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刀下去,陶商身首分离。
祝融美艳的俏脸上,眼看着就要燃起无尽的狂喜之下,但下一秒钟之时,一双杏眼却瞪大,整张脸皆为惊愕茫然所占据。
那具被斩断头颅的身躯,竟然没有喷一丁点血!
那竟然是一具用柴草扎的假人!
“怎么回事,这王帐中,为什么会摆着一个假人,陶商人在哪里?”祝融盯着地上滚落的假头,看着那具柴草所扎的假躯,眼珠茫然的溜溜转动,尽是疑惑。
很显然,以她的智谋,一时片刻间,还没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此时,她的耳边,突然间响起了冷嘲热讽的声音:“南蛮女人,本王已经等了你好久了,你来的可够慢的。”
祝融身儿大震,蓦的从茫然中惊醒,立马横刀警觉起来,举目寻声望去。
那眼惊异的杏眼中,内帐入口方向,一个年轻俊朗,浑身上下秀着霸绝气息的魏国武者,映入了眼帘。
这个时候,这名魏国武者,正在以一种冷笑的目光,肆意的欣赏着她。
“敢自称本王,莫非他就是陶商!?”祝融思绪飞转,蓦的恍然惊悟,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看那魏国武者,再看看地上的草人。
猛然间,她如梦初醒,惊觉自己竟已中计!
陶商鹰目欣赏着惊异满面的祝融,提刀拨马,缓缓步入帐内,肆意的目光上下审视着她,冷笑道:“不愧是南中第一美人,果然有几分姿色,看来传闻不虚啊。”
说话的时候,陶商那略带邪意的目光,上上下下,将祝融打量了个遍人,记佛在欣赏着一件即将到手的战利品一般。
祝融虽乃南蛮女人,远较中原女子开放,但陶商那肆意的目光,别有意味的话语,所透露出来对她的冒犯,她又岂能听不出来。
祝融瞬间被刺激到勃然大怒,刀指陶商,尖声大骂道:“你就是那个陶商么,你自己送上门来,姑奶奶我非宰了你不可!”
骂声中,祝融便拨动战马,想要冲上去斩杀陶商。
嗵嗵嗵——
突然间,四周响起了震天的战鼓声,紧接着,天崩地裂般的喊杀声,冲天而起,瞬间捅碎了黑夜,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都吞噬。
祝融身儿一震,斜目向后一瞟,只见黑暗之中,数之不尽的魏军士卒,如幽灵鬼兵一般,突然间四面八方汹涌杀出,向着毫无防备,惊慌失措的蛮军扑涌而来。
伏兵发动!
顷刻间,魏军将士便如虎狼一般,撞入了南蛮军中,刀枪无情斩向这些受惊的羔羊,顷刻间便将他们杀到血雾横飞。
南蛮士卒虽然凶悍,但却没有经过什么正规训练,缺乏纪律,他们和大多数的胡虏一样,只善于打顺风仗,一旦占据优势,个个凶狠如兽。
相反,他们一旦陷入到被动不利的局势中,就很容易军心溃散,纪律全军。
而现在,他们就面临着这样的局面。
原以为可以大杀一场的蛮军们,哪想到会中了魏军埋伏,眼见魏军伏兵四起,八千多号蛮军,瞬间就士气丧气,哪还顾得上什么军令,纷纷不战而溃。
眼看着魏军伏兵,神兵天降般杀出,将她的精锐蛮军,顷刻间杀到四分五裂,祝融美艳无双的俏脸上,转眼间,就被前所未有的惊愕所袭据。
随后,那惊愕,很快就演变成了无尽的羞怒。
蓦然回首,祝融凶目射向陶商,刀锋一指,尖声骂道:“好你个陶商,你果然跟蜀人说的一样奸诈,姑奶奶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怒啸声中,祝融纵马舞刀,狂杀向了陶商。
她显然不知陶商虚实,以为陶商乃大魏之王,擅文而不擅武,如果自己一刀杀了他,仍旧能扳回败势。
“很好,来吧,本王倒要看看,传说中的南中第一美人,究竟有几分本事……”陶商却云淡风轻,鹰目之中透射着一种戏虐似的目光,笑看着祝融样近。
那眼神,那姿势,那笑容,俨然胜算在握,根本就没有把祝融放在眼里一般。
陶商这轻视的表现,更加深深激怒了祝融,要知道,这位南中第一美人,同时也是南中第一武道高手,自恃武道绝伦的她,岂能受得了陶商那般轻视的目光。
“姓陶的狗贼,给姑奶奶去死吧!”
愤怒的尖啸声中,祝融如一道流虹杀至,那**的雪白双臂,手中银白战刀狂斩而出,卷着猎猎血雾,向着陶商当头电斩而下。
杀势已聚,陶商依旧是从容不迫,鹰目微微一聚,手中战刀如电光一般,汹涌荡出。
轰!
瞬息间,两柄战刀,各挟着浩浩荡荡的疯狂力道,如两座崩毁的大山一般,相对撞至。
火星飞溅而出,耀如繁星,照亮了头顶的夜空,也照亮了视融那惊异的俏脸。
一招交手,祝融丰腴的身儿剧烈一震,胸前那两陀肥硕的傲峰,也被震到跌宕起伏,上下垂坠,几乎就要从皮甲之中撑破撞出一般。
这一击之下,祝融更觉胸中气血翻滚,急吸几口气,方才平伏下了气血,心中的惊骇之意,已无法克制的,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的力量这么猛,武道竟似跟我不分上下,似乎还要略胜过我一些,这怎么可能……”
祝融心中惊骇,两骑错马而过,拨马转身之时,她脸上已再无先前那种狂傲之色,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震惊。
她已深深为陶商的武道所震惊,他自以为中原人的君主,只修文而不修文,不似孟获那样凶悍强横,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来自中原的魏国君主,人长的俊朗也就罢了,竟然还练就了这等了得的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