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想都不能想。」
天帝的声音很冷,甚至可以说,在天帝开口的那一刹那间开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经再难有所改变。
而且这一次,天帝异常的强势。
那怕现在面对的是佛帝和四位神王,可是天帝却丝毫没有给他们半分好脸色。
以往之时,天帝从来都不曾如此过。
高坐于凌霄宝殿,天庭重臣纵然是有什么想法,天帝一般也不会过问。一般像这种诸多神王都已经商量好的事情,天帝也就听之任之了。
几乎,天帝以往就是起到一个拍板的作用。
至于其他的想法和用意,一般都由那些天庭重臣早就商议好了。
天帝不需要有自已的想法,也不需要想的太多。
可是这一次,那怕是佛帝和四位神王同时开口,天帝却仍是直接否决了大家的意见。甚至在这个时候,天帝直接明言断了众人的想法。
此等作法,以前从来都不曾有过。
是以,佛帝和四位神王的脸色在一刹那间不由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如今,无论大家有什么样的想法,最好的办法还是先将心中的想法压制下来。」天帝的声音很冷:「现在大家还没有行动,一切都还有回转的余地。一但真的有所行动,那么就真的说什么也都晚了。」
天帝的声音很冷,似乎不带任何的情感一般:「说实话,曾经在某一刹那间,朕也曾动过那样的心思,可是很抱歉,朕觉得那么做,只会将神族陷入万劫不复之中。大家的想法,或许都是为了神族的将来考虑,一但现在让各族的那些绝巅强者再也回不来,神族大军便可以直接以摧枯拉朽之势一统下界。」
「可是,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没有了那些绝巅强者的下界,真的还有必要再征服吗?以这种卑劣手段就算是达到了预期的目地,那真的就是我们想要的吗?所有的事情,真的便是我们心中所想的一样吗?」天帝眼神里满是无奈:「到了那个时候,神族的头还能再抬得起来吗?朕可以不做这个三界之主,也可以让出天帝之位,但是,神族从来都不能跪在任何生灵的面前求存,朕更不允许,为了那所谓的威名,便做出这种让神族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卑劣之事。」
天帝眼厉如刀,在面前的五位神族重臣面上一一扫过。
此时此刻,天帝的眼眸之间,却似是多出了一丝无奈的神情。
或许,是知道这些重臣会心有不甘。
又或许,是明白这些重臣的良苦用心。
佛帝脸色发白,四位神王神色古怪。
他们,都从来不曾见过天帝发过这么大的火,又或者是说,他们自始至终都不曾见过天帝这般强势的一面。
纵然是现在的他们几乎代表的便已是整个天庭诸神的意思,可是天帝却仍是以这种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拒绝了。而且这一次拒绝的十分彻底,根本不给他们留半分的余地。
「大家的这种想法,或许在各族的心中也早就已经明白,只是他们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来而已。」天帝摇头:「其实,凌无期对大家的警告,魔尊一直不肯现身,妖后被拒之于外,也未必不是他们对神族的不放心。不要以为别人都是傻子,真正的傻子,从来都只是把别人当成傻子的聪明人。」
说话之间,天帝的眉头不由皱的越来越紧。
然而,佛帝和四位神王的脸色却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
这样的言语,几乎等同于是在翻脸。
「看来,果然是有猫腻啊!」一声长叹声响起,直接打破了帐中的气氛:「是不是对于我们南天的将士来说,始终都是应当被各位排斥于外啊!又或者说,自始至终,大家都从来都没有当南极天是天庭的一部分?」
「何惜泪,你好大的胆子。」古月神王不由勃然大怒:「天帝正与天庭重臣商议军机大事,你竟然敢直接私闯进来,你眼里还有没有半分规矩?」
「规矩?」何惜月大步走入帐中,上前对着天帝行了一礼:「属下敢问天帝,南极天是否属于天庭,南天月帝是否属于天庭四方大帝之一?」
天帝脸色不由一僵:「南天月帝乃是朕亲自加封的‘南天忠义大帝,,南极天自是属于神族天庭,月帝自然也是天庭四方大帝之一。」
「那么属下再问一句。」何惜泪嘿嘿冷笑:「月帝将帝位传禅于未将,是否合理?」
「四方大帝掌管天地四极的安泰祥平,都有生杀予夺决断一切的权力。」天帝一声长叹:「月帝即然将帝位传于何将军,那么何将军自然就是新一任的南天月帝,于情于理,都是如此。」
