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天庭,足踏神界,身着天帝之服,头戴天帝之冠,他便是天帝,便是与整个神界天庭合而为一。
只要神族天庭仍在,他便是不死不灭之身。
在这里,他已是无敌。
敌人再强,也终究是在自已的主场。
只要自已愿意,仍是随时可以调动整个神族气运为自已助阵,斩将杀敌!
漫天剑意没有了九条黄金巨龙的阻力,倾落之势越发的迅捷。滔天剑意肆虐之间,无数道剑意竟是直接笼罩了天庭方圆百里。那一道道似若毁天灭地的剑意,竟然非只是攻击向冷策一处。
剑意所向,方圆百里竟是完全无差别攻击。
亿万道剑光之间,竟是直接将冷策前后左右尽数封死。
一剑,便似是天地同罚。
一剑,就如同山河共震。
一剑,那便是虚空崩碎。
剑意所及,无数神族生灵直接被掀飞。那怕是强如人王这般大修行者,此时也只觉得那一股凌厉的剑气肆虐之间,竟然已到了自已都无法抵挡的地步。人王一声苦笑,身形终是再次急速倒退出数百里,眼神里却是多了一丝炽热。
这个***,手底下的本事,的确了得。
第一波剑意掀飞诸多神族之后,第二波剑意几乎没有任何的间隔,直接再次猛然轰落。随着无边剑意落下,天庭方圆百里之内,无数的天庭阁楼神宫被轰成齑粉。那漫天肆虐的剑光之间,任何的天庭楼台都承受不住这无边剑意的侵袭。
原本的琼楼玉宇,竟是直接在这一剑之间变成了废墟。
身处剑海阵心的冷策一声怒喝,身形之前一道归墟之门打开,漫天剑意竟是直接被吞噬大半。无尽剑意肆虐之际,冷策猛然一拳轰出,巨大的拳劲似若要轰破九天,直接将无穷无尽的剑意尽数轰碎,,,,,,
「凌无期。」冷策一声怪吼,睚眦欲裂。
那一幕幕落入冷策眼中,那怕是以冷策的涵养,此时身子竟是已然忍不住微微有些发抖起来。神情之间的那种悲愤,直似若是要将凌无期撕成碎片一般。
「凌无期,你竟然毁了天宫。」冷策的声音充满了悲愤。
凌无期脸色不由一红:「太子,这力量没控制好,实在对不住了。」
「你,,,,,,,」冷策只感觉整个人都要气爆了。
到了你这般境界,走到了大道极境的至强者,居然还有脸说自已的力量没控制好。刚才第一波剑意掀飞天庭诸神,第二波剑意轰向天宫诸般楼台阁宇,这份力量的控制分明就是已控制到了极境。
剑意轰向天宫,分明便是故意而为之。
甚至在那无尽剑光落下之际,大多数的剑光竟是直接向着自已而来,分明便是有意阻止自已护卫天宫。这般行径已然明目张胆到了这种地步,你竟还好意思说自已的力量没有控制好?
脸呢?
节操呢?
做人能不能还有点良心?
看着满地狼籍,处处废墟,冷策的心直接都在滴血。
这并不是因为冷策对这个天庭有多深的情感,而是原本数日之后就是自已的继任大典。现在连整个天宫都已被凌无期的滔天剑意所毁。纵然是凌霄宝殿也直接被那无边剑意轰塌了大半。
整个天宫没了,你让朕上那里继位?
新天帝帝位未继,直接被人轰塌了南天门,更是直接打碎了整个天宫。这般耻辱,已然是直接往冷策的脸上甩巴掌。
这,已然不仅仅是杀人,更是在诛心。
纵然今日能杀了冷策,但这屈辱,却永远都再也洗刷不掉。
将来,不仅仅只是自已,连带着与自已所有有关的神族生灵,都将直接会成为世间所有生灵的笑柄。
现在,冷策心中只有满腔怒火。
此贼不诛,天理难容。
「再来吧!」凌无期长笑:「太子殿下,咱们继续。」
冷策双目死死的盯着凌无期,眼神之中的幽怨之色越发的浓郁。
「凌无期,你在激怒朕?」冷策眼神阴冷:「你以为就凭你这小把戏,便能破了朕的道心吗?凌霄宝殿的神官没了,朕可以重组天庭各司神职,天宫没了,朕也可以重建。就凭你这般计谋,你以为你便可以让朕失去理智?就这样的把戏,大家就不要玩了吧!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不是在权海欲谋中摸爬滚打过来的。」
「是吗?」凌无期却是淡然一笑:「太子,可是为什么我却感觉你已经生气了呢?就算不能破了太子的道心,但能以另外一种方式恶心一下太子,又有何不可?」
冷策微微摇头:「你太无耻。」
「太子自已也说过,上谋伐智,下谋伐力。」凌无期嘿嘿怪笑:「可是太子,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杀人需诛心。」
「你,,,,,」冷策的脸色发青,眸光之中多出了一丝异色。
世间,究竟从那里来的这样的一个无耻之徒?
