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月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前辈可否明示?」
「以九道分身施展诛仙剑意,那样的神通的确可是做到无坚不摧,但终究只能施展出一招便已极限。」妖女轻叹:「像他这种以九道分身同时应战的情况,损耗的真元也是以倍递增。当他的身体无法承受那种极限之下的负荷之时,就等于是透支了自身的潜能与底蕴。轻则经脉寸断灵根崩碎,重则身死道消,元灵湮灭。」
灵正六子不由各自神色疾变。
难道,此行之前,卓君临竟早已做好舍身的准备?
「虽然这小王八蛋的确贱的让人发恨,但对于你们这些同伴,却是真心的。」妖女轻叹:「那怕是夫妻,或者是亲兄弟,也很难有人能做到像他这般舍身相护的付出。你们能有这样的同门师兄弟,很幸运。」
六人不由同时身形一震。
虽然以往之时,灵正六子无论遇到任何强敌也都是同进同退。
可是,真要像卓君临这样直接舍身忘死,却未必便能做到。
就是这一个一向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却先一步做到了舍身忘死。
正如妖女所说,那怕是夫妻,或者是亲兄弟,也很难有人能做到了像他这般舍身相护的付出。
此生能遇到这样的兄弟,每个人都很幸运。
「前辈为何不离开?」冷秋月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异色。
按理说即然已放任妖女自行离去,而妖女自已也还有自已要做的事情,理论上妖女是不应当出现在魔族的地界之上,更不可能突然出现在此,助他们脱困。
妖女目光落到晕迷的卓君临身上,终是一声长叹:「还不是因为这个小冤家。」
「嗯?」
灵正六子突然脸色疾变,冷秋月和卓紫衣更是如临大敌。
「你们误会了。」妖女声音微微一顿:「这小冤家可是魔子的弟子,怎么算起来也是我的晚辈,自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绝路。一路上追杀你们的魔族强者可并不是你们看到的这些,还有许多隐藏在暗中的真仙境强者,不过大多数都已经被我解决了,其中几个脑子好使一点的,已经被我引到神族那边去了。」
六人不由同时脸色一黑。
脑子好使的被引到神族那边去了,脑子不好使的被你给解决了。
怎么这话听起来好像那里有些
茅盾的啊!
但是一想到妖女在神魔战场上的那一些传说,几人又都不由释然。
凭妖女的手段若是还不能对付几个魔族憨憨,又岂能在这神魔战场之上闯出这诺大的名头。甚至这女人臭名昭著的原因,也就是把所有生灵都骗的团团转。
手段之狠厉毒辣,神魔战场之上人人闻风丧胆。
冷秋月脸色不由微微一变,心中却是百感交集。
仅仅只是因为卓君临是魔子的徒弟,但已让妖女不顾危险直接闯入了魔族地域。这女人若非真心,也万万做不到以身犯险。
这家伙可不仅仅只是魔子的徒弟,更是元清唯一的弟子。
要是挑明了身份,妖女又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来?
「其实这一次,你们闯的祸实在是太大了。」妖女一声轻叹:「魔族的天魔殿,可是象征着魔族的荣誉和骄傲。就好比我们人族的始地一般,是所有人族的精神汇集之所在。你们这一闹,便等同于直接将魔族的精神支柱都给挖倒了,要是不能杀了你们,魔族以后在神魔战场之上就再无颜面与各族争雄了。」
「这么严重?」冷秋月不由一愣。
「不过你们也不用怕,挖了也就挖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妖女满脸的宠溺:「只要谁敢来动你们一下,你们就给我往死里打。天塌下来还有人给你们顶着,一般的事情,我绝不会让你们吃亏就是了。」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怪异。
这就是神魔战场之上人人闻风丧胆的妖女,也似乎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嘛,,,,,,
「任何的痕迹都找不到?」
魔无劫看着跪在自已眼前的无数探子,眼眸之间神色越发的阴沉可怖。
此时这位魔族的智者眉头紧锁,直似能滴下水来。甚至在魔无劫的眼眸之间更似是寒意刺骨,令人不敢直视那一双似乎已经处于暴走边缘的眼睛。
「我们翻遍了天魔殿上下,也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一名暗探首领咬着牙,身子忍不住瑟瑟发抖:「似乎被大能者抹去了一些痕迹,我们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除了了血魔大人最后零星的几句言语,我们更是没有任何的线索,现在不仅找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血魔大人也一直昏迷不醒。就算是想要查证一些事情也不可能,天魔殿已经被一场大火直接焚烧成了灰烬,就算是我们多次以返本塑源之术追查当时的情况,也根本没有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老夫知道了。」魔无劫的脸色越发的难看,眸光之中的怒意也越来越盛。
