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素民长老面色一黑,却是根本说不出话来。
虽然虫母所言的确是事实,可是有些事情却并非完全如同虫母所言。
有些事情,那怕是素民长老自已也情非得已,往往都是被逼到了绝境之时才不得已而为之。
可是,这个黑锅素民长老却不得不背。
那些肮脏的事情,也不能让外人所知。
一但那些事情暴露在众生的眼前,其后果连素民长老也知道不可收场。
「素民长老,这软,你服是不服?」
虫母厉声喝斥,声音里满是寒意。
随着虫母的一声厉喝,素民长老的神情却是变得越发的苍白,或许连素民长老自已也已经明白,如今的形势已经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
「难道,今日你们一定要逼老夫不成?」
「世间因,终有果报而已。」虫母一声冷哼:「若非是天道太过紧逼,处处不留余地,这世间又怎么可能会多了我们这一群孤魂野鬼。如今冤鬼上门索债,难道还是相逼不成?」
「可是,,,,,,」
素民长老想要开口,却直接被虫母当场打断。
「昔日你们高高在上之时,可曾有过替我们这些生灵着想过?」虫母嘿嘿怪笑:「就因为我们这些生灵的存在,有可能会威胁到你们的地位吗?又或者是说,自始至终你们压根就没有想过给我们留下一条活路?即然如此,道友又何必如今装出一幅无辜的模样,如同是我们在欺负你一般?」
「老夫,,,,,,」
面对着虫母咄咄逼人的言语,此进素民长老竟是无言以对。
不管怎么说,虫母也是事实,纵然是素民长老这时候也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辩解的理由。昔日的种种因果,无论是直接的还是间接的,其实都与素民长老自已脱不了任何关糸,如今这些宿敌找上门来,素民长老一时之间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可以辩解的余地,,,,,,
「老夫,服了。」
最终,素民长老仍是开口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素民长老似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都已经再无昔日的风采,,,,,,
等到卓君临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却如若被淬骨重生了一般。
卓君临就只感觉浑身上下似是受到了千刀万剐一般。每个地方都如同万针齐刺,那股直冲心脉的痛觉,那怕是以卓君临的的毅力,一时之间竟然痛的浑身发颤,,,,,,
可是,那怕是卓君临想大声呼叫都根本无法出声。甚至在那股万针齐刺的感觉之中,自已的全身上下都如同被石化了一般。
纵然是痛觉仍在,似若凌迟刀剐,但身体却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痛觉游遍全身上下的所有经胳,那怕自已能大喊一声,或者痛昏过去,这些对于卓君临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偏偏,那种痛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如若惊涛骇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卓君临躺在石床上,刺骨的痛快似是渐渐消失,那一股已然不知道痛了多久的骨骼,竟然渐渐不再对那丝痛苦抗拒了。
不知道究竟是自已六识已然麻木,还是自已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那股万蚁酌噬的痛苦,竟然却是那样的让人怀念。
甚至连卓君临自已都似乎已经忘记在这里究竟躺了多久。
他只知道,似乎很久很久了,也似乎就在昨日。
可是那股令人无法忘却的痛苦,现在却是卓君临唯一保持清醒的源头。或许在一股痛感消失的时候,自已很有可能就真的会沉沉睡去,忘了过去与曾经,,,,,,
脑海中,似乎一直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锤击卓君临的灵魂。
我这是怎么了?
现在,这是卓君临想的最多的问题。
甚至在现在这个时候,卓君临感觉自已的神识却是无比的清醒,那曾经的过往却是越发的清晰起来。
我是谁?
我从那里来,我又要往那里去?
甚至在我所走的这一条路之中,究竟应当如何继续走下去?
究竟我这么苦苦的坚持是在做什么,又是在为谁苦苦承受着自身的极限痛苦,那怕是自已已经遍体鳞伤,也仍在咬牙前行?
我这么苦苦的坚持是为了心中的那一份光明与传承,值是不值?
我苦苦承受着自身的极限痛苦,那怕是自已已经遍体鳞伤,也仍在咬牙前行?是因为我要守护着我应当守护的生灵,我并不是在守护任何一个人,而是在守护那些需要我守护的生灵!
我的守护,从来都不只是人族,可是天地之间自已觉得应当守护的所有生灵。
我只希望,自此以后,在我倒下之前,我想要守护的人不要再承受到不幸。那怕是我终将粉身碎骨,那也在怕不惜。
我要成长起来,能站在他们的身边与其并肩而行。
我要以最好的姿态,迎接任何的敌人,而不是当危险来临之时,却需要他们挡在我的身前为我挡下所有的危险。
我要用最强的声音,告诉那些曾经为我而舍命的前辈,他们的期许我没有辜负!
将来,我要以最豪迈的声音告诉他们,我也可以守护他们了,,,,,,
「啊!」
卓君临仰天大吼。
这一次,他竟然直接叫出了声音。
随着大吼声叫出,卓君临的身体似乎恢复到了巅峰状态,身子一个弹跳,直接起身。当走出阴暗的时候,刺目的阳光让卓君临微微感觉到不适,继而在这一刹那间,卓君临却是突然感觉到了无比的温馨与坦然,,,,,,
原来,活着竟是这般美好!
卓君临第一眼看到的,是天帝。
或许,这个时候的天帝已经不以算是天帝,从天帝决定禅让帝位的那一刻开始,天帝就已经不再是天帝。
可是这个时候,卓君临却觉得天帝的身上多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