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们果然也来啦!”
小麦色肌肤的女猎人举着两大杯麦酒,笑盈盈地走过来,往戈登与哈雅塔手中一人塞了一杯。
“玛卡小姐!”哈雅塔开心地与来人打着招呼。
戈登看看玛卡,又看看那边顶着酒桶乱转的小奇面族,“所以那果然是?”
玛卡顺着戈登视线看去,顿时脸色一黑,“巴巴卡!怎么又把酒桶套脑袋上了,说了多少次那不是面具,之后还要装酒用的!”
玛卡气冲冲地跑了过去。
又是两道身影来到他们身边坐下,不出所料的,正是酒精小队其余的两人,俄舒拉与玛克辛。
俄舒拉熟稔地把猪扒拎到怀里,揉搓了一顿,见猪扒反抗欲望强烈,就丢开它,换了香兰挼。
“这几天集会所里都没见到你们,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戈登呷了口酒,好奇问。
“来了好几天啦。”
玛克辛似乎有些喝多了,呵呵傻乐着,“这里多舒服呀,白天帮忙干点活,晚上胡吃海喝,也没人管着,比呆在城里好多了!”
“管着?”戈登好笑地问:“谁在管你们?你爹?梵是会长?总不见得是你哥吧?”
搂着香兰的俄舒拉嗤笑一声,“屁,泰德自己就是喝得最凶的那个,当然是老头子啦。”
玛克辛非常不雅地打了个酒嗝,“老爹退休了,本来不咋管我们来着。
但这个事情一发,就跑来监督我们准备情况啦,身体状态啦什么的,还说要提前戒酒一段时间,我们就先跑过来了。”
戈登一脸严肃,“我觉得迈尔斯前辈说得很有道理,是你们太散漫了。”
“咦?”
玛克辛和俄舒拉也不是傻的,愣了两秒后,齐齐转头向后看去,不出所料地见到了迈尔斯的黑脸。
于是两位喝得半醉的女士被迈尔斯抓了个正着,连带着只来得及喝了一杯的泰德,还有躺枪的玛卡也没能逃掉,怒气冲冲的迈尔斯甚至连巴巴卡都没放过。
整支酒精小队被迫离开了他们最爱的酒宴,不知道去哪里挨训了。
戈登本以为,这样的一幕会引起大家的嘲笑,没想到大部分猎人,其实就是米纳加尔德本地的猎人们,都是一副戚戚然的模样。
在空出的位置上坐下来的亚摩斯好笑地看了眼周围,“迈尔斯前辈一直都是这样的,还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射手教官。
在米纳加尔德,只要是五十岁以下的射手,很少有谁没挨过他的教训。”
哈雅塔在旁边小声补充了句,“夏左先生是剑士教官,一直以来也挺严格的。”
“难怪......”
广场边沿,猎人们的临时酒场,整个都变得安静下来,大家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压低了几分。
戈登砸吧了下嘴,这样喝酒没什么意思啊。
算了,大战在即,就少喝两口吧。
......
走出帐篷,看着微亮的天色,戈登抻了个懒腰,猪扒紧随其后,睡眼惺忪。
昨晚休息得还算不错,虽然城墙那边整晚都在叮叮当当,但他早已习惯了在各种不那么适合睡觉的环境下入眠。
身为上位猎人,多少还是有些优待的,至少,不用和其他猎人那样双人拼帐篷,可以享受“单间”。
但也就仅此而已。
公会的一切运力资源,都用来保证新旧要塞的建设与维修。
固定式的房屋就别想了,就连昨晚喝的酒,都是运输车队顺带运过来的慰问品,肉更是猎人们自己跑去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