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佛帝站在天帝的面前,眼眸之间满是凝重:「难道陛下真的就任由各族继续下去?此时此刻,正是我们神族需要立威之时,若是,,,,,,」
「闭嘴。」
天帝的声音很冷。
甚至在这一刻,那怕是站在自已面前的是统掌西界佛国的佛帝,天帝也根本没有半分客气。眼神里的那股寒意在佛帝脸上扫过,竟是那样的愤怒,,,,,,
「陛下,现在,,,,,,」
「朕让你闭嘴。」天帝眼神里的寒意越来越浓,直看得佛帝心中不由一沉。
良久,天帝的神情才渐渐缓和起来。
或许,彼此都知道各自的身份地位,也都知道各自心中所思所想。可是有些事情,终究只能是压抑在自已内心深处最底层的欲望,无法实施。
「佛帝,朕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大家心中的想法。」天帝目光发冷:「可是有些事情,终究是和我们想象的不会一样,而且这种时候,那怕只是一种想法而已,也有可能会是无法承受的因果。真要是大家把脸皮撕破了之后,只会让各自的脸上更难看而已。」
天帝眼眸之间满是无奈。
纵然是在这个时候,那怕是身为天帝,亦有天帝的无奈。
「现在,天庭内忧外患,再难有以往的震摄力。」佛帝一声长叹:「这种时候,甚至在某些方面我们是可以与那个存在达成一致的。若是借着那个存在之手除去这些心腹之患又有什么不可?那个存在即然设下此局,也说明那个存在需要盟友,而,,,,,,,」
天帝的脸色黑了。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天帝的眼眸之间寒意越来越浓。
「这世间,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佛帝长叹:「在彼此双方都有利的情况下,为什么我们神族不能和那个存在联起手来,给我们的那些所谓盟友一点惊喜呢?就算是这么做有些不地道,至少我们可以救回神族的那些小辈,同时也能除去那些心腹大患,何乐而不为?」
「这是佛帝一个人的意思,还是其他生灵一起的意思?」
天帝的声音很冷,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的感情一般。
甚至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天帝眼眸之间
的那股寒意,竟是让人忍不住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重要吗?」佛帝长叹。
「不重要吗?」
「谁的主意,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重要吧!」佛帝长叹:「本帝觉得,现在有这种想法的绝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就算是天帝,心中也未必不曾有过这种想法。那终究是神族的死敌,我们就算是这么做了,也无可厚非。」
「的确,朕也曾有过这种想法。」天帝点头。
「那,,,,,,」
「但是,朕并不同意这种危险至极的想法。」天帝眼神越来越冷,神情变得异常难看:「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各族都还是在同一战线之上,难道各位真的要绝了神族的所有退路吗?那个存在究竟是什么目地,难道各位还看不清楚?朕不希望自此以后在头顶上时时刻刻悬着一柄利剑。」
佛帝脸色不由发白:「陛下,可是这种机会,,,,,,」
「这种机会,的确不会太多,而且若是我们真的和那个存在合作,也的确是有机会将这些心腹大患一举铲除。」天帝嘿嘿冷笑:「那么佛帝认为,为什么凌无期要警告神族,为什么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那等言语?要是神族真的在背后再捅人族一刀,佛帝觉得人族会不会真的发疯?到那个时候,这世间又还能有谁能阻止得了凌无期的疯狂报复?别忘了,现在的凌无期已然成帝,真要是撕破了脸皮,大家的脸上谁会好看?」
此时,天帝眼神里满是凝重。
甚至,有着一丝无奈,,,,,,
凌无期,终究凶名太盛。
那怕是大家都曾站在同一境界之时,凌无期就凶悍到让人绝望的地步。现在凌无期修为更进一步,只怕凌无期真要是发起疯来,后果绝不是任何生灵能承受的起。
而且,现在的神族和人族之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战事渐熄,但是一但双方再次交恶,以人族的一惯作风,也绝不可能会善罢甘休。更何况,现在妖族与人族也走的近,这本就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万一要是打蛇不死,后果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佛帝,都是千年的狐狸,彼此心里都通透着了。」天帝摇头:「这种时候,或许的确是将这些心腹大患一举铲除的天赐良机。但是,这也有可能会是敲响神族大劫的丧钟,万一要是神族一但动手,那些心腹大患反过来去投靠那个存在。那么佛帝认为,那个存在又会如何选择,会不会反过来把屠刀伸到神族的身上?」
