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仓舒此去遭到萧笺舒的算计,出了什么事,苏凌你可担待得起!?
他满脸震惊,不解的看着苏凌。
而一旁的萧笺舒在苏凌起身之时,已然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他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
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所有的一切,都在苏凌的一句话中。
当萧笺舒听到苏凌竟也力主让萧仓舒回灞城的话之后,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就如开了两扇窗户一般通透,那攥着的手,也缓缓地松开了。
萧元彻虽然不像郭白衣那般吃惊,但也有些意外,沉声道:「苏凌......你竟然也同意?......」
「仓舒业已成年,他有权利做出自己的选择......何况这选择合情合理......以后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总不能因噎废食罢......就算会发生一些事情
,那也是仓舒为自己的选择应该付出的代价......我们又怎么能够阻止他呢?」
郭白衣神情一阵黯然,他知道,苏凌这话虽然是对萧元彻讲的,但也是对自己讲的。
萧元彻沉吟不语,脸上神色变幻无常。
终于他点了点头,沉声道:「好吧!既然如此,我便准了!仓舒啊,你一会儿便回去打点行装,随你二哥同回灞城去罢!」
萧仓舒眼前一亮,大喜拱手道:「多谢父亲成全!」
萧元彻颔首淡笑,一转头看向萧笺舒,眼中的笑意消失,十分严肃地一字一顿道:「笺舒啊,你亦知这军粮辎重的重要性,万不可掉以轻心......还有,我把仓舒交给你了......你要时时处处多多照顾他......送你一句话,你需谨记!」
萧笺舒赶紧跪倒,朗声道:「请父亲示下!儿臣铭记于心!」
「在灞城,你要好好配合文若,他是你的长辈,经验上比你丰富得多,要多多听他的!我想说的是,无论在何时,无论你要做任何决定之前......你都要牢记,仓舒是你至亲的,同父同母的兄弟!」
萧笺舒心中一凛,叩首道:「儿臣谨记父亲教诲!时时刻刻铭记......定然护着四弟......」
萧元彻忽地淡淡一笑道:「时时刻刻护着仓舒?那我问你,若你跟仓舒因为一件事而有了分歧,你不退步,他亦不退,你当如何?」
萧笺舒忙道:「那便将此事交于文若令君,由他决断!」
萧元彻暗叹道,文若啊,你要明白,这两个可都是我的儿子,你若有心,必然不要让他们同室操戈啊!希望你莫负我之所望吧!
可萧元彻却蓦地开口问道:「若是徐文若也决断不了,你又如何?」
「这......」萧笺舒一顿,随即叩首道:「那便将此事写信禀报父亲,请父亲决断!」
萧元彻这才点点头道:「愿你心口一致......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去吧,我再休息片刻,也要率军出征了!」
萧元彻挥了挥手,示意他两个儿子退下。
岂料那苏凌未等两人反应,却忽地开口道:「仓舒啊,既然你要回灞城,定然有机会回龙台,我那傻兄弟杜恒,我亦多日未见,甚是挂念,你跟我出来,我有话告诉你,捎给杜恒......」
说着,苏凌也不管旁人,也未请示萧元彻,径直迈步出了大厅。
萧仓舒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萧元彻,萧元彻点头示意让他跟苏凌出去。
苏凌和萧仓舒一前一后出了大厅,苏凌仍旧没有停步得的意思,顺着走廊,出了内院,来到外院一处角落,方停下身来,转头笑吟吟的看着萧仓舒。
萧仓舒默默跟在他身后,见苏凌停下,这才道:「苏哥哥唤我单独出来,不仅仅是惦记杜恒,让我捎话吧......难道还有什么要紧事要嘱托仓舒么?」
苏凌呵呵一笑道:「那杜恒心宽体胖,头脑简单......我没什么好担心他的......」
他一指萧仓舒,叹了口气道:「我其实跟你师父郭白衣一样,心中最担心的,最放不下的还是你......萧仓舒啊!」
萧仓舒心中感动,忙拱手道:「苏哥哥放心,也请带话给我师父......仓舒已然不是幼时了,回灞城之事,我自有计较......对于二哥,我定会小心提防......」
苏凌点点头,轻声道:「话虽如此......可是那萧笺舒......罢了!反正回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苏凌忽地又问道:「仓舒,你今年多大了?」
「过了下个月
,便一十六岁了......苏哥哥怎么问这个?」萧仓舒疑惑道。
苏凌在心里盘算了一阵,暗忖,那称象那位,虽然不知道年岁,但史书记载早夭,既是早夭,定然不到十六岁。
所以,仓舒应该不会吧?
可是苏凌还是放心不下,还是朝萧仓舒道:「把手伸出来......」
萧仓舒一愣,依言将自己的手伸到苏凌近前。
苏凌在怀中摩挲了一阵,将自己的手轻轻握了一下萧仓舒的手,然后缓缓移开。
萧仓舒往自己的手上看去,却见自己的手中正有一枚小小的丹丸。
那丹丸通体泛着淡金色的芒,看起来玲珑精巧,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苏哥哥,这是什么?怎么给仓舒这个东西呢?」萧仓舒大为疑惑道。
「拿好了,随身携带,不要跟任何人提及此事......这小小的一枚丹丸,关键时刻,能救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