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告诉所有人,第一波攻击已经奏效,后续大军可以进攻了。
不过数百息之间,人族连绵数里的大营全部被火光淹没,喊杀声自黑暗中从四面八方传来。甚至在黑暗之中,无数的火光亮起,伴随着如若潮涌一般的喊杀声,声势冲天。
冲天的喊杀声已至,无数的黑影如鬼魅般而至,高举着的刀枪剑戟等各式各样的兵器都有。散发着寒气的兵刃之上,似乎在诉说着它们的主人早已渴求用鲜血磨励锋锐,随时都有将所有对手斩杀于趁手兵刃之下的准务,,,,,,
不数半刻时间,原本整齐划一的怨灵大营,竟是直接乱成了一锅粥。
然而夜色之间,一道身影直接杀入早已乱糟糟的大营。无数的神光闪烁之间,众多怨灵一时之间直接被杀的人仰马翻。
那道身影所到之处皆尽都是似是秋风扫落叶一般,成片成片的怨灵被收割掉了性命,无数的怨灵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已直接倒在了血泊之中。
大营之中,无数的怨灵急速冲出。
出了这种事情,那些生灵又如何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仅仅不过数息之间,双方已然在火海之间直接开战。
仅仅不足半柱香的时,整个大营满地都是死尸。
血水早已浸染了大地,纵然是无数的尸身早已在恶战之中被打爆,无数的血水被双方交战的神力余波所蒸干。但那迷漫在空气之中的血腥味,却根本无法消散,甚至在每一次挥剑之时,都将会有无数的生灵横飞出去。
熊王已经都记不清自已是第几次挥拳了。
此时的熊王身上满是血污,如同从死人堆里爬出的血尸。
可是,熊王却仍在不停的挥拳。
在熊王的身后,是无数的妖族将士在冲锋,是无数的妖族强者在呐喊。
每一个人都已变成了血人,甚至许多妖族的将士的身上都已经满是伤痕,鲜血喷涌而出。可是他们却似乎都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就好像所有人都已经失去了理智,除了要将眼前的所有神族将士赶出去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任何情绪。
恐惧和疼痛似是早已忘却,现在的他们,就好像只知道杀戮的凶兽。
妖族将
士的怒吼声不绝于耳,每一声怒吼之间,都似是带着滔天怒火。
每一声呐喊之中,就如同一头沉睡的雄狮醒来,对着这个世间发出不屈的怒吼。在每一声之间,压抑的屈辱和愤怒似是都在这一刹那间发泄出来。
直接以摧枯拉朽之势发动最极端的冲锋,集中所有优势兵猛攻一处。
可是,那些怨灵却没有半分示弱。
两股兵马初一接触,前方便立即爆发出一阵阵血雨,双方的大军各自拼死攻杀,无数的将士在瞬息之间便直接被打成一阵阵血雾,,,,,,
喊杀声冲天,怒吼声不绝。
但更多的却是带着凄厉的惨叫,继而又化成了一阵阵的血雨。
残肢飞上半空,断手之上仍握着刀剑,可是仅仅只是一两息的时间,还不等那些断肢落下,便已直接在半空中被震成了阵阵血雾,,,,,,
倒下的将士原本还算齐整的尸体,转眼之间在洪流之间被踩踏成了血泥,,,,,,
无数的将士倒下,马上便有无数的将士再次冲了过来,甚至很多身影根本就没有来得及与敌人接战,便已直接冲到了敌人阵营的最密集之处,轰然自爆。
一阵阵惊天巨响之间,无数的将士直接化成了阵阵血雨,留下了一处处真空地带。
可是转眼之间便有更多的将士填补上那一处处真空地步,那怕是空气之中都迷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却也根本没有任何一位妖族生灵有半分犹豫,,,,,,
血雨滔天,,,,,,
喊杀声震天,,,,,,
怒吼连连,,,,,,
撕心裂肺的怪叫,,,,,,
每一位将士都似是变成了没有任何情感的人形凶兽,面对敌人的刀剑之时,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退意。
彼此就是要以这种拼命的态势,将对方全部灭杀干净。
至于自身的安危,即然已经走上了战场,谁又还顾得上自已?