何惜泪向天帝再行一礼:「敢问,未将现在即有南天帝位在身,是否仍应当受古月神王斥责。即是军机要事,本帝又是否有过问之权?」
此时,何惜泪整个人的气息都变了。
变得张狂,变得暴戾。
甚至在这个时候,在问完最后一句话之时,目光却直接转到了古月神王的面上,眼眸之间的那股戾气,却让四位神王不由同时一惊。
纵然是强如四位神王,此时却似是面对就是一只嗜血凶兽。
而且,还是那种随时都有可能发起攻击的凶兽。
天帝只是一声长叹:「即有帝位在身,那便是四方大帝之一。神族天庭的四方大帝之一,位高权重,自是可以过问神族一切军机要事。」
佛帝和四位神王的脸色不由变了。
那怕是以前的南天月帝,也从平都没有这般强势过的。
在天帝面前,月帝向来都是毕恭毕敬,在天庭诸神面前,南天月帝也向来都把资态放的很低。以至于,甚至让很多天庭重臣都觉得南天好欺负,有了这么一个不怎么过问南天地位的大帝,南极天在天庭诸神的眼中,地位自是也高不到那里去。
可是现在突然被何惜泪这么强势的怼了回来,大家才突然想起,眼前这位可是新一任的南天大帝,在名义上地位可是要在四大神王之上。
「古月神王,今日之事,本帝记下了。」何惜泪冷笑:「这份耻辱,南极天所有的子民也都会记住。」
「陛下,,,,,,」古月神王脸色发白,求救的目光直接落向天帝。
然而天帝的神色已变得有些凝重了。
按理说,在这种时候天帝理应调解彼此的茅盾,毕竟同为天庭重臣,彼些之间若是有了嫌隙,以后就再难共事了。对于天庭的发展也极为不利。
可是,天帝心中却不由突然一动,,,,,,,
「不可恋战。」
凌无期怒声长喝,声音直冲云霄。
然而凌无期的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先前与滚滚天雷之中最疯狂的是谁,正让大家都已经快要发疯的时候,你让大家不要恋战?
这话,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
甚至在这个时候,所有生灵看向凌无期的时候,都如同是在看向白痴一般。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身陷苦战之时,你让我们大家不要恋战了?就算是现在我们大家都不想打了,但是也得要从劫云雷海中走出的那八道身影同意才行啊。咱们就算是单方面的想要休战,对方也绝不会同意的好不,现在没看到对方正在疯狂出手,摆出的都是一幅不死不休的架势吗?
不打了,能行吗?
即然不行,那你这话不是说了等同于白说?
眼见众人根本没有理会自已,凌无期心中也不由一沉。
现在的形势,凌无期又何尝不清楚?
如果不是形势复杂,凌无期又何尝不想将眼前这个自劫云雷海中幻化的自已打爆,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在背后捣鬼?
然而,自已的提警,却根本没有任何人听进去?
这才是凌无期自已都要头痛无比的事情。
真要是这么继续与这劫云雷海纠缠下去,最终就算是能脱身,但再想要救人只怕将会是难上加难。而且以现在这劫云雷海的趋势,只怕其中还隐藏着更多的危险,一但在这里被缠住,那么那些小辈就真的危险了。
偏偏,这样的担心,却让凌无期自已都不由暗暗叫苦不跌。
这些疯子,现在一个个战至疯狂,那里还会顾得其他?
在面对与自已同出一辙的敌手之时,那些疯子一个个都如同是发疯了一般,现在只恨不得将对手全部打爆,又那里注意到在无形之间已偏离了自已一行来此的初衷?
凌无期突然一声怒喝,整个天地之间似是一声炸雷响起。
纵然是劫云雷海深处的惊雷之声,也在凌无期的这一声怒喝之间直接被强行压了下去。那声音直冲云霄深处。
随着凌无期的一声怒喝之间,凌无期双掌之间突然幻化出一柄万丈巨剑,轰然直接向着对面急速袭来的人影。
剑势似若是带着一种无与匹敌的力量。
那一剑成型之时,整个天地之间都似是在颤抖一般。
仅仅一剑,却如同要压塌一方小世界一般。
纵然是那一剑并没有刺出,可是凌厉的剑气却似是要割裂天地,那怕是急速冲至的那道人影,也似是感觉到了极度的危险,面对凌无期的那一道冲天剑芒,也不得不急速后退。
然而,就在那道人影后退的一刹那间,凌无期竟然突然一个转身,向着反方向急速而去,甚至凌无期的去势之快,已在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
所有生灵都不由目瞪口呆看着那一道远去的身影,愣在当场。
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