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汪若海死死的盯着城下的战场,眼眸睚眦欲裂。
仅仅说话之间,已不知道又有多少将士倒在了敌人的屠刀之下。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心中的那份痛感,竟是感觉越来越强烈。
甚至在汪落若海的心中,更宁愿现在在城墙之下拼死血战的是自已。这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那怕是汪若海这样的沙场铁将,心中却是也根本无法摆脱自已的那份痛感,,,,,,
如果可以,我愿执刀披甲,与所有的兄弟并肩作战。
然而,汪若海心里却十分清楚,那怕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到极点的想法,对于现在的自已来说也是奢望。甚至只需要自已有任何的轻举妄动,对方都有可能随时都有可能发动隐藏起来的后手,到时候的后果就更加不堪设想。
「莫轻狂请战。」莫轻狂眼见汪若海神色不善,却似乎根本没有看出汪若海已经到了暴怒边缘的怒火。
「这里是战场。」汪若海强忍怒意。
「这是神族和魔族的战场,身为神族的一员,我愿披甲执戟,共抗外敌。」莫轻狂眼神坚毅:「此战,身为神族生灵,自当以身伺战,退敌于前。」
「你是莫轻狂,是东华帝君后裔。」汪若海头也不回,目光仍是注视着前方战场:「在这里,没有任何生灵会顾及你的身份,是会真的死人的。」
莫轻狂丝毫不退:「首先,我是神族的一位将士,然后才是莫轻狂,最后才是东华帝君的后裔,将军错了。」
此时,那怕是面对着在军中积威已久的神族第一战将,莫轻狂却是丝毫不惧。
「那么,让你现在去应战,可敢?」汪若海转头,目光死死的盯着莫轻狂的眼睛:「现在的情况你也见到了,前面打成了什么样子你也是亲眼所见。」
「莫轻狂此来,便是为了抵抗外敌而来,何来不敢?」
莫轻狂丝毫不让,同样死死盯着汪若海的眼睛:「未将知道将军在担心什么,即然未将敢来,便早已做好了死战的准备。我武威营将士,就绝没有任何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更没有任何一个怯战之徒。」
「兄弟们,武威营,可有贪生之辈,可有怕死之徒?」归玄真长喝。
「没有。」
「没有。」
「没有。」
,,,,,,
声音直冲九霄,那怕仅仅只是一声声怒吼,却如同带着无以伦比的僧恨,意欲直破九霄,将所有的一切情绪都压下,,,,,,
整支军团,全部怒吼。
这,是带着憋屈的愤怒,亦是带着满腔的恨意。
当日在人族身上所受到的屈辱,此时就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发泄出来,用自已最高亢的战歌,来昭雪加诸于武威营将士身上的耻辱。
「那我们还等什么?」莫轻狂的声音更响亮,高亢的声音直似若是阵阵雷鸣,直接震的整个战场之上的喊杀声都不由一顿:「那么今日,我们便用自已的刀剑来告诉我们的敌人,武威营真正的军威。」
说话声中,莫轻狂合身越过城墙,长声狂笑:「魔族霄小听着,神族莫轻狂在此,谁来与我决一死战?」
城头之上,汪若海望着那一道直接落入敌阵的身影,瞳孔不由急剧的收缩起来,,,,,,
随着莫轻狂的身形之后,无数的武威营将士紧跟其后,一个个的眼神里变得炽热起来,那怕明知道自已很有可能终将不能再回来,却根本没有的退缩,,,,,,
「欺人太甚。」
一声暴怒自魔族大营中爆发,无罪望着眼前的那一道身影,眼眸之
间满是滔天怒火。如果不是魔无劫死死的将其拦住,只怕无罪早就直接杀进乱军之中,要将那嚣张至极的狂徒当场法办。
见过嚣张的,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
百万乱军之中,明知敌方有所意图,甚至很有可能便是冲着敌方首脑而去。
那怕是汪若海都只敢躲在后军之中不敢下场,区区一个小辈便敢在百万军前耀武扬威,那怕是无罪的脾气已有了极大的收敛,此时仍是恨不得将对方直接一巴掌拍个半死。
这你麻是个什么玩意,嚣张也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家伙。
你这一声怒吼究竟是几个意思,难道是生怕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还是真以为自已身份特殊,整个神魔战场之上都没有人敢动你还是咋的?
就算你是东华帝君的后裔,老子们以前由着你在神魔战场上横行霸道已然是到了极限,怎么到现居然还骑到老子们魔族的头上不成?
以前不愿意搭理你,那是给东华帝君面子,你还真把自已当成个了啊!
