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或许留在外面,他们才能更快的成长起来。」妖帝眸中闪过一丝无奈:「若是回到了妖族,你们还能容许他们涉足这种级数的战场?一眛的将他们保护在自已羽翼之下,苍鹰都很难飞上天空,只有让他们自已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与无情,用自已努力活下来,才会真正的成长。将来,我们才可以放心大胆的将自已的一切交托到他们的肩上,才能让他们走的更远。」
说这句话的时候,妖帝眸中却是多出了一丝无奈。
这,即是妖族的浩劫,亦是大家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如果不能革新突破,或许妖族会被这个时伐所抛弃,更会被这个世间所遗忘,成为世间再无法存在的一个淘汰者,,,,,,
何惜泪看着手中的旨意,差点直接吐血。
月帝的旨意很简单,仅仅六个字。
‘吓唬吓唬得了。
看着一个个被押到了刑台上的九名人族,何惜泪这次只想不惜泪了,好好的大哭一场。跟了一个这么不靠谱的大帝,我这个司卫营大将军真的好难做的。
有这么做大帝的吗?
有这么坑下面的追随者的吗?
要是月帝早告诉我只是吓唬一下,老娘也用不着下这么重的手,别看这九个小家伙修为只不过化神境,可是自已手下司卫营的一个圣境百人队几乎仅仅一个照面就全部被掀翻,甚至司卫营的几大王牌百人队,有两个百夫长直接被打的吐血,还有一个直接当场被卓君临一葫芦砸的到现在都生死不明,司卫营的将士为了拿下这九个小东西,死伤多达三百余人以上。而且任何一个的修为都远远的超过了他们。
若不是自已不顾身份以大欺小,强势介入,只怕想要拿下这个九个小家伙还要伤亡更多的司卫营精锐。
等现在老娘好不容易将其全部擒获,您老突然又下了这么一道旨意。
吓唬吓唬得了。
您老真不愧是大帝,太会玩了。
可您老这么一玩,我这个司卫营大将军反而里外不是人,直接被您老架到了火上。
说要砍了他们的是您老,现在又闹这么一出。
我太难了。
「大将军,这时辰已到,是否行刑?」一三粗的刽子手走上前,似是根本没有看到何惜泪阴沉到极点的脸色:「若是再拖一时三刻,只怕,,,,,,」
「滚。」何惜泪恶狠狠的瞪了刽子手一眼,只吓得刽子手连退数步。
你奶奶的,大帝欺负老娘,现在你这一个小小的刽子手也来烦老娘,老娘不敢找大帝的麻烦,难道还不能欺负欺负你不成?
「等着。」何惜泪恶狠狠的瞪了刽子手一眼:「本将军没有回来之前,谁也不许妄动,若是他们有什么闪失,姑奶奶剁了你喂狗。」
等到何惜泪气冲冲的冲进月帝大帐之时,只见月帝与人王正在品茶,各自有说有笑,甚至一幅任何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让何惜泪差点眼前一黑。
这还是老娘认识的月帝吗?
那个严谨冷雅的月帝去那了,居然也会对着男人笑了,,,,,,
我的个老天爷,这一定是幻觉,老娘肯定是最近睡眠不好。不行,趁这个时间,老娘得回去好好睡个回笼觉,,,,,,
「大帝输了,看来这一局,大帝还是算错了。」人王哈哈大笑:「那月帝许下的三百坛百虫里醉,老夫在这里就先行谢过了。」
「无妨,等北幽战事一停,南天随时供候人王大驾。」
「那敢情好。」人王嘿嘿一笑。
「何将军,你也过来坐吧!」月帝一声长笑有:「刚刚本帝与人王打赌,本
帝赌你接到旨意之后就会放人。即然你这让本帝赌输了,这输给人王的三百坛百里醉,就由何将军你拿出来吧!」
何惜泪刚要沾到了坐案的屁股猛的一软,直接一下摔倒在地。
大帝,你能再坑一点吗?
凭什么你打输的赌,要老娘来给你还赌账?
就因为您老是大帝,就这么欺负人?
