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究不是他。」清音仙官醉了。
那怕是圣境强者,只要心中不愿意醉去,纵然是将之泡在最烈的酒之中,也绝不会显现醉意,可是身为仙王境的绝顶大能,清音仙官却醉了。
仅仅是一坛仙酒,清音仙官就已经开始胡言乱语。
这让与清音仙官对饮的卓君临实在郁闷至极,你说我一个枷锁境的小宝宝都没有醉,身为堂堂仙王境的顶尖大能,您老人家就醉的胡言乱语,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说好的万法不侵呢,就这?
借着清音仙官神智不清,卓君临不只一次动了逃走的心思。可是他自已试了四次,却是根本连房间的法阵都无法破解,更别说归落山之中本就有着极强的守护法阵,没有清音仙官的允许,仙境以下任何生灵都绝不可能进入得了归落山。
「他,究竟是谁?」卓君临不由开口问道,心中也不由升起一阵好奇。对于这样一个神族大能都念念不忘的人,究竟是何等样的生灵?究竟又是何等风华绝代的世间伟男儿,才能配得上这么强大的仙官?
「就你?」清音仙官轻笑,醉态可掬:「就你这样的小修士,怎么配知道他的名字,那怕是给他提鞋,你也不配。」
「他究竟是谁?」卓君临不由气坏了,粉嫩嫩的脸庞通红:「说什么我也是人族天骄。」
「嘿嘿,一个一天被我打哭八百遍的天骄?你有什么可骄傲的?」
卓君临哭了。
现在卓君临只想把清音仙官的脸皮割开看看,究竟得厚到什么样的程度。
你一个堂堂仙王境的顶尖大能,竟然打我一个枷锁境的小修士还打出优越感了。虽说只动用了枷锁境的力量,可是那些神念神力真当老子不知道?有本事你把老子也变成仙王境的强者,看老子一天不打哭你八百遍!
「哈哈,就喜欢看你这等不服气,又偏偏不能把本尊怎么样的委屈表情。」清音仙官大笑:「那个人,曾是世间最强大的存在之一,一念可造天地,一言可镇万邪,一力可退天帝,一剑独守天阁,风华绝代,无双无对。那怕是帝与皇,也要让退避三舍,那样的伟岸男儿,温柔专情,世间独一无二的绝世生灵。」
卓君临不由脸色一愣。
这样无敌于世的生灵,理应在世间口口相传,万灵膜拜才是,可是为何自已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是清音仙官在醉后胡言?
又或是本身就是现在的他不能接触到的层次生灵?
又或者,在自已所不知晓的层次,还有一些不为世间所知的顶尖生灵?
清音仙官摇头大笑:「战氏的老祖宗战狂歌,曾是天庭第一战将,法力滔天,战力无双。论其修为比之四方大帝都不弱于半分。当年就是因为那个生灵,在神魔战场上将战氏老祖宗一天打哭八百遍,打得战狂歌都有生出了心理阴影,从此不再入世。否则,就算四方大帝没有战狂歌一席之位,八大神王,必稳坐首席。」
「这么厉害。」卓君临不由目瞪口呆。
天庭的四方大帝八大神王,不是属于最顶尖的一批绝世大能吗?难道这世间之上,还有生灵可以将这些法力滔天的绝顶大能吊打?
这已不仅仅是战力无双,更是足以震惊天地。
继而卓君临不由心中一叹:当年那个生灵每天将战狂歌打哭八百遍,自已每被清音仙官打哭八百遍,彼些之间都是被打哭八百遍,看来自已与战狂歌也是半斤八两。而战狂歌和四方大帝八大神王是同一层次的生灵,那自已是不是也有如四方大帝一样的资质?看来以遇到神族,我也得摆摆架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与本大帝交手的。
「厉害?」清音仙官苦笑:「岂止
是厉害?当年的那个人,可是号称天下地下,绝无仅有的世间战神,所到之处,众生避易。纵然是当年被称为无敌的那位天帝,也因为他的存在,而下落不明。」
卓君临的心中不由一震。
究竟是何等样的生灵,竟然能左右天帝下落?
「足足三百万年,本尊也以为世间再无任何他的消息,只到本尊发现了你的那一剑。」清音仙官嘿嘿怪笑:「道门那些无知之徒,虽然曾也有惊艳绝伦的世间天骄拔剑,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人能真正施展出那一剑的威力。直到你的出现,剑借人威,人借剑势,竟然能以枷锁境的修为与圣境修为的战无败斗的两败俱伤,单是这份战绩,就足以令世间所有生灵惊艳。」
「那比起那一位如何?」
「萤光比之皓月,烛火相较烈日。」清音仙官张狂的轻笑。
卓君临却是不由心中大怒。
姑奶奶,您老究竟要表露的是什么意思?
刚刚才说自已是足以令世间所有生灵都惊艳的绝世天骄,回过头来就是当头棒喝,难道那个生灵,真的就那么强大到令世间所有生灵都绝望的程度吗?
