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董平又带着一支人马到了知府府邸,由他率领的人马取代了程家的看门人,自己径直带着一名副将,八个兵士,雄赳赳气昂昂的进了府门。
此时的程万里已经成了笼中鸟网中鱼,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不得不老实几分。董平此时倒是一派官威,问程万里道:“知府相公,本将给了你机会,没有当着那个乡野村夫的面质问知府相公,但知府相公也许得识趣,你偷盗那具梁山贼寇的尸首所为何来啊?”
“这......这......”程万里昨天夜间想了一晚上也没想出什么好借口来回答,额头上已经沁得满是汗水,却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怎么?莫非你程万里真的勾结了梁山贼寇吗?”
“没......绝对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为何要偷盗梁山贼寇的尸身啊?如实招来!”
董平越是逼问的紧,程万里越是无法回答,这偷盗尸体,而且又是偷盗的一个“自首”了的,坐实了的梁山贼寇的尸体。怎么说也说不通啊!
“督监相公,你与奴家的夫君同朝为官,想来也相安无事,到了今日何苦如此相逼呢?”董平看去,出来说话的真是程万里的浑家程夫人。
董平今日也不行礼,冷冷的道:“程夫人,知府相公暗中偷盗梁山贼寇的尸首,这可不是小事!”
“哎哟喂,奴家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不就是一具梁山贼寇的尸首吗?督监相公睁只眼闭只眼,拖下去埋了,不就了事了,何必这般的大动干戈呢?”程夫人微微一笑道:“督监相公,您说是也不是啊?再说了,您这彩礼的钱也给下了,邀不了多少日子,咱们两家便是姻亲,督监相公何必逼迫的这般急切,需得妙晴的面上也不好看,督监相公,您说是也不是啊?”
程万里赶忙附和道:“夫人所言在理,夫人所言在理呀。”
董平心中暗恼:“现在想起老爷和你们家的姻亲了,当初拿了老爷的三千贯钱不认账的时候如何没想起来!”但董平终究也是个久历官场的人物,心中随时恼怒,嘴上却道:“夫人说的不错,没有多少日子咱们两家才是姻亲,不是现在还不是嘛,我董平当这小小的兵马督监也不容易,在下犯不着为了将来的姻亲丢了现在的饭碗子。再者说了,这勾结梁山贼寇是杀头的罪过,想来知府相公和夫人也不会为了将来的姻亲冒着血害的干系,您说是也不是啊?”
董平的话都说到这一步了,程万里夫妇互看了一眼,程夫人当下道:“只要督监相公应允,明日里,你我程董两家便接翁婿之亲,如何啊?”
董平一听这话,心里喜得开了花,但是临来前祝彪特意嘱咐过,如今的程万里已经被逼迫的走途无路,很有可能狗急跳墙,就是当天晚上将程小姐送来的可能性也有,要董平万万不可上当,不能做那眼看着胜利到手,而粗心大意,让大好的形势付诸流水的蠢事。董平听了程夫人的话,一脸为难的样子道:“夫人,这终究是大事,容在下考虑考虑,就算在下答应放知府相公一马,怕只怕那个祝彪不同意,且容在下先行离去,去安抚那个祝彪,只要他不揪着这事不放,那便万事大吉了。”
“好好好,那就有劳督监相公了。”程夫人看了一眼程万里,对董平道:“只是,还请督监相公先撤去兵马,以免小女受了惊吓。”
董平心中暗道:“来了来了,祝彪兄弟所言不差,又在给老爷下套了!”于是道:“夫人所言有理,在下现在就下令撤去军马。不过在下有言在先,在下虽然可以先撤了军马,但是在未曾安抚妥当那个祝彪以前,还请贵府上下的人不要随意走动,以免节外生枝。”
“当然,当然。”程夫人连连点头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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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平回到府中,一进门就问下人:“我那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