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员大将,势不可挡,率领着铁骑大军轻易的冲破敌营沿岸的防线,辗杀着败溃的敌卒,一路向着蒲坂津腹地辗去。
营岸高地上,夏侯尚望着败溃的己军,望着滚滚辗来的魏军,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这个冬天,他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如此寒冷过,简直是心凉透底。
“陶贼啊,我们竟然又中了他的诡计,蒲坂津要是守不住了,陶贼的大军就能饶过潼关,杀入我大秦腹地,我大秦江山社稷就危险了……”
夏侯尚心中悲愤万分,僵在原地纠结不已,明知大势已去,却又不甘心就此败逃而去。
就在夏侯尚犹豫之时,前方处,那员副将急奔而来,大叫道:“夏侯将军,敌军太强,我们要守不住了,赶快撤——”
一个“撤”字未及出口,一道腥红的枪头,便从他的嘴里穿了出来。
是罗成追上了他,一枪穿破了副将的后脑,直接从他的嘴里穿了出去,要了他的命。
枪锋一收,罗成没有一丝停步,纵马狂奔,直取夏侯尚而来。
罗成早已瞄准了那面“夏侯”将旗,锁定了夏侯尚这员秦国宗亲之将,誓将用夏侯尚的人头,来为自己的功劳薄上,再添耀眼的一笔。
要知道,夏侯尚可不是普通的秦国将领,乃是形同于曹氏宗亲,夏侯一族的年轻精英,杀了他,远比杀乐进之流的外姓将领,对秦国造成的震撼要大。
飞雪与飞血的狂尘中,罗成如银色的流光,转身射至,手中银枪搅动空气,旋出一道雪铸的涡状刃流,直撞夏侯尚而来。
此时的夏侯尚,眼见一员魏国年轻小将,武道出众,无人能挡,直奔自己而来,更是一枪斩杀自己的副将,心中已然震撼。
再看那面“罗”字将旗,夏侯尚蓦然就认出,眼前这年轻魏将,正是斩杀大秦名将乐进的那个仇敌。
夏侯尚平素与乐进交好,一身的武道更是得到了乐进的指点,与之是半师半友的关系,听闻乐进被杀的消息后,心中自然是愤恨万分,盼着能给乐进报仇雪恨。
而现在,那个斩杀他师友的魏国小将,就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原本慌张的夏侯尚,陡然间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复仇的烈火焚身而起。
“无名魏贼,我要为乐文谦报仇雪恨,纳命来——”愤怒之极的夏侯尚,纵马舞刀狂杀而上,手中战刀掀起层层铁幕,迎着罗成枪锋而上。
两骑瞬间相撞。
吭!
两道刃气,轰然相撞在了一起,飞雪如同一只涨破的巨大雪球,四面八方的膨胀开来。
惨叫声立时在周围响起,掀起的冲击波将七八名秦卒都撞翻了出去,那附有冲击力的雪花,竟如刀片一般,将那些倒霉的士卒皮肤都扎出了血。
一招交手,两骑错马而过。
罗成没有一丝迟疑,拨马转身之时,便再度舞枪杀上。
夏侯尚却是胸中气翻滚,本就痛到僵硬的手心皮肤,在这大力重击之下,瞬间被震裂,五指鲜血浸淌而出。
“怪不得他能杀乐文谦,这小子的武道,竟然达到了……”
就在夏侯尚脸色惊变,还来不及为罗成武道震撼之时,眼前寒芒爆涨,罗成狂风暴雨般的枪式,便袭卷而来。
夏侯尚不及思考,只能倾尽全身之力,拼死舞刀一战。
五招之间,夏侯尚便落尽了下风,被罗成逼到手忙脚乱,破绽百出的境界。
夏侯尚的武力值,不过79点而已,跟罗成相差有两个境界,更相差了接近20点的武力值。
如此巨大的武力差距,夏侯尚妄图为乐进报仇,简直是痴心妄想,自寻死路。
七招已过,夏侯尚心胆已丧,心知绝非罗成对手,便萌生了逃跑之生。
他本就已破绽百出,今精神一分神,手中刀式迟滞,胸前致命的破绽顿现。
“就凭你,也想给乐进报仇,送你们下边相见去吧!”罗成看穿破绽,手中银枪如风荡出。
杀招已出,夏侯尚根本不及收刀相挡,还不及反应之时,胸口已被轰然洞穿。
“魏狗!你——你——”
夏侯尚血目陡睁,还想用最后的力气骂时,罗成银枪一收,夏侯尚一声闷哼,便捂着胸前的血窟窿栽倒于马下。
主将被杀,残存的数千秦卒更是崩溃,不是望风而逃,就是伏地请降。
不多时,那一面“魏”字皇旗,便高高的树立在了津渡大营的正中央上空,宣告蒲坂津的攻陷。
陶商踏着遍地血腥,耳听着将士们的欢呼声,踏上了黄河西岸,踏上了蒲坂津,踏上了秦国的土地。
望着尸横遍地的蒲坂津大营,陶商欣慰的笑了,放声狂笑。
“嘀……系统扫描宿主获得蒲坂津奇袭战胜利,开始随机召唤后世英魂……”
“第一名,多尔兖,统帅92,武力90,智谋86,政治87;与宿主关系,敌对;召唤地点,玄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