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是心中再怎么震惊,此时也脸上也不敢露出了半点情绪。
如果真的是那个存在出现在自已的面前,现在就算是要一巴掌拍死自已也绝对是轻松加愉快。
以自已现在的这点微未修为,绝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那个存在还是没有消息吗?」
天帝的神色已经变得异常凝重,神色之间满是无奈。
原本以天帝的打算,无论是究竟与那个存在如何交涉,事情也应当在很短的时间内就直接解决。
放与不放,就这么简单的事情,没有必要大家拖延时间吧!
是以,天帝才敢放心的将神族所有的绝巅强者汇集于此,目地就是要给那个存在一些压力。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事与愿违,那怕是逼得那个存在已经认怂,可是现在却也等同于将神族的所有高端战力都尽数拖在此处不得脱身。
总不能,在对方还没有明确的表态之前,神族先一步就走了吧!
那到时候,不仅仅就只是人妖二族绝不会罢休,就算是神族自已,脸上也绝对挂不住。万一要是那个存在并不是随口说说,神族到时候脸就真的丢大了。
「没有。」
东华帝君摇头:「本帝这几日一直等在此处,那个存在根本没有半分回应。现在本帝都有一丝怀疑,对方究竟是不是在拖延时间?」
现在,所有生灵的神色都变得异常的难看。
不仅是神族诸神个个脸色发白,就连妖族和人族的所有强者都似乎已经失去了应有的耐性。那个存在的表现,已然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甚至,那个存在现在究竟想要做什么,谁也不敢轻下结论。
这种情况,只让所有人都不由感觉到束手束脚。
「要不,直接进入神魔战场,问问那个存在究竟是什么意思。」妖帝脸色凝重:「再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我总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一般。再这么下去,只怕我自已都要先疯了。」
其他人的神色也都各异。
显见,这并不是只有妖帝有这种感觉。
他们都是当世有数的绝巅强者,已然
能捕捉到了一角未来,自然也可以先一步有其他的打算。
可是这一次,不仅所有生灵都已经无法再施展自身的推衍之术,神念更是不敢再轻入神魔战场之中。
这种情况,他们以前也从来都没有遇到过。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凌无期轻轻摇头:「这些天我也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神魔战场之上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极大危险在等着我们一般。毕竟现在面对的是那种级数的存在,我们谁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强。万一,,,,,,」
后面的话,凌无期没有再说下去。
然而,他却知道所有人肯定都已明白他话语之中的意思。
事情,绝不可能只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那个存在在神魔战场上隐迹多年,现在突然现身未很可能是有所图。一但他们冐然进入神魔战场,可能将要面对的就会是连他们都无法化解的莫大危险。万一要是他们再身陷神魔战场,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而且,那个存在的真正用意,他们仍是没有想到。
「可是再这么等下去,终究也不是办法。」天帝摇头:「如果那个存在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目地,现在时间拖的越久,就越是有可能会夜长梦多。而到那个时候,就算是我们再想要救人,只怕也会更加的麻烦。」
纵然是天帝,明显的也失去了应有耐性。
「如果,那个存在的目地就是要将我们引到神魔战场上去的话,那就,,,,,,」凌无期脸色不由一黑:「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回应,甚至我们的几次试探也都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只怕那个存在的真实用意,并不简单,,,,,」
此时,那怕是凌无期一向狷狂,此时也不由得不郑重,,,,,,
因为,没有人比凌无期更清楚那种级数的存在究竟有多可怕。纵然是现在凌无期已然突破帝境,可是后面的路走的越高,对于那种存在的理解也就越深,从而心中的敬畏之意也就会越多。
这个世间,并不是只要有一颗无畏之心就可以横行天下。
