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凰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
此时,这位凤族太子只觉得自已活的太难了。
这他麻究竟是一群什么玩意儿,像你们这等莽撞之辈,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老子实在不解。以前只要遇到一两个修为远胜于他们三头憨货的强者,只怕最后连骨头都得被拿去熬汤,,,,,,
「三位兄弟的好意本太子心领了。」凤天凰苦笑:「只是这一次,我们所面对的将是数倍于已的强者,每一个都是各族之中的绝世天骄。如果我们一味的莽撞行事,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伤亡,实属不智。」
牛氏三兄弟个个脸色微红,眸中却露出了不解之色。
青翻海不由摇头苦笑:「太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优柔寡断了断。遇到什么对手不能先打服了再说,还想个什么计策,有这个功夫,都可以直接干趴下一族了。」
牛氏三兄弟弱弱的点头。
凤天凰差点直接暴走,对着青翻海当头就是一巴掌。
「你不说话,没有谁会当你是哑巴。」凤天凰勃然大怒:「你个棒槌,老子真不知道你这脑子究竟是不是被狗吃了。龙族之中,那一个不是世间的智者,可是你到好,说你是头猪都是侮辱了猪。」
「这算什么?」青翻海不由大急:「老大,再打会打傻的。」
凤天凰差点直接背过气去。
就算这点二智力,要是真的傻了,倒是你自已的福气,,,,,,
「这件事情,你们只需要听命行事便好。」凤天凰没好气的说道:「虽然我们这几位兄弟战力不弱,无论是遇上神族还是人族,都绝对难以讨得便宜。这一次,我们妖族或许会一败涂地,也或许能成为最大的赢家。至少在神武会盟之前,我们和白映雪之间,暂时不能撕破脸皮。」
「不可能。」青翻海脸色一黑:「太子,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依你,但唯独这件事情,我是万万不能答应。当日白映雪杀了我们妖族多少生灵,太子你也是亲眼所见。那么多的兄弟,若是死于战场,死于试练,我无话可说。那些妖族兄弟,那一个不是经过千难万难才活了下来,可白映雪他却杀了我们那么多的同族。太子除非杀了我,否则太子的这个提议,我是万万做不到的。」
牛氏三兄弟同样脸色难看至极,连连点头,显见是同意青翻海的意思。
「老大,虽然我很敬重你,但老二所说的话,却并非没有道理。」玄无伤缓慢的睁开双眼,眸光之中闪过一丝无奈:「虽在白映雪以前也是我们的兄弟,纵然是我们一直与他没有太多的交情,但我们却从来都没有刻意疏远于他。但这次白映雪出手杀了这几十位兄弟,实在有违道义。如果白映雪不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也绝不会同意与他共处同一阵营。」
「白映雪身为人族大贤亲选的阵主,虽然行事狠辣了此,却未必便是他的本意。」凤天凰眼神里满是无奈:「我们都曾与白映雪打过交道,他从来手
上都不沾染因果,更别说是杀了这么多的强者。可是此次他大开杀戒,实在与他平日里行事作风不太相符,我们曾是兄弟,所以我也希望你们能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可是,,,,,」青翻海欲言又止。
「老二,如果有一天,你被人逼到了绝境,你会不会希望能让自已的故旧听自已的解释?」凤天凰眼神里带着痛苦之色:「以往你们所有人都说与白映雪是兄弟,可是你们真正的了解过他吗?甚至我可以说的很明白,虽然我们表面上称他为老十,更多的却是看在白虎帝君和朱颜的面上,他的那一身修为究竟从何而来,究竟强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你们可有了解?白映雪看似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可是以往那一次妖族有危险之时,他又没有出手解围?你们不是称为妖族排名靠前的年轻强者吗,可是若是对上白映雪究竟又有几分胜负?口头上从来没有疏远他,但你们又真的把他当成了兄弟吗?」
青翻海和玄无伤同时语塞:这事儿不是应当老大你自已了解的吗?我们只负责冲锋陷阵就好了,那里用得着想这么复杂的问题?