眼前的暗探一个个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甚至连呼吸声都不敢过重。
无论是谁都看得出魔无劫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而且随时都有可能直接爆发,就算是这些暗探有天大的胆子,此时也根本不敢有任何其他反应。
「退下吧。」魔无劫终是一声长叹,眼眸之间满是痛苦之色。
「大帅,我,,,,,,」
「老夫让你们全部退下去,难道你们要抗命不成?」魔无劫的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
所有暗探全部都低下了头,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都给老子滚,滚,滚的远远的,老子不想再看你们一眼。」魔无劫怒声大吼,声音直震整个魔族行宫都颤抖起来。
那些暗探各自面上一喜,急速的磕头离去,一个个如同是娶了新媳妇儿一样兴高采烈,转眼一个个如同脱缰的野马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他麻是一群***,老子不骂他们一顿,这群王八蛋居然感觉到不舒服。」魔无劫气的脸色铁青:「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成了木头了,那里还有半点精明可言?」
无罪脸色一黑,终是轻叹:「这些年来,你在兄弟们的眼中积威日重,谁又敢对你不敬畏三分。你越是和他们客气,他们就越会觉得你是在说反话,反而会加深他们心中的疑虑。只是连我也没有想到,大帅对暗探一向严厉,这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让他们这般揭过?以我的想法,就算是不拿一两个祭刀,也得抓几个重罚几十军棍,像这般骂一顿就算了,这并不是大帅的一惯作风。」
「查不出来的结果,你让他们去查,这本身就已经是在为难他们了。」
「查不出来?」无罪的脸色不由疾变,眸光之中满是错愕。
这家伙说话怎么阴阳怪气?
不管对方究竟做有多隐密,就算以大法力抹去了痕迹,但也绝不可能连任何的蛛丝马迹都不留下。只要用心去查,怎么可能会有查不出来的事情?
「对方如果真的敢打天魔殿的主意,必定就是为了立威而来,又何必煞费苦心的抹去痕迹,不让我们查到对方的行迹?」魔无劫脸色越发的阴沉:「人族之中,有头有脸的高手我们都一清二楚,除了都笑和权无谋之外,谁又还能在重伤血魔之后仍能全身而退,还有足够的时间抹除自已留下的痕迹?」
无罪不由一愣。
「血魔的一身修为,就算是面对大罗金仙境也绝不可能毫无还手之力。」魔无劫摇头:「就算是对方的战力远超血魔,那么在重创血魔之后,为何不将其直接杀死?我不相信对方即然有这么强悍的手段,还不敢杀血魔。而且天魔殿之中,当时并没有任何一个魔族生灵在场,最先赶到的魔族生灵,也是在天魔殿已然变成了一片火海之后,根本再无法挽救的情况下才赶到。那么在那些魔族生灵赶到之前,天魔殿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根本就没有任何生灵知道,对吧!」
「你究竟什么意思?」无罪直接懵逼了。
和你们这些想事情总喜欢拐弯抹角的人说话真费劲,你直接说出你的判断结果就行了,为什么非得还要来一通长篇大论,让别人听的云里雾里?
「你觉得谁最想毁了天魔殿?」
「废话,当然是魔族的敌人。」
魔无劫摸了摸脑袋,满心都是无语。
「这么多年以来,血魔一直作为镇殿将军留在天魔殿,说的好听是守卫天魔殿,说的不好听就是被我们排除在前方战场之外。」魔无劫满脸的无奈:「为了能上前线与各族交战,血魔已经不只是一次与我提过。但是你也知道,血魔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俩也绝对逃脱不了关糸,所以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将血魔强行留在天魔殿,就是害怕出了我们都无法承受的后果。」
无罪脸色不由一黑,眸中满是惊愕。
「可是我没有想到,血魔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做。」魔无劫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这可是整个魔族生灵的荣誉与骄傲,在他的眼中,竟然还比不上自已的一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