陶商神色郑重慷慨,向着众将一拱手。
“愿为大司马死战。”
诸将也齐齐向着陶商一拱手,慷慨响应,猎猎的战意,几乎将大帐撑爆。
作战计划已发布,诸将散去,各作准备。
无声无息时,时已入夜。
三军四万将士,尽皆饱餐一顿,挟着一腔战意和甲入睡。
整个大营一片的安静,却如表面平静的大海,下面暗藏着渐渐汹涌的暗流。
大帐中,陶商负手而立,目光凝视着地图,始终未睡。
这一场决定胜负关键的战斗,不能有半点把虎,陶商必须在开战前,将每一步都琢磨透,以防出现纰漏。
月升月落,不觉已近凌晨,东面天际,隐隐已露出了鱼肚白。
陶商深吸过一口气,浑身杀气骤起,“把我的佩剑拿來吧。”
一直陪在身边的甘梅知道,出战的时候已经到了,她的神经立刻警张起來,赶紧将悬挂的佩剑给陶商双手奉上。
“夫君,梅儿在此等你凯旋而归。”甘梅微笑着道,那张娃娃脸上,洋溢着对自己夫君的绝对信任。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你先把被窝暖好了。”陶商邪邪一笑,在她脸上狠狠嘬了一口,扶剑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