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陶商身形微微一震,眼珠转了几转,蓦然间有所省悟,沉声道:“伯温你的意思是,曹操这是分出一路兵马,佯作奇袭我大营的假象,想要吸引我军注意力,暗中却率主力从别门突围?”
“正是。”刘基笑着点点头。
白起也点头道:“伯温言之有理,以曹操的诡诈,他应该知道光凭他手头兵力,绝不可能攻破我大营,他的举动这般反常,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想声东击西,想要逃了。”
“你们说的对,这个时候,也该是他逃的时候了。”陶商点着头,冷笑道。
身边的尉迟恭就急了,忙叫道:“那咱们还等啥啊,曹操一定是想从北门突围,逃往凉州,咱大军赶紧往北面去堵啊。”
理论上,北面离凉州最近,且北门外陶商并没有设围营,曹操应该从北面最好突围。
不过陶商却在北面之外,埋伏下了一路伏兵,专等着截击曹操的北逃之用,这时候按理应该正派上用场。
陶商思绪飞转,嘴角却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拂手喝道:“白起听令,朕命你速率四万兵马前往西门,务必要给朕截下曹贼!”
白起先是一怔,旋即会意一笑,纵马飞奔而去。
尉迟恭就涂糊了,抹着脑壳嚷嚷道:“陛下啊,曹操放着北面不走,他怎么会走西面,那边可是有咱们的围营的,他没那么傻吧。”
陶商笑而不语。
“黑炭头,傻的人是……是你!”刘基却捋着胡须,讽刺笑道。
“我?我么就傻啦?”尉迟恭一脸茫然委屈。
陶商也免的刘基结巴,给他解释起来不方便,便冷笑道:“曹操佯攻我们东面主营,他定不会从此处突围,至于南面方处,湟水已经开始融化,他踏冰过河就等着掉进水里吧,所以他只有北面和西面可突围。”
“那他肯定得选北面啊,北面连咱围营都没有,不选择北面他就是傻子。”尉迟恭斩钉截铁道。
“要么怎么说你傻呢。”陶商大巴掌敲了他一下脑壳,“曹操是谁,那可是一代奸雄,你以为他看不出来,朕在北面故意不设围营,实则是在更北面设有埋伏吗。”
尉迟恭摸着脑壳,琢磨了好一会方才省悟过来,惊喜道:“陛下是说,曹操也看出北面咱藏有埋伏,所以才跟咱耍了个花枪,偏要从西面突围?”
“墨炭头,你总算是开……开窍了啊。”刘基笑道。
陶商也笑着点了点头,默认了尉迟恭所说。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个曹操也真是够奸的。”尉迟恭这才恍然大悟,却又拍着胸膛,自鸣得意的笑道:“那我不是也识破了他的花招了嘛,这样看起来,我尉迟也不傻嘛。”
陶商和刘基等众臣们,皆是忍唆不禁,被尉迟恭的自吹自擂逗的是大笑起来。
“陛下,你们就别笑了,还是先说说,眼前这路秦军怎么处置吧。”尉迟恭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赶紧想转移话题。
陶商目光重新射向营外,一身凛烈的杀气骤起,手中战刀一指敌军,肃杀喝道:“敌军虚实已知,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传令全军给朕反守为攻,杀尽来犯之敌!”
呜呜呜——
大营之中,进攻的号角声响响,肃杀之声盖过了敌军的罕杀之声,遍传全营。
号令传下,众将士们是热血沸腾,陈庆之、罗成、项羽、老将廉颇、小将丁奉等大将们,悉数破营而出,直扑正在佯攻的敌卒。
营门大开,数万大魏将士们,如洪流般涌出,辗向敌军。
大营外。
此时,徐晃正立马横斧,沙哑的大声喝斥,催督着他的八千士卒,一波接一波,不畏生死的向着魏营发动冲击。
在他的左右,是近一千斧手,正肃杀而立,斧锋瞄准了前方的同袍战士。
秦军虽然精锐,但在这样一个军心动荡的时候,又岂能作到视死如归的地步,他们并非是不怕死,非要冲破魏营不可,而是不得不冲。
因为,他们的背后就立着一千督战队,徐晃已下达严令,谁敢后退半步,斧手即刻斩杀,以正军法。
前进,冲破敌营,尚有一线生机。
后退,只有死路一条。
在死亡的威胁下,八千秦军只能硬着头破,顶着魏军的箭雨,拼了命的向前发动冲击。
看着己军成片倒地,徐晃眼神波动,隐隐透着几分心痛,却又暗暗咬牙,喃喃自语道:“非是本将心狠,为了大秦,也只有牺牲你们了,再拖延片刻,陛下就应该能顺利突围了吧……”
便在这时,耳边突然响起的号角声,打破了徐晃的神思,举目一扫,惊见紧闭的魏营大门忽然,成千上万的魏军士卒,正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反杀而出。
“魏军竟然这么快就发动了反击!?”徐晃神色已骇然惊变。
(八百章了,不容易啊,得意一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