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众士卒们,便是手忙脚乱的在大帐中翻找起来,恨不得把地皮都翻起三尺,半天却不见官印的影子。
陶商却冷笑道:“算了,不用再找了,你适才不是说跟那个时迁打赌么,眼下你官印不见,自然是被那时迁盗去了。”
常遇春身形猛然一震,方才恍然大悟,却又一脸的惊愕,“臣为了防备那贼来盗印,已经加强了岗哨防备,这大帐四周都是臣的人,他小贼怎么可能潜的进来,还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把官印盗去,这也太……”
常遇春已经说不下去,不知该怎么形容对那时迁盗术的震惊。
陶商却叹道:“这个时迁既然是个贼,自然擅长飞檐走壁,浑水摸鱼,朕料方才草料场那一把火,定然是那时迁所放,他应该就是趁着营中短暂的混乱,士卒们注意力被起火吸引,再加上你把不少亲兵都派去灭火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你的大帐,盗走了你的大印。”
陶商三言两语之间,便揭穿了真相。
常遇春这才恍然大悟,懊悔不已,拍着大腿骂道:“没想到这个小贼竟然这等奸诈,竟然给我玩了一出声东击西之计,我竟然还中计了,真是该死啊!”
懊悔痛骂之后,常遇春却又一脸费解道:“就算是这样,但我大营中好歹有万把号人马,那小贼竟能一路混进中军腹地,潜入我的大帐中,这轻身的功夫也实在是太厉害了点吧。”
陶商却只是一笑,丝毫不感到意外。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对那个自己召唤出来贼神再清楚不过了,什么飞檐走壁,什么乔装打扮,什么混水摸鱼,偷梁换柱的本事,放眼古今都无人能及,要么怎么能被后世行内人尊称为贼神呢。
“臣真是大意了,没想到这个时迁这等了得,先是放了把火,今又在陛下面前盗走了臣的官印,让臣在陛下跟前算是丢了大脸,请陛下治罪吧。”常遇春是尴尬羞愧不已,只得向陶商一拱手,愧然请罪。
陶商却一拂手,淡淡笑道:“朕早说过,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一个行当,看来这个时迁于飞檐走壁方面有独到之处,你被他给阴了也不丢人,不必太过自责。”
“多谢陛下宽恕。”常遇春松了一口气,却又恨恨道:“这个该死的小贼,竟敢偷我官印,还让我出了这么大的丑,可惜没办法捉到他,不然我非亲手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陶商却冷笑道;“那倒未必,朕倒是觉的,那个时迁现下还没有走,说不定这个时候,他就藏在人堆里,看着你的热闹呢。”
常遇春一怔,一脸的不可思议,显然是不敢相信,那个时迁胆子大到这种程度,盗走了自己的官印也就罢了,还不赶紧开溜,还敢留在附近看自己的热闹。
陶商则转身走出了大帐,朝着围大外面的一名名士卒们扫去。
这些常遇春的亲兵们,大多数因为方才的救火,脸都被火熏的浑黑,只怕连常遇春自己也认不出来谁是谁。
陶商却有种感觉,这个时迁就藏在这些亲兵当中。
原因也很简单,既然系统设置了时迁默认效忠于自己,那么他就不可能只是盗了常遇春官印,然后就一走了之那么简单,想必他也看到了自己这个大魏之皇也在这里,正躲在人群中,琢磨着怎么投奔自己。
“时迁,不用你来投奔,朕会亲自把你给揪出来……”
陶商嘴角掠起一丝冷笑,却在脑海中用意念下令:“系统精灵,别睡了,给朕扫描周围的士卒,把那时迁给朕揪出来!”
“嘀……系统开始扫描,请宿主选择扫描对象。”
陶商一双鹰目瞪大,不动声色的从周围的那些士卒身上扫过,由于系统的设置,陶商想要扫描一个人的数据,判断对方的身份,就必须要亲眼看到那个人才可以。
系统飞快的扫描到陶商目光流过的每一名士卒,只是陶商的目光转了一大圈,把能看到的每一名士卒都扫了一遍,竟然始终没有把时迁给揪出来。
“时迁,你到底躲哪儿去了,难道朕判断错误,你真的已经开溜了么……”
就在陶商有些失望,目光从众亲兵们身上收回,转身紧跟而出的常遇春这边时,脑海里突然间响起了系统精灵的警报声。
“嘀……系统扫描到对象时迁!系统扫描到对象时迁!”
陶商精神一振,顺着自己目光朝向看去,视野正好落在了常遇春斜向身后那名亲兵身上。
那人,必是时迁无疑!
而让陶商惊讶的则是,那时迁竟然敢混在常遇春眼皮子底下,而且,刚才就是他在大帐中惊叫常遇春的官印失踪!
“这个贼神的胆子,也真是大的有点离谱了吧……”陶商心中是暗自惊叹。
他却没有打草惊蛇,戳穿真相,因为他知道那时迁有飞檐走壁的天赋,万一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让他溜了,这大晚上的混入人群当中,又穿着己军的衣甲,想要再抓住他就难如登天了。
陶商心思一转,便不动声色的从常遇春身边走过,假意要回往大帐。
就在陶商从时迁身边经过时,虎掌陡然一动,毫无征兆的就将时迁的肩膀抓住,冷冷道:“时迁,你竟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演戏,你可真够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