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自已年少之时,又如何能有这般风采?
「酒鬼的修为越发的深不可测了,能将一方小世界开辟到如此地步,的确当得是巧夺天工。」鬼主轻叹:「于空间之道的造诣,只怕还要远在老夫之上。而且能在诛仙阵之中造成与外界的时间流速差比,更以无上手段演化天劫之力,这手段只怕已真正的达到了传说之中的大帝之境吧!」
「可是,要步入大帝之境,都需要天地证道。」魔尊轻叹:「到了我们这等境界,天地证道那样的动静绝对不可能瞒得过我们的耳目。」
空间之道,于在场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不过是造诣手段高下之分而已。可是时间之道,那怕是在场都已是站在此世巅峰的绝巅强者,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的掌握时间规则。
而演化天劫之力,那怕他们几位都见多识广,也从来都是闻所未闻。
「这世间,从来都没有绝对的事情。」妖帝苦笑:「人族的水实在太深,当年就有那个人压得万族都抬不起头来。纵然是天帝那样的大修行者,也不敢与那个人正面放对。酒鬼常年居于人族始地,虽然我们的从属都曾有生灵去试探过酒鬼的深浅,可算是蛇王那样的强者,却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找到便被拿下。就算酒鬼真的走到了传说之中的大帝境,也未必不是没有可能。
」
「这,,,,,」
魔尊和鬼主不由同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人族的崛起之势已然不可阻挡,如果当年那个人还活在世间,人族便有站在此世巅峰的绝巅强者。就算是妖魔二族和鬼门相加,也不过只至强者。
要是那个人还活在世间,酒鬼真的走出了最后一步,再加上人王和战神,以及那位性如烈火的老疯子。那怕是三族合力,也未必真的能在人族面前讨到半分便宜,甚至有可能三族高层根本就没有一战之力,,,,,,
若是真扳倒了神族,人族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神族?
这,是一个所有生灵都绕不开的话题。
如果真将神族拉下神坛,却多出了一个更可怕的神族,也许后果比现在的情况会更坏。毕竟人族曾经有过站在金字塔顶的辉煌,许能保证人族会不会做出比神族更偏激的事情?
「这毕竟只是猜测,至少到现在为止,我们的真正大敌是神族。」魔幽冥大刺刺的往妖帝座前一座:「人族到现在为止,也并未对我们露出恶意。那怕曾经人族与我们有着滔天血仇,这么多年以来,除非是我们的族中的生灵挑衅在先,人族也从未向各族真正复仇。」
「可魔子,,,,,,」
魔幽冥直接打断了正要说话的魔尊:「魔子虽然出手狠辣,死在魔子手中生灵不计其数。但魔子并非是针对一族一姓出手。而且魔子每一次出手,对方都是结下了泼天因果在前。纵然是人族的强者犯下血案,魔子出手也从来都没有手软过。」
魔尊不由满头黑线:纵然你是魔族一魔之下万魔之上的魔族护法大将军,也得给老子留点面子吧!要不是怕打不过你,老子早收拾你了,,,,,,
「依各位道兄所见,我们接下来应当怎么办?」鬼主不由苦笑:「鬼门一向都是各族之中垫底的存在,即然是我们有意合作,老夫愿意听从各位的差遺。」
「滚。」妖后不由大怒:「老鬼,你说这句究竟亏不亏心,一遇到事情鬼门就躲的远远的,什么时候与各族有过联络之事?当年在秋月山之时,你那宝贝徒儿还曾想过举一族之力灭人妖魔三族的野心,难道这就是你所说垫底存在?明人不说暗话,你也别藏着了,你实话告诉我们,南天月帝究竟是不是真的投靠了天庭,地府是不是真的与鬼门分道扬镳。若是你再满嘴不尽不实,也别怪我一介弱质女流不讲情面,直接和你撕破脸皮。」
「这,,,,,,」鬼主脸色一阵青白不定,目光却落向妖帝:「道兄,你也不说话吗?」
妖帝苦笑:「本皇已活了这无数岁月,也不怕各位笑话,虽然本皇身为妖族之主,却是惧内。鬼兄你也别看本皇了,妖族的事情,只要是妖后开了口,本皇也只能乖乖听命。」
鬼主这次却是直接脸色发白。
你麻,惧内这样的话都说的如此直白,还让老子如何开口?
就妖后现在那愤怒值,老子真要敢说一个不字,说不定真的直接会上前跟老子拼命。就魔尊和魔幽冥的德行,说不定到时候反而会在一边煽风点火,搞不好暗中给老子来点阴的也有可能。
身为妖族之主,你就这点威仪?
「即然是想要共同进退,本座倒是同意妖后的话。」魔尊苦笑:「鬼兄也是明白人,如果我们彼此之间都无法坦诚,又怎么可能真心合作?南天月帝曾是鬼兄门下,地府也曾奉鬼兄为主,不是我们这些老朋友信不过鬼兄,但鬼兄总得把话说的明白吧!万一将来有了冲突,有了误会就是莫大的损失了。」
鬼主不由苦笑:「那么诸位认为呢?」
此时,鬼主似是突然老子数百万年一般。
「即然到了此时,老夫也不
怕实话告诉各位,地府之主,正是老夫与鬼母的独子。」鬼主嘿嘿怪笑:「如果老夫还能调动得了地府,又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南天月帝与老夫的那点香火之情,早就因为那个人而断了。现在的鬼门虽然还有些自保之力,但若是和各族相比,的确力有不及。」
妖帝妖后一脸无奈,魔尊魔幽冥的双目放光。
***,有八卦。
鬼主一看到了魔幽冥的神情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这货早先表现的什么事情都不关心,可一听到老夫丢人的事情就满脸兴奋如同斗志昂仰的大公鸡一般,你就不能给老子留点颜面?
