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天帝的脸色不由变了。
那怕是现在素民长老就站在
天帝的面前,可是在面对这个已经不知道在长明殿中活了多久的神族天命者,天帝也不由心中一痛。
不管素民长老所言究竟是何用意,但在这一刻天帝却是真的受到了触动。
甚至在天帝的心中,这时候不由有了一丝犹豫。
「陛下对老夫的好,老夫一直都记在心底。」素民长老看着天帝,就如同是一个长辈在看着自已的孩子:「只是如今却要付出这般代价,就只不过是为了替老夫寻找万法灵源重塑生机,实属不值。」
「素民长老言重了。」天帝不由一声长叹:「长老的功绩,朕可是都记在心头。同时朕也相信,神族没有人会忘记素民长老的功德,当年素民长老为神族做了多少事情,绝不会有人忘记。这次进入无尽虚空寻找万法灵源,想来那些神族生灵,他们心里也是非常乐意的。素民长老为神族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回报素民长老的时机,想来谁都会非常开心。」
看着素民长老满脸陪笑,素民长老心中不由一痛。
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也,这时候素民长老却感觉无比的心痛。
曾几何时,双方都是以最真执的面孔相对,所有生灵都活的坦率直接,像如今这般戴着面具说话,实在让人有些不太舒服。
话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素民长老很清楚。
只是,那曾经简单单纯的过往也许将会一去不复返,而他们彼此间的路也会越走越远,注定最终是会分道扬镳,,,,,,
这,并不是素民长老想要看到的。
虚以委蛇,话中满是试探和假意,这也并不是素民长老希望看到的,,,,,,
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怪物。
里三层外三层,里里外外再三层。
那些怪物真的就似是没有穷尽一般,卓君临本意是想要找个空隙的地方直接钻进去看个究竟。可是到了最后的时候却偏偏什么都没有看到,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那密密麻麻的怪物,几乎已经挤满了方圆三百里的范围。
就这一个地方到底聚集了多少的怪物,卓君临实在都数不清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卓君临除了暗暗叫苦之外,就只能越发小心翼翼。
以卓君临现在的这点微未修为,却是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只要卓君临有一点点的不小心,就有可能会直接惊动那些怪物,到时候就算是想逃都绝无可能。按理说遇到这样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逃的越远越好,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道理卓君临自然是懂的。
可是眼下的情况,让卓君临自已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地方有古怪。
原本卓君临是想要变化成怪物的样子混进其中去看个究竟的。
然而等到卓君临开始往里挤的时候,直接就被其中一只怪物一脚就给踢出去了。甚至卓君临都还没有来得及靠近那些怪物就已经被踢飞,一时之间直接把卓君临都弄的满头雾水,根本就没有想通自已究竟错在那了。
那怪物将卓君临踢飞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卓君临一眼。
就好似是卓君临这样的根本让它们提不起半点的兴趣,那中间的嫌弃意思已经不要再明显了。
此番举动,直接让卓君临当场就懵圈了。
眼下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卓君临一时之间也根本分不清了。唯一让卓君临觉得有些古怪的就是,自已变化的和那些怪物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却仍是根本无法与那些怪物合群。
这样的情况,让卓君临一时之间也不由有些傻眼了。
一连想了好几个办法,却也都被卓君临一一否决。
面对这些凶残的怪物,卓君临可不敢轻易冐险。
万一要是让这些怪物引起反感,到时候自已就真的危险了。在没有把握之前,卓君临也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只得在一边隐藏起来暗中观察。
数日之间,卓君临都有感觉得被那些怪物包围的中心地带有动静,而且其间的动静还非常大,似若是有强者在拼命一般。只不过那样的时间持续的都不长,仅仅不过十来息的时间,就又恢复了平静。
对于这样的情况,卓君临却发的坚信自已的判断。
这个被密密麻麻的怪物所包围的地方,肯定有什么变数,就算里面被困的不是神族的生灵,也必定会有其他的生灵在中间遇险。
越是这样的情况,卓君临就必须要留下来看个究竟。
不管现在被困的究竟是什么生灵,卓君临都觉得有必要施救一下,,,,,,
至少,现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那么自已这一年多的坚持就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自已所有的努力也将都会全部白白浪费,这并不是卓君临的初衷。
所以,卓君临一直都在想办法,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想要一看究竟。
这些怪物,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的空隙可以进入其中,可是卓君临却发现那些怪物的种类极其繁多,那怕是卓君临从中间看到的就不下百余种之多。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已受到了那此怪物的排斥,这是卓君临一直都在想的问题。
