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下眼睛,我缓缓站了起来,络腮胡男子对我冷冷的说道:“你也给我别动,小心走火。”
苏邪神色依旧冰冷,看上去有些邪魅,却没有害怕的意思。
“来,照着眉心打,看看你能不能把我的头骨给掀开。你是不是个煞笔?在柳仓敢动枪,你今晚只要敢动手,不管你后边是谁,都得死,不信你试试!”
络腮胡男子皱了下眉头,看着苏邪开口说道:“我只是告诉你,别以为自己身手好,就可以肆无忌惮,除非你可以一辈子不离开柳仓,要不你就管住你那张嘴。”
络腮胡说完话,将枪缓缓放下,收了起来,转身向外面走去。松口气,我放下了藏在身后拎着的酒瓶子,往杯子里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了一口,一股辛辣的感觉直冲喉咙。
“你这是惹了谁?连枪都整出来了?”
苏邪从屋里又拿出一个马扎坐了下来,低头沉吟了一下。
“这人是个神经病!我骂智障的人多了,谁知道是哪个!”
“不过这人的身手是真好,我还以为你这身手就不可能再轻易有对手了呢。”
苏邪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天真,别的不说,就柳仓这个武校漫天飞的地方,有身手的人多了去了。”喝了一口酒,苏邪眯了下眼睛,继续开口说道:“不过,这人的身手也就这样了。我若是不荒废了几年,打他也不这么费力。功夫一道,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已经动了玩枪的心思,就不会再有多大的进步。”
皱了下眉头,我开口问道:“你刚才说他要敢开枪,就都得死,这是为什么?”
苏邪吃了颗花生米,缓缓的开口说道:“多年前,柳仓要比现在还乱的多。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来当官,先送美女,不要是吧,厉害!那就再送钱,还不要是吧,太牛比了!那就再送子弹壳,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眯了下眼睛,虽然知道苏邪没有再明说,我也能想象柳仓当初是什么样子。
“不过,后来出了件事,因为拆迁的问题,有人动了枪,死伤了人,这件事,就直接被捅到了上面。不仅是我们柳仓,整个市三区九县开始严打,从那以后,再也就没了黑社会这一说。也是从那开始,不管混的多牛比,两边的混子可以插架,但没人敢打枪的主意,要不然,谁也跑不了,懂了吗?”
我点了点头,眯了下眼睛。
“这个络腮胡不知道是谁的人,只怕以后会有些麻烦。”
苏邪沉吟了一下,摇摇头。
“应该不会,这人来就不是带着杀人或者伤人的目的。更像是找我切磋一下,不过后来输了一招,面子上过不去,再加上后面老板交代的事还得做,所以才会动枪,我想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事,只是有点奇怪,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这人终究是为谁出头......
书房内,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国字脸,皮肤稍黑,这人正在专注的写着毛笔字。肖路阳在一旁陪着笑脸,开口说道:“老爷子,您这毛笔字,是越来越精进了,趁着有时间,多写点,以后留给我当传家宝呗。”
男子放下毛笔,看了肖路阳一眼,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波动。
“路阳啊,我说过,三十岁前不管你,但你也别忘了,我说过你只能安心打理生意,你还记得吗?”
肖路阳脸上的笑容不变,不过眼神却闪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