「息怒。」
魔无劫看着正在乱军之中大杀四方的莫轻狂,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突起,看向莫轻狂的眼神里同样充满了危险的意味。
如果不是极力克制着自已理智,只怕魔无劫自已都要忍不住对那道身影动手了。
魔族与神族交战,魔无劫甚至已经算到了无数种可能。那怕就算是战孤行亲自出征,也完全都在魔无劫的意料之中,甚至早在魔无劫的算计之中,就算是战孤行真的亲自出马,也完全早就做好了让战孤行有来无回的打算。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甚至可以说,尤其是莫轻狂的出现,等同于完全打乱了魔无劫的所有计划。本来已经占尽上风的魔族,也因为莫轻狂的突然出现,竟然直接让整个战场再次拉伸到了最初始的状态。更让魔无劫无比抓狂的却是,那怕莫轻狂现在的修为在他们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却远比战孤行都要难缠的多。
至少,对上战孤行还可以公平一战。
毕竟大家都是神魔战场之上同境界的老牌强者,彼此之间都知根知底。
可是现在莫轻狂的出现,却让魔无劫现在心里连战孤行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又一遍。到底是个什么不要脸的玩意儿,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令人绝望的无耻招数,竟然让莫轻狂这样一个后辈来与自已对阵。
老子怎么说也算是神魔战场之上公认的第一智者,到头来居然被人算计到了自已的头上,而且还是那种自已吃了大亏都根本没处发泄的大亏。
莫轻狂是谁?
神魔战场之上年轻一辈的第一强者,神族东华帝君的后裔,天庭十秀之首。
无论那一种身份,在年轻一辈之中的确是足够惊艳的人物。那怕是杨文君的横空出世,却也根本未曾真正的动摇莫轻狂在神魔战场上的地位。
但是,无论莫轻狂的表现如何惊才绝艳,却有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莫轻狂的辈份低,修为低。
如果是同辈生灵,或者是同阶生灵,魔无劫自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若是自已的许多手段真要用到了莫轻狂的身上,到时候丢人的不仅仅只是自已,甚至连整个魔族都会成为各族的笑柄。
这脸,是真的丢不起啊。
而且,也真的是不能丢。
偏偏,自已还有将莫轻狂一把捏死的实力,这就让魔无劫差点郁闷到了自闭。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玩意儿?
才能想得出这样的阴招邪招,来让自已这个堂堂魔族主帅,在已然形成了绝杀之势的情况之下,生生找到了这样的一线生机。
「这一招,很邪门。」魔无劫的嘴都差点气歪了:「这样的邪门招数,以往是神族最不屑用的。可是现在这种时候,他们却再次出招,战孤行,不简单啊!」
「我,,,,,,」无罪郁闷的抓头,甚至现在都已经差点忍不住要破口大骂。
「以前,我们都只知道神族将士战力很强,一个个都是头脑简单的野蛮之徒。」魔无劫恨恨的盯着莫轻狂的身影:「只到现在老夫才想清楚,这那里是神族头脑简单,只不过是他们根本不屑用谋而已。单是这一手阴招,那怕是老夫都要在战孤行面前自叹不如。」
「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那小王八蛋在乱军之中大杀四方?」
「退兵吧!」
「什么?」无罪的眼睛瞪的老大:「退兵?」
「不错,就是退兵。」魔无劫望着那一道正自浴血拼杀的身影:「或许现在退兵,彼此之间都还能再保持一份体面,真要让神族将我们杀的落花流水,到时候只会令我们自已更丢人。或许,战孤行早就算到了这一步,早已将我们的所有动作都已暗熟于心。」
「这,,,,,,」
「不要不甘心,也不要感觉到失望。」魔无劫轻轻摇头:「这一局,的确是老夫失算在前,所有的罪责,都是因为老夫的失误而起。」
「难道,我们魔族真的就怕了神族吗?」
「怕?」魔无劫满眼都是恨意:「我们魔族,什么时候真的怕过,什么时候又曾怕过谁来?只不过,东华帝君毕竟曾与众生有莫大的功德,与我们魔族也有莫大的恩情。如今东华帝君的后裔出现在神魔战场之上,我们只不过是还东华帝君的一份恩情而已。」
「可是,,,,,,」
「即然是莫轻狂出现了,他始终都只是一个小辈而已。」魔无劫慢慢摇头:「即然是小辈,那就由小辈之间自已解决好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总算是虚长几岁,这以大欺小的罪名,终究还是不要落下的好。」
「让阿修罗与莫轻狂对阵?」
「现在,难道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可要是,,,,,,」
「胜败乃兵家常事,谁也不敢保证自已能够不败。」魔无劫终是一声长叹:「我们的对手,始终都是战孤行和汪若海。年轻人的事情,就由年轻人自已来定胜负好了。」
无罪盯着莫轻狂在乱军之中的身影,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祸害。
除了这个词之外,无罪却是根本想不到用其他的任何词来形容这个家伙了。除了这一句祸害,已然无法用任何的言语来发泄无罪心中的愤恨,,,,,,
怪就怪,莫轻狂生的命好,背后有着东华帝君那样一个大靠山,,,,,,
「没请动?」
卓君临看着杨文君,眼神里满是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