只要还没有断气,还有一丝丝的神智,还有一点点的力气,那么他们之中的任何将士都不会后退半步。那怕是身边的战友一个又一个的倒下,也丝毫不会影响他们的士气,反而只会让那些将士变得越发的凶狠起来。
这,是拼命的战场。
拼了,或许还有一丝活下去的机会。
不拼,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再无任何退路,,,,,,
虚空中,众多强者一个个神情古怪。
妖族的那些生灵悍勇异常,若是碰到的是一般的生灵,面对这样的战场只怕早就已经溃不成军。
可是那怕是敌人的数量远远超出了已身,可是那些妖族将士却根本没有退缩半步,那怕明知道有可能会遇到危险,可是他们却仍是以悍不畏死的态势,直接冲杀。
那怕虚空中的生灵都是已经是站在当世顶峰的绝巅强者,可是现在在看到这样的战场之时,也仍是感觉到一阵阵触目惊心。
这等恶战,虽然以前并不是没有见过,可是现在却仍是让人血脉膨张。
「熊王不愧为妖族第一悍将,此等战场之上熊王仍是能以一已之力压着数名同境界的怨灵打,这份悍勇实在令人汗颜。」魔尊一声长叹:「妖族有此等勇将,实是妖族之福。」
妖帝脸色不由微微一黑,神情在一刹那间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熊王虽然是妖族的勇士,一身战力也是不弱,可是熊王却并非是妖族独一无二的勇将,如今这个时候魔尊说出如此之言,其中虽然不泛有夸奖熊王的成份,却也有讥嘲在场其他各族的意思。
只不过,魔尊的话并没有说的那么明显而已。
「看来,那些怨灵的确出了问题。」凌无期看着战场,神情间满是凝重:「如今那些怨灵早已没了一开始的凶悍,更没有了初时的那份从容。这个时候他们就如同是一具具行尸走肉,只是本能的攻击抵抗而已,早已没有了一个修行者应有的那种感觉。」
凌无期此言一出,在场生灵无不神色疾变。
难不成,那些怨灵竟然是真的出了问题?
不过,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眼下的这种情况,他们一时之间却是根本无从查证,不过在看向凌无期的神色之时,眸中却是多出了一丝错愕。
凌无期的眼力,在场的所有生灵都完全相信。
帝陨之主能威压世间众生多年,也绝不仅仅只是凌无期喜好争强好胜,无论是从那一方面去对比,凌无期都绝对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
眼力,自然也在其中。
「凌至尊是说,这些怨灵的确是出了问题吗?」
「出没出问题,难道以各位的眼力现在看不出来吗?」凌无期一声长叹:「如今各族都在观望,谁都不想主动承担。各位到底是真的看不出,还是想要别人先去试一试这水的深浅?不过现在凌某也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各位一句,人族仍会观望,暂时不会出手。」
「什么?」
在场生灵,不由同时脸色大变。
即然那些怨灵出了问题,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对那些怨灵发起攻击,以免夜长梦多,怎么这个时候凌无期却反其道而行,在明知道那些怨灵出了问题之后,仍然还要观望,这可与当下的形势不符,更是犯了大忌。
这样的情况之下,难不成凌无期还有其他的想法不成?
不过凌无期毕竟就是凌无期,这可是世间第一凶徒,若是真的要出手,必然会是以雷霆万钧之势出手,绝不会给对方任何一点点的可乘之机。
「凌至尊,我们真的还要观望?」
说话的是老阁主,那怕是以老阁主的沉稳,这时候也不由有些坐不住了。
不管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即然已经确定那些怨灵出了问题,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确保人族的安全,以迅雷之势直接对那些怨灵发起攻击才是正事,怎么这时候凌无期反而却做出如些不靠谱的决定?
「人族的那些小辈,他们仍是需要历练,这些怨灵对于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极佳的机会?」凌无期一声长叹:「生死博杀,战场喋血,才是所有生灵成长的最佳途径,难不成这样的大好机会,我们却要强行将其阻断不成?那些怨灵所犯下的累累血债,也正是他们向其讨回的最佳时候,我们出手又算是怎么回事儿?」
「可是,,,,,」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也知道你们害怕意外发生,可是这世上的意外和变数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那怕是我们再怎么不忍心,也不能这个时候插手,一但让他们心存侥幸,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老阁主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在一刹那间不由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这话,听着竟是这般刺耳。
可是,那怕是老阁主心中有再多的不满,这时候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因为,老阁主很明白凌无期这么做的用意,如果换作是老阁主自已,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决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