「或许,是时候了,我感觉得到,太子的心乱了。」凌无期哈哈大笑:「面对太子这样的强者,就算是我用上了些手段,但对于你来说,也未必便没有什么用处。」
说话声中,凌无期一步步向着冷策走去:「现在,太子心中还能坚信,这便是你的主场吗?在这里,你便是天下无敌,便是天地正统,便是无所不能?」
冷策的身子不由一震,竟在这里,突然感觉似是被洪水猛兽盯上了一般。
这种绝不应当出现在自已心中的不安,竟是让自已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丝犹豫。面对那道大步走来的身影,竟是第一次,冷策萌生了一丝退意。
那道人影,如若带着天地之势,每走一步之间,那清脆而沉稳的脚步声,便如同一柄又一柄的万斤巨锤,狠狠的砸在自已的内心最深处。
三柄凶剑如同幽灵一般盘旋在凌无期的
身侧,竟是同样向着冷策逼来。那一股似乎凝若实质的杀气,竟似是让整个天宫都变成了冰窖。纵然是冷策早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可是那股寒意却似是源自于内心深处,根本无法驱除。
「不行,这是心境侵蚀。」冷策心中猛然一动,目光之中再次望向凌无期之时,虽然凌无期仍是大步的向着自已走来,但那股似是令人无法抵挡的寒意,竟是直接消失了不少。等自已再次低头抬眼,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却早已消失不见。
「嗯?」似是感觉到了冷策的变化,凌无期不由眉头一皱。
「凌至尊果然不愧是凌至尊,诸般手段果然高明。」冷策目光阴沉:「像你这般的人物,按理说也不绝不应当来做这般没品的事情。以心入道,侵蚀心境本源,此等魔族手段,凌至尊用来,便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那又如何?」凌无期哈哈大笑:「对于我来说,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将太子打倒就是最好的方法。魔又如何,妖又如何,鬼又如何,人又如何,神又如何?芸芸众生之中,万法万道自有其存在的道理。难道,太子殿下以为,与人交锋,便只是单纯你打我一拳我还你一刀?攻心,伐谋,乱智,设局,无一不是战场,甚至在那些看不见的交锋之间,才是更能让人惊心魂魄的战场。」
凌无期剑指冷策:「就凭你,也配撑得起这一方天庭,也配在这世间搅动风云?没有天道化身的背后支持,没有那些暗夜幽灵为你铺路,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一步又一步的走向冷策,那股滔天杀意越发的浓郁。
凌无期,就如同是一柄锋锐无二的人形利剑,浑身上下,竟似是无边剑意奔腾不息,一道道无形剑意在凌无期身侧成型,似若是一簇巨大的剑轮,守护着剑中之皇。
凌无期每走一步,滔天剑意便前进一步。
无尽剑意之意,地上的尘埃万物也似是承受不住那股滔天杀意,竟是直接崩碎成齑粉,随风而逝。
冷策目光凝重,眼神中却是再一次有了一丝犹豫。
可是,冷策却直接大步迎向了凌无期,甚至在这一刹那间,凌无期身上的气势越来越强,那一股股似若早已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气势,竟隐隐还有再次攀高的迹象。
无边剑意侵到冷策身前三丈,却再也无法寸进。
「凌至尊问朕凭什么,问朕算什么东西。」冷策丝毫不让,滔天气势爆发之间,竟是压的凌无期再难寸近半步:「就凭朕是神族天威营的营主,就凭朕是天纵神武的神族太子。原本属于朕的帝位,难道朕就应当任由贼子窃取?是非功过,自有后世评说,朕自始至终,足以问心无愧。朕自信,将来可以让神族更加强大,也可以更让世间芸芸众生安居乐业。就凭朕坐上帝后,能比旧天帝更强上百倍千倍。」
此时,冷策目光坚毅:「这,难道还不够吗?」
仅仅一句话,似是质问,又似是在喃喃自语。
甚至在冷策的一句反问之下,竟然让凌无期都微微有了一丝失神。
那一股似是足以盖压天下的滔天气势,竟是因为冷策的一句反问,直接再次暴涨三成,直接压的凌无期微微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