至少,卓君临并不认为这些怪物毫无破锭。
只要有机会,有方法,卓君临就不相信找不到这些怪物弱点,只要有弱点,那就有机可乘,就算是要找到那些怪物的致命之处,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一开始的时候,卓君临也想过用下毒的方式来解决这些怪物。
可是在第一时间卓君临就已经直接否决了这个方法。
那些怪物本身就身带毒性,就算是瘟疫海的毒物也未能将那些怪物毒倒,甚至上一次那些怪物交恶之时,那些怪物也并没有因为中毒的情况落败。而且这密密麻麻的怪物数量何止千百万之数,就算是卓君临的手上,一时之间也根本找不出这么多的毒药,无法让自已最有用的手段在最短的时间内奏效。
是以,卓君临一直都躲在暗处,观察着那些怪物的一举一动。
然而,卓君临一连几天的时间都躲在暗处,也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动。只有在那些怪物包围圈中产生异动之时,那此怪物就会变得异常的兴奋。
这样的情况,或许其他人并不会留意,这种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对于一般人来说,都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情况,,,,,,
可是,卓君临却发现了一些不正常的情况。
那些怪物,似乎对于那种战斗余波异常有感觉,也越是能吸引它们的注意力。就好似是一头已经红了眼睛的公牛,只要感受到对自身有威胁的时候,就会想方设法的往最前面挤,那怕是横冲直撞,也并不是不可以,,,,,,
这一发现,让卓君临心中不由一动。
打斗即然能引起这些怪物的异动,那就证明有方法可以引起对方的注意。只要自已可以制造出打斗的动静,就可以将这些怪物引走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若是换成一般人,在听到卓君临的这个想法之时,第一反应绝对都会认为卓君临已经是疯了。这密密麻麻的怪物何其之多,数量之巨足以让任何生灵都心生绝望。想要弄出点动静引走那些怪物,这绝对只有疯子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只要是脑子稍稍正常一点儿的生,就绝不会做出这样疯狂的想法。
偏偏,卓君临在想出这个办法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要试试。
打斗的动静,自然不是太难弄出来。
但是要脱身可就不容易了,这些怪物之中光是外围的就不泛有相当于真仙的强悍存在,在最里面到底有些什么样的可怕存在卓君临也并不清楚。如果神族生灵真的是被困于此,只怕在最里面的有些怪物,战力只怕并不会弱于仙王境,,,,,,
这样的情况,自然让卓君临心中都不由暗自侧目,自然只能更加小心翼翼,要将所有有可能会发生的变数都计算在其中。
到时候如果自已真的将那些怪物引走救下了神族生灵,自已却被陷于那些怪物之口,就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此等情况,卓君临虽然心中有些想法,但也不敢轻易出手。
「功德金莲?」
当魔子将一朵莲花放到了白衣书生的面前之时,白衣书生自已都不由一愣,甚至在看向魔子的时候,神情间不由多出了一丝古怪神色。
功德金莲究竟是什么,白衣书生自然是很清楚。
任何一朵功德金莲的存在,都必然是有着莫大功德生灵的心头血所成。
对于这朵功德金莲的出现,白衣书生自已也都不由一愣,甚至在这个时候看向魔子之时,眼眸之中不由有了一丝意外。
白衣书生怎么也没有想到,魔子的手中竟然会有这样的极品逸宝。
「这是当日前辈受到反噬之时,所吐之血凝成。」魔子一脸无奈:「当日前辈匆匆离去,并未注意到这功德金莲的存在。晚辈将之收集起来,已经在后山培植成功,这是第一朵已然成型的功德金莲,所以特意送来给前辈看看。」
此时,魔子的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就似是在面对着一位足以让自已心悦诚服的前辈,发自内心的尊重。
「我吐的血?」
白衣书生不由一愣。
此时此刻,白衣书生的脸色不由变得古怪起来:「依我之见,只怕是你在开玩笑吧,这功德金莲的存在,必然是有着莫大功德生灵的心头血所成。自我出世以来,虽然未曾在世间掀起腥风血雨,但也未曾对世间众生有任何功德可言,所吐之血又如何会凝成功德金莲?」
「为何不可?」
「这,,,,,,」白衣书生不由一愣,此时再看向魔子的时候,眼眸之间不由多出了一丝异色。
「前辈未曾出世,便对世间众生都是莫大功德。」魔子一声长叹:「这三千年来前辈一直居于孤峰之上未曾出世,让天地大劫足足推迟了三千年,自然就是对世间众生最大的功德所在。只要前辈愿意,这便是积天地之德,众生之德功。」
白衣书生面色不由微微一凝,神情渐僵。
未曾出世,便是功德?
这种说法,白衣书生从来都没有想过,也从来都不曾有过半点类似的心思。唯独在这个时候,被魔子当面点破之后,白衣书生的心中竟然有了一丝丝的触动。就好似是在自已的内心深处,对这功德之言有了新的认知。
「前辈若是肯继续留在孤峰,那便是对世间众生的莫大功德。」魔子一声长叹:「甚至在将来的时候,享万世香火,承众生积福,未必便不是一件美事。」
「这么说来,你是想劝我留在孤峰之上?」
「是的。」
「那你知不知道,在这样的地方,承受着无尽的孤独与寂寞,究竟会让人多么难受?」白衣书生不由勃然大怒:「或许一日两日还可以接受,可是当你在一个只有自已一个人的地方独自生活了三千年之后,又会怎样?」
说话之间,白衣书生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这样的孤独,没人会懂。」
「即然如此,如果前辈愿意,晚辈留在这孤峰之上,陪前辈共享孤独,也无不可。」魔子的声音很轻:「
有了他人的相伴,或许前辈就不会觉得孤独了。」
「这,,,,,,」
白衣书生不由一愣,神情渐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