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月落西山,四下里一片漆黑,只有李家庄原来扑天雕李应的宅子上灯火通明,酒香菜香,猜枚行令,此起彼伏。
祝彪与卞祥、杜壆同坐一桌,李家庄的村民们也三五成群,围坐一处,大吃大喝。祝彪先端起酒碗,敬了众人,感谢大家伙今日的出手相助,然后又给卞祥杜壆各斟满了一碗酒,三人碰碗之后,一饮而尽。
祝彪问杜壆道:“杜大哥最近的伤势可曾好些?”
杜壆抹去了嘴边的残酒道:“祝兄弟果然有妙手回春的能耐,虽说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比起前几日来,那是要好得太多了,起码可以轻微的活动了。”
卞祥抓着一只猪脚,送到嘴中,一面咀嚼一面道:“杜大哥,你的伤势快些好起来,俺还想和你过两招,只听祝彪兄弟说你武艺好,为给家人报仇,杀了狗官一家,真是大快人心啊!”
祝彪看了一眼四周,低声道:“小声些,让别人听了去,岂不害了杜大哥!”
卞祥赶忙闭嘴。杜壆苦笑一回道:“祝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
祝彪道:“都是兄弟,说甚相求相求的话。哥哥有事,只管说来”
杜壆犹豫了片刻道:“在下想找兄弟借些盘缠。”
“杜大哥借盘缠做甚?”
“我这伤势一天比一天好,原本兄弟说要三个月才能好,我看用了兄弟的药,要不了半个月,我就可以赶路了,所以......”杜壆显得有些难堪。
“所以杜大哥就想借些盘缠,去淮西,是也不是啊?”杜壆的心思祝彪早就看透了。
“说句实话,祝彪兄弟这祝家庄并非在下的久留之地,今天我在那狗知府的面前露了面,一旦有朝一日,那狗知府追查下来,恐怕不仅你们这祝家庄也维护不了在下啊。”
卞祥听了这话,眼睛一鼓道:“怕他个鸟甚!有俺一柄开山斧,一千个官兵来,一千个死!”
祝彪正想劝说杜壆上梁山,一听了杜壆的话,真好说道心坎上,他故作犹豫道:“杜大哥说的虽然有理,但是程万里那狗知府有勾结梁山的把柄在我手中,也不怕他使刁!”
杜壆听了祝彪的话,长叹一声道:“可是......可是,兄弟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杀了那许多的人,普天之下,再无杜某的容身之地,为今之计,只有去淮西,投靠王庆,为天下的穷苦百姓杀出个太平天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