「即然鬼主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们也是时候为自已打算一下了。」妖后轻叹:「以往我们在下界,就算三族与人族有过茅盾,也只是我们下界自已的事情。但现在看来,天庭的手已伸了下来,按理说我们应当以雷霆手段将天庭的这只手直接给剁了。可问题是这只手,我们即不能动,也不敢动。」
魔尊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帝后姐妹虽然已下界,但并不代表天庭的手已伸了下来吧!」
「可是,帝后姐妹是什么样的德行,难道魔尊不清楚?」妖后苦笑:「帝后代表的是天帝,纵然是不看僧面看佛面,谁也不敢轻易得罪帝后。但真正让人无从下手的却是幕鸿影,那个女人的存在,完全就是一个刺猬,无论从那里都无法下手,这才是天庭下的一手好棋,逼得人族诸多强者,也只有听之任之的份儿。」
「帝后这么难缠?」妖帝脸色不由一黑。
妖后气的直接对着妖帝就是一脚:「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世间生灵,那怕是宁愿不顾颜面的得罪帝后一百次,也绝对不愿得罪幕鸿影一次。那个女人的身份,实在太过敏感,甚至有可能会引起天地震荡,也未必便没有可能。」
「不过就是创世神一脉,虽然幕姓超脱于天庭四帝八王之外,却也未必便真的强到了无可抵挡。」魔尊眼神里闪过一丝异色。
「可是你们别忘了,幕鸿影还有一个身份,她可是‘华芳阁主。」妖后将‘华芳阁主四个字咬的格外的重:「纵然华芳阁只是天庭一些女神仙组成的一个组织,可你们却别忘了,华芳阁主,可是当年与那个人订过婚约的女子,只要当年的那点香火情仍在,你们谁敢惹,谁敢不服?一剑盖压当世,万千生灵伏首,难不成几位还敢与那个人正面叫板不成?要真是创世神族与那个人结了亲倒也罢了,那个人有了约束,行事未必便会不管不顾。可现在这种情况,幕鸿影就如同一个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火药桶,身后站在着创世神族,背后有那个人撑腰,又有与帝后的血脉情份,就算说是三界六道最惹不起的生灵也毫不为过。」
华芳阁主。
仅仅四个字。
可是一想到这四个字代表的意思,无论是妖帝还是鬼主,又或是魔尊和魔幽冥,都不由感觉到一阵头痛不已。
华芳盖世付知已,此生以身伺红颜。
这是当年那个人斩落下半壁天庭之后留下的两句诗,也是在各方势力的周旋之下,华芳阁应运而生。即是神族在向那个人示好,也是在向万族示好,天庭连当年杀得天庭血流成河的那个人都可以接纳,,,,,,
仅仅华芳阁主这个身份,便是世间所有生灵的禁忌与不安。
试问,谁敢正面挑衅创世神族,谁敢与那个人针峰相对。
只要是还有半点理智的生灵,也只能对幕鸿影所做的任何事情听之任之。最好是那种眼不见为净的那种,真要被那个女魔头给盯上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正如妖后所言,无论帝后姐妹下界究竟是不是天帝在幕后推手,但现在这种情况,实则已等同于天帝的手
伸到了下界之中,而且所有生灵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从下手。
这,已是等同于天帝的阳谋,可偏偏就是没有任何办法破局。
魔幽冥突然轻叹:「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乱局,但并不是没有办法破局。」
「大将军有办法?」妖后脸色不由微变。
按理说魔族和妖族一般,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憨憨,连我这位妖族第一智者都无法想出破局之策,这个铁憨憨能想得出办法?
「如果幕鸿影突然没了,这个局不就破了?」魔幽冥轻笑。
其他四位至强者,都不由同时吓了一跳。
祖宗,你这话敢说,我们却是连想都不敢想。
就算是杀天帝,我们这些生灵也敢试一试,彼此都是敌对势力,设局刺杀也只不过是手段偏激一些而已。
真正的敌对势力,行事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那怕是斩首敌对势力的最高统率,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毕竟,份属敌对,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幕鸿影却是真正的不同。
幕鸿影的身上本身就有泼天的因果,创世神一脉的传承,就足以让人不寒而颤,其身上更有那个人留下的三道剑意天下皆知。当年那个人一剑便斩下半壁天庭,天地其颤,又有谁人敢一试其锋?
万一,那个人真的还活在世间,真要动了幕鸿影,甚至有可能会引起那个人雷霆之怒。那样的嗜血狂魔,就算是在场的几人都已站在了此世巅峰,也实在不愿招惹那样的煞神。
「如果,幕鸿影是死在人族之手呢?」魔幽冥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毒。
所有人都不由脸色再次一白。
你麻,你这是要反天吧。
难道你不知道那个人是人族大能者,幕鸿影与那个人的关糸人族高层谁人不知道。如果不知道幕鸿影真正身份的人族修者,又有谁能杀得了幕鸿影?
这等想法,本身就是一个根本无法实现的妄想,,,,,,
究竟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们已然和这个时代脱节了?
「大将军的这等危险想法,最好还是早点熄灭的好。」鬼主轻轻一叹:「老夫曾有幸去过帝陨之地,虽然未曾进入其中,但那个人的气息却仍在。要是幕鸿影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个煞神疯起来,很有可能会真的让这个世间经历一场灭世之劫。」
说这句话的时候,鬼主的眼神之中,却是多了一丝无奈。
妖帝妖后魔尊三位却都没有多言。
鬼主说出的这个信息,足以让这几位绝巅强者都要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