「如果,朕是说如果,,,,,,」天帝轻叹:「如果朕派出一队死士进入神魔战场,试探一下那个存在的态度,是否可行?」
「没用的。」凌无期摇头。
「凌至尊,这,,,,,,」
「天帝就算是派出一队死士,又能派出什么样境界的死士?」凌无期摇头苦笑:「真仙境,还是大罗金仙?最多最多,天帝也只怕最多舍弃一位仙王境的死士。别忘了神魔战场之上现在究竟是谁,对于那个存在,何等样的死士都难以起到半点作用。」
此时,凌无期的眼神里满是无奈。
「似乎,我们又走进了一个局里啊!」凌无期长叹:「现在反而是我们都有些进退两难,进入神魔战场,一则是不知底细,根本不知道我们即将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二则是那个存在若真有其他用意,我们未免有些束手束脚。三则是神魔战场根本承受不住我们这种级数的恶战余波,,,,,,」
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各自神色难看。
凌无期所言,虽然一切都是猜测,却也是现下最棘手的事情。
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要做什么,而且现在已经与神魔战场上的所有生灵都失去了联糸。除了知道各族小辈现在都还活着之外,已经几乎再无任何一点点有用的信息。
甚至,一但进入神魔战场,或许会让他们大家更加的被动。
冐然进入,不太理智,,,,,,
至少,在这种情况之下,任何人进入神魔战场,都非理智,,,,,,
卓君临没
有开口。
然而自已的右手却已探到了腰间的葫芦上。
可是,卓君临却并没有出手,眼神之中的犹豫之色也不由越来越浓,在看向黑衣人的眼眸之间,却多出了一丝苦涩。
那怕明知道眼前的黑衣人有问题,可是卓君临却不敢出手。
无论对方究竟是谁,但黑衣人的修为绝非卓君临可敌。
甚至有可能在自已根本就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之前,对方就已经可以提前一步先送他上路。纵然手中的葫芦是打闷棍的不二神器无往不利,可是这般直接面对面的出手,自已到底有没有出手的机会都不确定。
至少,卓君临自已都没有把握。
一但出手,究竟会不会招来黑衣人的极端反扑,卓君临也不敢肯定。
「你很紧张?」黑主人长叹:「看来,老夫终究是没有瞒过你的眼睛。想来,这一次在暗中布局与老夫对奕之人,应当就是你了。年轻一辈之中居然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物,老夫倒真是小看你了。」
「这,,,,,,」卓君临脸色不由疾变,眸中的惊惧之色更浓。
此时,卓君临那里还能不确定,这黑衣人就是那个存在?
又或者说,就是魔幽冥口中的天道化身。
青天。
「不得不说,你小小年纪,就已有了这般心性,足以在年轻一辈中有一席之地。」黑衣人一声长笑,身上的衣衫直接变成了一袭青衫,仙风道骨,自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采:「这算是我们的第三次见面,不过也只有这一次,彼此才有机会真正的开口。其实你也不必太过紧张,老夫若是想要杀你,无论你用什么的方式,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甚至老夫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你死上十万八千回。」
卓君临没有说话,但握在葫芦上的手终究还是松了下来。
正如同青衫老者所说的一样,若是对方真的要杀他,自已无论如何也绝对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甚至青衫老者根本无需动手,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足以灭杀自已。
虽然青衫老者的话很伤人自尊,但卓君临却知道这是事实。
彼此境界修为的差距,本就是天差地别。
「身为混沌剑的主人,厄运之灵的主人,能有你现在的这般心境,的确难得。」青衫老者长叹:「此时那怕知道你我之间已势成水火,但却站在老夫的身侧心平气和的与老夫言谈,这份气度,年轻一辈之中只怕少有人及。」
「前辈修为,非我所及,前辈若要杀我,我也根本毫无抵抗的机会。」卓君临摇头苦笑:「只不过是心中知道前辈无杀心,故作镇定而已。」
「宠辱不惊,倒是难得。」青衫老者轻一叹:「如果是在另一个地方与你相见,或许老夫当与共饮一杯,说不定倒是可以成为忘年交也说不定。」
「可是,势成定局,再难更改。」
卓君临盯着青衫老者的眼睛:「若是前辈想要喝酒,我们现在也仍是可以共饮一杯。虽然这里并无美酒,更无任何山珍招待,但前辈前来是客,总不至于让客人败兴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