「我不担心白映雪,但我反而担心的是我们自已。」凤天凰轻叹。
「我们有什么问题?」牛大脸色不由一变。
「无论怎么说,白映雪都是我们妖族的强者,这次白映雪滥杀无辜,各族究竟会不会把帐算在我们的头上很难说。」凤天凰的眼中满是忧色:「虽然表面上白映雪身为阵主,按理说滥杀无辜与我们妖族无关,但各族之间的仇怨由来已久,这件事情究竟会不会成为各族与我们交恶的导火线,会不会将各族之间的茅盾激化,现在我们一无所知。」
「这么严重?」
「甚至,也许事情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的多。」凤天凰眸中满是无奈之色:「虽然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各族高层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到现在为止,除了神族和人族的高层之外,其他各族都没有一个现身。」
青翻海双眼一翻:「不是说这次由我们年轻一辈自行处理吗?想必各族高层,就是为了考验我们。」
「你真聪明。」凤天凰脸色越发的难看。
「老大你也不错。」青翻海眼睛不由一亮。
「如果只是寻常伤亡,或许各族高层不会过问,但这次神武会盟各族死了这么多年轻一辈的好手,各族高层又怎么可能不闻不问?」
「那应当就是各族高层现在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玄无伤抢先道。
「你和老二真是一样聪明,脑子真是个好东西,你们从来都没有过。」凤天凰直接脸色黑成了锅底:「各族高层那都是什么修为,甚至一些各族的重要后辈,都会在各族之中留下生机火种,以防遇到不可敌的危险之时,各族长辈能及时驰援。各族高层之中那都是何等修为的至强者,神念一动之间便可知晓天地之变,这诛仙阵之中的变故又岂能瞒得过各族高层?到现在各族高层都还没有现身,我甚至都有一丝怀疑,会不会是各族高层和人族早已达成了某种共识,而我们这些年轻一辈的生灵,只不过是他们充当某种作用的棋子罢了。」
牛大脸色不由疾变:「这绝对没有可能,如果死伤这么多的生灵都只是当成某种作用的棋子,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这可是数万之众,人族身为东道主,伤亡更是高达数万之巨。若真是只把我们这些试练者充当了某些作用的棋子,人族又何必投入那么多的年轻天骄参与,这不是明知道前面是坑,却让所有人都直接往坑里赶?」
凤天凰脸色越发的难看,眸中却是闪过一丝异色。
虽然牛大智商有所欠缺,但这些话,却并非没有道理,,,,,,,
白衣老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甚至在这
个时候,那似是百万年都不曾有过一丝一毫变化的心境,却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可问题究竟出现在那,那怕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根本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本来所有的一切计划都看似天衣无缝,任何的事情都在自已的掌握之中。
甚至,在某些方面白衣老人还留下了无数的后手以防不测。可是纵然是如此,白衣老人总感觉到了一丝不安。
如果只是一般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绝不会过问,甚至在完善计划之中,只会当成是战前的一动心神激昂而已。但是到了白衣老人这样境界的生灵,心神动念之间,早已契合天地大道,绝不可以平白无故出现心中不宁的情况。
「究竟是那一个环节出了问题?」白衣老人喃喃自语:「按理说本这种引蛇出洞的计谋,已经是契合完美,甚至在杨文君自废修为之后,已然将所有可能存在的漏洞都弥补到了极尽。这一场大戏,更是将所有的设局推到了完美的地步。然而,这种心念,绝不可能会平白无故的出现。难道,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鱼,有可能会将我们这些设局者都拖下水不成?」
此时连白衣老人自已都不由吓了一跳。
参与此次设局的生灵,每一个都是站在此世顶峰的绝巅大能,甚至每一个单独走出去,都足以闹的天翻地覆。如果说隐藏着的大鱼能将他们这些生灵拖下水,当世之间也绝对不可能再有那样的生灵。
「不对。」
白衣老人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就在数个时辰之前,一道神雷凭空而降,那一道辉宏到极尽的冲天剑意,直接一剑逼退天降神罚,那样的生灵,岂不是早已超脱了出去的存在?
难道,隐藏在背后的鱼儿,竟也是超脱出去的存在不成?
白衣老人甚至不敢再多想,也不敢猜测究竟是什么样的生灵挥出了那样的一剑。那样足以逼退天劫之力的一剑,那怕是自已全力施为,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接下那样的一剑。
「你神经了不成?」人王没好气冷笑:「也幸好是老夫,要是换作别人,又有谁能受得了你?你平常也是这么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吗,也真难为你身边那几个奉茶的童子,就你这古怪至极的脾气,换作是老夫,早就是直接打烂你的脑袋了。」
白衣老人不由苦笑:「道兄说笑了,老夫身边,从来都没有奉茶的童子。」
「真的没有?」人王的脸色不由突然疾变。
「老夫向来随遇而安,随性而为,又岂会拘泥于这些小事?」白衣老人摇头苦笑:「我们也是相识了数百万年,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夫身边有端茶递水的童子?」
「云亭之中,难道为我们奉茶的童子虽然出现的次数不多,可也至少出现了三次吧!」人王的脸色越发难看:「那个长相清秀的童子,道兄就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