看着何惜泪满是幽怨的眼神,月帝却是不由大笑:「好了好了,还是坐起来吧,要是再让你在人王道友面前失礼,以后又如何能与这老东西平起平坐?」
人王目光凝重:「月帝真要退位?」
「解决了北幽这个外患,只要南天方向不错,将不会再有大战。」月帝一声苦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这个位子上坐的太久,也是时候为自已活一回了。」
「你选定的是何将军?」
「不错,以后还得请人王和人族的几位故友看在本帝的面上,多多照应一二。」月帝苦笑:「何将军天资不错,就是为人太实在了一些。」
何惜泪满脸委屈:大帝,您老现在可总算是为老娘说了句公道话。
「只要天资好,至于世故什么的可以慢慢学,活的久了自然能在这世间圆滑一些。」人王轻笑:「不过以现在的这种心态,就算接过大帝的位置,只怕将来也会吃亏。」
何惜泪不由一愣。
月帝点了点头,目光却是落在人王脸上,若有所思。
良久,月帝才移开目光:「那依人王之见,又当如何?」
「大帝对那些小家伙从来都没有起过恶意。」
「是。」
「大帝很宠溺那些孩子。」
「是。」
「大帝尤其是对卓君临非常上心,大帝赴宴,真正为的是卓君临,而非杨文君。」
「是。」
「大帝一时大意,却被卓君临的手里的厄运之灵所伤,但大帝心中,却从来都没有生气,甚至,甚至对于他们的这种行为很欣赏。」
月帝脸色不由一红:「是。」
「其实所有的来胧去脉大帝心里早就一清二楚,甚至他们的所有秘密在大帝的面前都无所遁形。」人王轻笑:「甚至大帝棍打莫轻狂,更多的却是要为卓君临出口气而已。就算是后来假意要砍了卓君临,也只不过做做样子,看一看这此人族小辈的品性。结果他们越是反抗,大帝就越觉得满意。」
「不错。」
「大帝本意,即是为了吓唬卓君临,更多的也是要提点何将军。可是连大帝也没有想到,司卫营差点都没有拿下九个小辈,甚至连何将军都要出手,所以才要在最后关头发出旨意来考较何将军一番。」
「不错。」
人王指了指在一边一脸懵逼的何惜泪:「从一开始,何将军根本就没有明白大帝的真正用意。即然连方向都错了,那么何将军不错才怪。」
何惜泪只感觉自已脑子实在不够使了。
合着老娘全心全意,却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身为月帝帐下的司卫营大将军,却根本连大帝的本意都没弄清楚?
这已不仅仅是一个笑话,而是自已被牵涉其中,被月帝和人王耍的团团转。
人王一声长叹:「大帝即然已有了决论,不知在大帝眼中,这些孩子如何?」
「一般般而已。」月帝嘿嘿一笑:「若是算上十六个,最多不能算太差。但若只是单单的人族,实在不如人意。」
人王脸色不由一黑:「他们便这般不堪?」
「也不能算是那九个小辈太差,而是你们人族与妖族的共病。」月帝一声长叹:「义气
太重,太过重情重义,殊不知面对自已无法面对的敌人之时,拼命的结果仍旧只不过徒送一条性命而已。若能暂避锋芒,再谋其他。若是人都死了,什么都是一场空,只会让自已的敌人更加肆无忌惮。」
「此等行径,难道不正是月帝欣赏人族的原因之一吗?」人王长笑:「人族之中,虽然时有良莠不齐之徒,但整体来说皆尽都是性情中人。若是面对危险便退缩,又如何能齐聚人心?人族重于情义,妖族重于领地意识,神族多重秩序,这也正是三个弱小种族都能成长起来的原因之一。巫魔自古便是天地之间最早的霸主,但他们从来都只信奉强者为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这也正是魔族渐渐式微的原因之一。」
月帝轻轻一叹:「或许,这便是本帝心向人族的原因。若然永远都只存留下那冰冷的鬼门地府之中,或许本帝的地位比现在更高,但绝不会比现在活得痛快。」
说这句话的时候,月帝眸中却是多出了一丝泪光。
何惜泪又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月帝这等说法,实在让何惜泪百思不得其解。
一边口口声声的说着看不起人族的所做所为,一边又心向人族。
大帝,你这话确定没什么毛病吗?
「杨文君重情重义,灵正六子也是血性之辈,道子虽然修的是无为,但却终不失人族本性。」月帝摇头苦笑:「唯独对那个卓君临,本帝倒现在也没看清这小家伙的真实品性,时而贱的惊天动地,时而又义薄云天,倒底那个面目才是最真实的他,到现在反而连本帝也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