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这下就茫然了,怔怔的看着她比划,自己又不懂手语,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孟姜女比划了半天,见陶商不明白,只好在帐中找了起来,看样子是想找笔纸,把自己想说的话写下来。
只是上官婉儿安排她住下时,并没有给帐里安排笔墨,她找了半天也没找着,急的什么似的。
陶商恍然省悟,眼眸一亮,便将自己的手掌摊开伸向了她,笑道:“朕看不懂你的手语,这样吧,你就把你想说的话,写在朕的掌心吧。”
孟姜女一怔,望着陶商那宽厚的手掌,眉色间泛起了几分胆怯,似乎在她眼中,陶商的手掌是龙掌,万金尊贵,自己不敢触碰一般。
陶商看出她心里的顾忌,便大度宽慰道:“这里也没有别人,你就不用把朕当成是天子,就把朕当成是你的一个大哥哥便是了,在自己哥哥手掌上写几个字,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孟姜女身儿微微一颤,望向陶商的目光中,平添了几分奇色,似乎是不敢相信,横扫天下,霸道狂烈的大魏皇帝陛下,竟然也有这等平易近人的一面,竟然会让她视为哥哥。
一时间,孟姜女更加感到受宠若惊,望着陶商伸出的手掌,手儿虽是抬了起来,却迟迟不敢触碰。
“朕让你写,你就可以写,没什么可顾忌的!”陶商突然间伸出另一只手,抓起孟姜女那悬在半空的素手,按在了自己的掌心中。
当陶商握到她手儿的瞬间,孟姜女娇躯剧烈一颤,仿佛被电流电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已被强行的放在了陶商的掌心。
那一瞬间,孟姜女的脸畔,不禁泛起了一丝慌羞之意,眸中那种受宠若惊的眼神,也更加强烈。
她呼吸跟着就急促起来,那发育不错的酥峰,也跟着起伏不定。
她那澎湃的情绪,既像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生平头一次跟一个男人肌肤相亲,少女春心慌羞荡漾,又像是以一介凡人之躯,触碰到了“真龙之躯”,激动惶恐到无法自制。
正当她惶恐羞慌,不知所措之时,一抬头,正撞上了陶商那温柔亲切的目光。
那眼神顿时让孟姜女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就仿佛眼前的男人并非至高无上的帝王,而真的只是一个关怀自己,平易近人的贴心大哥哥一样。
孟姜女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面对陶商不再那么慌张无措,莞尔一笑,用纤细的食指尖尖,在陶商的手心里写起了字。
她这么一写不要紧,陶商自己却跟着沉不住气。
那指尖刮过掌心皮肤,那种酥酥的痒痒的感觉,丝丝缕缕的经由自己的皮肤,经由神经,传入了他的心底。
那**的感觉,搅动他的心不由动荡起来,血液之中的小火苗,无法克制的就渐渐燃烧了起来。
“冷静,冷静,她只是个失去兄长,又不能说话的可怜小姑娘而已……”
陶商心里告诫着自己,暗暗的吸了几口冷气,强行压制住了心底的荡漾,却又还得假装若无其事,忍耐着她给自己手心挠痒痒。
孟姜女这下是一点紧张都没有了,只顾低着头,在陶商的手掌心上专心的写着字,却万没想到,天子已经痒到难耐,恨不得即刻把手抽出来。
陶商却没办法,只好强忍着,谁让这个办法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这时也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
半晌后,孟姜女终于写完,向着陶商拱了拱手,素洁如雪的俏脸上,一副祈求的表情。
她那表情,俨然有几分撕娇的意味在内,看起来真有些把陶商当大哥哥了,像妹妹那样在向他撒娇恳求。
陶商终于也松了一口气,琢磨着她刚才在自己手中写的那些字的意思,很快就明白,原来她是请求能跟随在军中,好让扁鹊这个神医,能够随时给她治病,这样的话她的病才有希望治好。
陶商就乐了,这番话本就是他想向孟姜女提出来的,却没想到被她主动提出来了,这倒正中陶商的下怀。
“军中风餐露宿,条件有时候会艰苦,你真的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了吗?”陶商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却反问道。
孟姜赶紧点点头,又在他手心里写道:只要能重新说话,再大的苦我也不怕。
她意志如此坚定,陶商自然便没什么好再担忧的,便欣然道:“好吧,既然你不怕苦,那朕就准你跟在军中,朕也很想听听,你原本的声音,是不是像天籁之音那么好听。”
听到陶商答应,孟姜女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但听到“天籁之音”四个字时,她却脸畔微晕,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她便微红着脸,低着又在陶商手心中写道:多谢陛下恩准,不过可能会让陛下失望,我哪里有天籁之音,我的声音很难听的。
陶商便又一笑,摇头道:“你就别谦虚了,朕才不相信你这样清丽纯净的美人,声音会很难听。”
被陶商称赞为美人,孟姜女脸不由更红,就像是染了酒红一般,神情越发的有几分害羞,低眉抿嘴暗笑,却又暗含着几分窃喜。
“到底是女儿家家的,不管是年轻还是年长,都喜欢被人夸赞美啊……”望着孟姜女那含羞带笑的娇嫩脸庞,陶商心中感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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