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马鸣风萧萧,少年正扬刀 第五百零八章 我累了,真的不愿想太多(1 / 2)

对弈江山 染夕遥 2015 字 4个月前

苏凌返回自己的住处之后,萧仓舒头一个接了出来,身后跟着黑大汉吴率教。

“苏哥哥回来了!麒尾巢顺利吗?”萧仓舒关切地问道。

“你苏哥哥出马,哪一次不是手到擒来啊?放心便是,周家三兄弟正在跟粮官交割,一会儿也就回来了。”苏凌笑道。

“如何?方才我对你说,你还不信?”身后林不浪和温芳华也是满脸笑意的走了出来。

林不浪和温芳华已然结为夫妻,小两口耳鬓厮磨,感情甚笃,此次去麒尾巢,温芳华甚是担心,恨不得跟了去。

好在大家都平安归来了。苏凌对林不浪不知为何,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亏欠,这是自己的兄弟,却在旧漳跟心爱的女娘草草完婚,尤其这个时代,更是注重三媒六聘,大婚自然不能马虎。

所以,苏凌总说,待回到龙台之后,要风风光光的给林不浪补一次大婚。

林不浪倒也无所谓,他说只要佳人在侧,兄弟同心,这些繁文缛节倒是其次。

众人都很开心,毕竟麒尾巢攻下,解决了萧元彻大军粮草大问题,旧漳城下有惊无险,更是重创了沈济舟。

的确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只是独独那黑大汉吴率教嘴撅得老高,一旁嘟嘟囔囔道:“麒尾巢不叫上俺,俺不比那周家三兄弟功夫高啊?他们都能去,俺老吴如何去不得?麒尾巢便也算了,旧漳城下一场大战,俺老吴也只有蹲在这里着急的份,真的要憋闷死了!”苏凌一脸笑意地打趣道:“麒尾巢的事情在晚上,你睡得跟头猪似的,可怪不得我!只是我却不明白了,旧漳大战,连丞相都亲自上阵了,你如何能不去呢?”吴率教委屈巴巴地指了指萧仓舒道:“你问他啊?......”萧仓舒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道:“父亲知道旧漳一战凶险,严令我不得踏出住处一步,更不放心我,便让大老吴陪着我......属实把我俩闷死。”苏凌这才点了点头,揶揄地看着吴率教道:“那你更怨不得我了,有什么气你去找丞相去?”吴率教一摊手道:“还是拉倒吧,他一瞪眼,又少我酒肉吃。”那表情动作和言语简直就是黄奎甲的翻版。

以至于苏凌有时在想,他吴率教会不会真的是黄奎甲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众人哈哈大笑,苏凌环视一周,却未发现秦羽,遂问道:“小羽呢?”

“公子......我在这儿呢......”话音落下,秦羽方从房中姗姗来迟。

“小羽想着,公子经那麒尾巢一役,长途奔袭回旧漳,又厮杀一场,定然十分疲累了,小羽便先去给公子铺好榻,公子回来便能好好休息了!”苏凌心中一阵感动,点了点头柔声道:“小羽......有心了!”说着他伸了伸懒腰,方道:“倒也真的挺累了,我便去睡一会儿,晚上还有活......小羽你们都记着,我睡觉这段时辰,无论是谁前来找我,都不见!尤其是那个许宥之!明白么?”秦羽等人忙点了点头道:“明白,谁也不会打扰你休息的!”秦羽想了想又道:“万一那许宥之见不到你不走呢?”苏凌摆摆手道:“随他!爱走不走,真不走就让他在中厅吃茶涮肠子玩......”说着,苏凌便要迈步进房。

身后却传来温芳华的话音道:“苏凌,从麒尾巢返回旧漳的途中,可是见到她了?”苏凌缓缓停下,半晌无语,方转回头看着温芳华,若有深意道:“你知道是她?她来的消息告诉你了?”温芳华摇摇头道:“她那个到处撒野的女娘,我如何提前知道呢?是不浪告诉我的......从他的描述里,你们的遭遇,应该是她或者她属下的手段。”苏凌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从麒尾巢驰援旧漳的途中,在天麒山半山腰的遭遇。

原来苏凌之所以耽搁了些许时辰,的确是在半途中遇到了一些意外。当时他与林不浪带领八百憾天卫疾驰下山,直奔旧漳驰援。

一路之上还算顺利,一路狂奔到半山腰时,忽地从密林之中射来无数袖箭。

不过那些袖箭皆是江湖人士所用,憾天卫人人带甲,因此只是有些人被射得浑身生疼,倒也无甚伤亡。

苏凌脸色大变,急令全军停止前进,八百憾天卫刚扎下防御阵型,便发觉有近百黑衣蒙面人从林中杀出。

苏凌原本便要厮杀,却发现这近百黑衣人并不交手,只是列成数排。还未等苏凌他们反应过来,那些黑衣人皆齐齐扬手,手中不知攥的何物,朝着苏凌和八百憾天卫齐齐掷来。

那东西甫一着地,便

“噗噗滋滋”的响了起来,还从里面冒出一股白烟。霎时间弥漫开来。苏凌众人眼前皆是一片烟雾茫茫,几乎连对面的人都看不清楚了。

不仅是烟雾,那些烟雾之中还有一股浓重的不知什么花的香味。苏凌蓦地觉得那香味十分熟悉,似乎他之前闻到过。

他蓦地想起,在渤海之时,他的确闻到过这种香味。就在渤海西城竹林!

苏凌清楚的记得,当时穆颜卿和她的红芍影现身时,就是用了这些东西,还有,在对付瑜吉的玄甲时,也用过这些东西。

味道就是这个味道。难道......苏凌心中一凛,心中已然有些明白了,这些黑衣人究竟来自哪里。

便在这时,憾天卫顿时乱了起来,阵阵马嘶伴着剧烈的咳嗽声音。苏凌还好,对于毒,他因为用了那虺蛇胆,多少还是有些免疫的。

苏凌抬头望去,赫然发觉几乎所有的憾天卫成员已然不能骑马,皆从马上下来,痛苦的揉着眼睛,不断地咳着,眼泪与鼻涕齐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