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道:“只要我梁山军驱逐了金人,攻进了东京,他赵宋还不是咱们兄弟砧板上的肉,怕他做甚!”
杜壆正说着,只见前面尘头大起,一骑奔到王伦等人面前,那马还没有停稳,一个骑兵跳下马来,单腿跪在祝彪面前道:“禀报寨主,前面便是徐州了,副统制王寅王将军请问寨主是否要在徐州城外安营?”
杜壆心中不满意祝彪的不灭赵宋言论,又听说要在徐州城外安营,心中更是不爽,怒问道:“我梁山大军正是要被上去救援东京,为什么不进城去安营?”
那骑兵道:“徐州知州不开城门。”
杜壆喝道:“那王寅在做什么?传我将令,跟王寅说,如果徐州知州不开城门,就给我将徐州攻下来,我梁山军推翻不了赵宋,还打不开一个小小的徐州城吗?”杜壆说了这话,斜眼看了一眼祝彪。
祝彪淡淡一笑,道:“杜大哥莫急,等我讲话说完嘛——”祝彪对那骑兵道:“你去告诉王将军,就在徐州城外安营,不得擅动民间一草一木,不得擅进城外民宅,敢有擅进民宅者,脚进去砍脚,手进去剁手,身体进去的砍头。”
那骑兵抱拳拱手道:“属下遵命!”
朱武听了祝彪的军令,连连赞道:“寨主此计甚高,只要咱们梁山军的军纪严明,爱民如子在徐州一炮而红,我梁山军从此便闻名天下了。”
祝彪微微一笑,没有听朱武的阿谀——现在祝彪时刻提醒自己,好话可以听,可以传,但不能信,自己更不能飘飘然——对杜壆道:“杜大哥,现在有的话我不能说,不能说得太过,但是只请杜大哥信我一回,赵宋迟早要灭,但不是现在,现在不仅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灭他,现在由咱们来灭宋那咱们成了什么?那咱们不是汉奸吗?所以我们现在必须扶宋,只有扶住了这个宋,夺得了驱逐金人的大功,咱们梁山兄弟才能够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后一步一步的走进大宋的皇宫,领着兄弟们成就一番大事。”
就在祝彪和杜壆领着中路军在徐州城外安营扎寨之时,关胜的第四军团日夜不停的北进;而岳飞的西路军进展最为迅速。岳飞与行军司马石宝和一班骑兵将领领着骑兵两万,日夜不停的往北疾驰,只一昼夜的时间便抵达了信阳军。
梁山军虽然出动了,但是他们暂时还没有给围绕东京汴梁的争夺带来影响,不仅没有影响,反而就在梁山军北进的时候,太原失守了,太原守将种师中和他麾下的五万西军以全军覆没,统帅阵亡的代价,杀伤了两万金军。金军统帅粘没喝知道了伤亡数字后,大为恼怒。张邦昌唯恐粘没喝迁怒自己,于是向粘没喝献计,大掠太原以鼓励军心士气。粘没喝当下下令,金军八万大军在太原城中大杀三日,在拆毁了太原城墙后,金军主力继续南下。
金军南下,原本还是一番风顺,可是到了汾阳地界后,粘没喝又遇到了一个强敌,那便是河北的田虎。
这田虎原本是一个猎户,后来不满宋廷的压迫,便领着一般兄弟们占山为王,劫富济贫。谁想他实力日渐壮大,于是他便开始攻城略地,官军不敢当其锋。徽宗皇帝昏庸无能,荒淫无道,故而上行下效,满朝文武,文官爱钱,武将怕死,各州县虽有官兵防御,都是老弱虚冒。或一名吃两三名的兵饷,或是干脆出了百十两银子,买个空额,落得关支些粮饷使用。到得点名操练,却去雇人答应。上下相蒙,牢不可破。国家费尽金钱,竟无一毫实用。到那临阵时节,却不知厮杀,横的竖的,一见前面尘起炮响,只恨爷娘少生两只脚。当时也有几个军官,引了些兵马,前去追剿田虎,那里敢上前,只是尾其后,东奔西逐,虚张声势,甚至杀良冒功。百姓愈加怨恨,反去跟这田虎一同造反,以避官兵。
所以很快田虎麾下的大军很快便攻占了北宋王朝河东路五州五十六县。在巨大的胜利面前,田虎被冲昏了头脑,他等不得攻进北宋的首都开封,便开始在太原自称晋王,起造宫殿,设立文武官僚,内相外将,独霸一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