佛帝不由一愣。
甚至在这一刹那间,佛帝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或许别人不明白天帝话语之中的意思,但是佛帝却是听得一清二楚。真要是在这种时候在背后捅人族一刀,人族究竟会不会报复还是小事,万一要是将人妖二族逼到绝境之时,他们投靠那个存在对神族反戈一击,那就真的是神族的未日了。
到时候,只怕谁都救不了神族,更会直接让神族在这万千尘世间背负骂名。
「可是,,,,,,」
「有些心思可以有,但不能做。」天帝轻叹:「而且一但开始,再想收手恐怕都来不及了。所以,最好还是不要有这种心思。因为这种危险的想法,只会一步步将自已陷入更被动的局面之中,再难脱身。」
天帝的神情有些落寂,眼眸之间满是无奈。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天帝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神情。
可是这一次,天帝的神情已渐渐变的狰狞起来:「朕不希望,在自已的头顶之上,随时都还悬着一柄利剑,随时都会落下。一但这件事情做了,也许就永远都摆脱不了这种恶梦。朕只希望,以后神族可以堂堂正正的存活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可以在万千尘世
之间自由存活。」
在这一刻,天帝的眼眸之间,竟是多了一丝痛感,,,,,,,
佛帝还想要再说什么,可是一看到天帝那阴沉到极点的脸色,却也不得不闭嘴。
有些话,那怕是并没有说的明白,却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这个世间,终究还是有些生灵不愿意活在阴影之下。
人族也好,妖族也罢。
甚至就算是神族,他们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成为谁的附属品。他们只希望在这青天白日之下,能够挺直了腰杆存活下去,再也不需要看别人的脸色而存活,,,,,,,
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黑压压的大军步步逼来,一眼望不见尽头。
各族联军早已准备好了这一场大战,能在神魔战场上存活这么久,那一个不是常年生活在刀口上的强者。对于这些百战老将来说,很多事情他们都已经看淡,就算是面对再强大的敌人,将士们也从来都不会退缩半步。
生死,其实对于众将士来说,早已看淡。
死了,就一了百了。
活着,那就继续不断的战斗,不断的与敌对战。
可是在看见那黑压压的黑衣生灵逼近之时,所有将士都不由感觉到了口干舌燥。
众将士皆尽都可以称得上悍勇。
但是,要和这些黑衣生灵比起来,他们却自知仍还是有些差距。
这些黑衣生灵,是真的不将自已的性命当回事儿的生灵,那怕是各族这些年也常年征战,却也从来都没有遇到像这些黑衣生灵一样的亡命徒。
此时,所有将士都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同样,所有将士都很清楚一但和这些黑衣生灵交战之后,很可能将会有无数的将士死去。很多人也许都将会尸骨无存,神魂永寂,甚至任何一位将士,都有可能会在这一场浩劫间应劫,,,,,,
但是,他们无惧。
无畏,,,,,,
甚至可以说,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后退半步。
他们,已经做好了坦然面对死亡的打算。
对方军阵之中,为首的两道身影格外的显眼,一位脸上戴着寒铁面具,另一位全身上下都笼罩在黑衣之下,根本看不清那人的真实面容。那个黑衣生灵那怕是走在最前面,却也很容易让人忽视,,,,,,
「铁面?」
战孤行站在最前方,神情突然疾变。
那怕是战孤行知道那些黑衣生灵的背后必定是有高人在指挥,但此时在见到那铁面人之时,神色也不由疾变。
「铁面?」卓君临闻见眉头不由一皱:「铁面的执,四禁忌之一的铁面?」
「正是。」
说这句话时候,战孤行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难看,目光在人群之中搜索,似是在寻找什么,但最终却并没有开口,脸色却已渐渐有些苍白起来。
「战帅与这铁面似乎是老相识了吧!」卓君临轻轻一叹:「此人究竟是何来历,竟然让战帅似乎也有些顾虑。」
「盟主慧眼,我的确与这铁面有旧。」战孤行脸色发白,神情变得异常的难看:「其实这铁面说起来,与毒魔乃是结义兄弟。神魔战场的四位禁忌,其实都曾义结金兰,情深义重。毒魔,魔子,妖女,铁面,他们四位其实都曾与神族有过过节,而且当年他们都曾让神族吃过大亏。尤其是这铁面极善计谋,行事也是介于正邪之间,神魔战场之上,少有人愿意与铁面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