「比起那个人,你连他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清音仙官醉意更浓:「你能将那柄剑的威力发挥出来,仅有一丝他的影子。在你的身上,还有着一层连本尊都无法看透的迷雾,与那个人同出一辙,也正是因为如此,本尊才打算将你留下。以后本尊会将你训练成世间独一无二的真正天骄,也想看一看,当世间出现两朵相似的花,那个人会不会出现。」
卓君临不由苦笑:「所以,那个人若是不出现,仙官就绝不会放我离去?」
「离不离去,与本尊而言,并无任何关糸。」清音仙官狂笑:「只要本尊愿意,无论你在天涯海角,一念之间本尊就可以将你拘来。现在你只不过是一道灵性神魂,肉身却仍在魔子的手中,看来你这位师傅,对你到真是用心之极。」
「我师傅,魔子?」卓君临脸色微变,眸中却是闪过一丝异色。
「这数百万年以来,下界实在寂静了太久。」清音仙官更是轻狂:「神族的那些掌权者,一个个都只知道争权夺利,那里还曾想过世上还有其他的风景。魔子横空出世,斩杀顾莫言,杨文君剑压群雄,现在又出现了你这么一个妖孽,本尊却是要亲自调教,在这大争之世,给那些天庭神族一个惊喜。」
卓君临一时听得满头雾水。
合着您老人家如此对付我,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别有用心?
您老人家身为神族,如此与一个人族结下因果,就不怕被天庭发现,东窗事发,从而引火烧身吗?
「道兄。」
一个须发皆白老人站在人王的身后,拱手行礼。
人王却是大刺刺的坐在亭中,观赏着亭中嬉闹的灵鱼,看着池中数百斤重的灵鱼,活脱脱就是一个老光棍见到了***光的绝色佳人。
看着人王的德行,老人却是根本看都不看一眼。
对于这老东西的德行,老人却是一清二楚。要是自已客气半句,这老王八蛋肯定会将这阁中方圆百里搜刮的干干净净,天高三尺也毫不为过。这池中灵鱼,百分百会成为这老东西的口中鱼汤。
这种事情,这老东西还真干的不少。
偏偏这老东西道行极高,辈分更是高的吓人。
人族之中,世间无数强者却都对这老不羞尊重之极,就算是自已这等活了无数万年的老怪物,也都只得称呼一声道兄。
「多少年了,你我也聚少离多。」人王轻叹:「按理说我们同属人族,却也用不着生分到这种程度吧。」
老人嘴角歪了歪。
老
子和你很熟吗?
什么聚少离多,每隔十来年,你都到老子这里搜刮一番。若不是老子这些年还有些家当,只怕这阁中都被你这老东西给顺完了吧。那次你这老王八蛋到些一游,老子都不是形影不离的跟着你,就算是阁中的几位长老,也都曾被你这老东西直接放倒,自已将老子这祸害的惨不忍睹。要不是害怕你这老东西讹老子,老子早就把你给丢了出去,这一辈子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这老王八蛋。
难道,你心里便没点数吗?
「有什么事情,道兄尽管直说,阁中事忙,大战刚熄,还有很多事情等着老夫去处理。」老人脸上没有半分表情,说不出的清冷。
「说你什么好啊,都多少年了,你的那些个弟子,大多都成了威震一方的顶尖强者了吧,难道还什么事情都需要你这位人间守护者的老阁主亲自出马?」人王阴阳怪气的轻笑:「依老夫所见,不如放下权力,任由那些小辈折腾便是。你我师兄弟寄情山水,游历天下,也不失为世间一件美事。」
「听着好像还真不错的样子。」老阁主冷笑。
「那是当然。」人王哈哈大笑:「你我兄弟联手,纵横天下,世间何有抗手?」
「怕不是尽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好把锅往老夫头上甩吧。」老阁主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当年和道兄结伴的修者,那一个没在你的手中吃过苦头?据说当年独孤不败被你忽悠,误入了一处秘境,后来被神族强者追杀了几十年,好像就是有人偷去了秘境的仙鹤,胡吃海喝了一番。可怜那独孤不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将此事平息下来。到现在独孤不败都在找你这老货,却不知道你这人族之王,倒真是有几副面具。」
人王不由脸色一红,却是不由苦笑:「年少轻狂,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滚。」老阁主面色不由一寒:「道兄的脸皮倒真是厚的可以,明明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已年少轻狂,人族若是论修为神通,道兄绝对可进前三。可若是论其脸皮之厚,完全就是天下第一,世所无双。」
人王却是淡然一笑,面不改色:「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像老夫这样世间无敌的生灵,自然会被无数居心叵测之徒恶意中伤,阁主是得道高人,万世景仰,怎么可以轻信那些别有用心之徒的胡言乱语。」
老阁主却是满头黑线,那怕是以老阁主的见识阅历,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人至贱则天下无敌。若不是自已的修为高深,只怕足以被眼前这老货给气个半死。
「听说阁主收了一位了不得的弟子,连自已的诛仙剑都传给了那位弟子。」人王轻叹:「而阁主的这位亲传弟子,却与我那宝贝徒儿纠缠不休。阁主,说不得你得准备好嫁妆,将来,你我便是亲上加亲了。」
「你的徒儿?」老阁主不由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