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终究是留不住卓君临的。」
凌无期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极其难看:「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我们便只能早做打算。万一要是卓君临闹将起来,我们就要做好心理准备。」
「黑暗之渊,似乎也不是那么好闯的,若是没有魔族生灵引路,纵然是我们这些老怪物,想要走出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卓君临的那点儿微未修为,难道魔祖还能失手不成?」
「魔祖会不会失手我不知道,但是要想卓君临不发现在异常,只怕并不是一件空易的事情。」凌无期一声苦笑:「这么多年以来,你们什么时候见到过卓君临是会束手就擒的?又什么时候是会认命的?更重要的还是,魔祖虽然修为通天,可是却从来都不愿意招惹太多的事端。这么多年以来,如果魔祖有意出世,只怕各族都将会折服在魔祖的威压之下。如今魔祖面对的可是卓君临这个怪胎,只怕魔祖未必会冐险结下这份因果。」
「魔祖,会低头吗?」
「低头?」
凌无期一声长叹:「适当的让步,并不代表是低头。魔祖行事,向来都最是喜难审时度势。此番情况之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两不得罪。」
杜康脸色不由一黑:「那你还让魔祖相帮?」
「难道,还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吗?」
凌无期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无奈。
「卓君临那个家伙可是厄运之主,向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面对卓君临这种怪胎,最好的办法就是敬而远之。」凌无期摇头苦笑:「以卓君临如今的名声,任谁都会退让三分,魔祖能答应我的请求,也是因为魔族如今需要人族的相助。不过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顺利而已。」
「这个,,,,,,,」
四个老怪物各自面面相觑,神情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恐怕也只有凌无期这种家伙,才会在明知道事情有古怪的情况之下,做出这种令人费解的事情。
不管卓君临和魔祖之间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凌无期最终却又将所有的难题丢到了魔祖的身上,,,,,,
卓君临离开黑暗之渊的时候并不太着急。
如今已以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卓君临反而不着急了。
要是事情已经发生,不管自已再怎么着急都将无济于事,如果这个时候自已乱了阵脚,那事情或许就真的再无转机。
只是一直让卓君临想不通的却是,凌无期虽然行事毫无下限,可是对于自已却向来都是照顾有加。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竟然让凌无期做出这样的决定出来?
这可是和凌无期一惯的行事作风不同,,,,,,
难不成,是自已最为在意的人发生了什么意外,才会令凌无期做出这样的决定?
正当卓君临犹豫不决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本不应当出现,现在却又出现在自已的眼前。那怕是卓君临心中再怎么着急,这时候却又不得不暂时放下了脚步,老老实实的走到了青衣女子的面前。
这世间,也只有青衣女子,才会让卓君临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站在那里,甚至在卓君临的心中根本不敢有半分叛逆的想法。
此番情况,那怕是卓君临都不由有此意外。
若只是简单的情况,青衣女子的绝对不会出现。
「跟我回昆仑山暂住几日。」青衣女子的声音之中充满了不容质疑的冷漠:「我知道你心里很着急,很想要找出一个合理的答案。不过即然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再着急也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最好的办法,就是跟我回昆仑山。」
「回昆仑山?」
卓君临不由一
愣。
这话,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的好不?
怎么这话卓君临越听越是不对劲,所有的一切根本就不合理好不?
如今即然明知道已经出了问题,最好的办法便是直接赶回去才是,这个时候跟着青衣女子去昆仑山,难不成还能解决事情不成?
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好不?
「你可知凌无期为何要请魔祖将你困于黑暗之渊?」
卓君临摇了摇头。
要是知道凌无期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卓君临也根本用不着现在这么头痛。有些事情本来就有些不太对劲,都已经到了现在这种时候,自已正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自已才会觉得不对劲的好不?
「那你可知,凌无期又为何要这么做?」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黑。
这中间,有区别吗?
那怕是卓君临这时候也不由心中暗自叫苦不跌,青衣女子可不像是一个会胡搅蛮缠的主啊,怎么到了现在这种时候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你觉得,凌无期会害你吗?」
「这,,,,,,」
卓君临脸色不由一变,神情在一刹那间不由变得古怪起来。
这么多年以来,卓君临和凌无期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虽然凌无期每一次都把自已坑的很惨,可是凌无期却从来都没有害自已的用意。人族的那几个老怪物,每一个都对自已恩重如山,坑自已的心思或许会有,但害自已的想法却从来都不曾有过。
「即然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太过纠结?」青衣女子一声长叹:「凌无期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已心里肯定很清楚。他即然不会有谋害你之心,又岂会谋害你身边的人?此行将你困在黑暗之渊虽然行事的确有些古怪,难道你就不相信他们了吗?」
「这个,,,,,,」
卓君临不由再次一愣。
神情之间,不由再次多出了一丝犹豫。
凌无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其实在卓君临的心中也早就已经有了答案。这么多年以来,凌无期对自已良苦用心卓君临自然是心知肚明。彼此相识这么多年以来,卓君临在凌无期的身上也学到了很多。
「现在,你是否可以放下心来了?」
卓君临终是一声苦笑,所有的担忧也在一刹那间放松了许多。
只到这个时候,卓君临才突然发现,无论是在以前还是现在,都是自已的眼界和格局太小,根本就没有足够的目光去看眼前的东西。不过现在这种时候,卓君临心中却似是有了一种新的明悟,眼中也看到了许多以往之时根本就没有看到的东西。
「跟我去昆仑山。」
「不去。」
卓君临的回答,直接让青衣女子的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难不成自已此次特意从昆仑山赶往此处,苦口婆心的说了半天,卓君临居然连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不成?要真是如此的话,那自已说了那么多,岂不是都是在对牛弹琴?
「昆仑山就不去了,要么也是回昆仑山才是。」卓君临一声长叹:「总不至于到了现在,老大还当我是外人吧!」
青衣女子脸色不由一黑,神情却是不由多出了一丝轻松。
这种时候,卓君临居然还能开得出来玩笑,就说明卓君临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如今卓君临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有了新的心境感悟,这样的速度,那怕是青衣女子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火辣辣的感觉顺着魔子的七经八脉游走于身体之间,就似是一团火在自已的体内燃烧起来,身体里的各部分都似是要被烤熟了一般,,,,,,
火辣辣的感觉刚才身体
里游走一个周天,魔子突然又感觉到一种冰凉之极的感觉。
似是要将自已全身都冻僵了一般,那股冰凉的感觉,就似是自已身处于万年玄冰之中,瞬息之间魔子的身子竟是忍不住开始发抖,,,,,,
一时之间,魔子只感觉似若是冰火交融。
自已仅仅在数息之间,身体却似是受到了冰雪风雨的袭击,神情间不由露出一丝古怪神色。可是当魔子想要再去寻找那只猴子的踪迹之时,却发现那只野猴子却早就已经不知去向,甚至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魔子想要起身,身体中却似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刺痛感,如若万蚁酌噬,又似是淬骨重生,更像是将各种最极限的痛苦全部在一刹那间全部融合到了自已的身上,一刹那间全部向着自已潮涌而止。
可是魔子脑袋却不由感觉到一阵炫晕,昏昏沉沉的慢慢闭上了双眼,,,,,,
魔子就只感觉浑身上下似是受到了千刀万剐一般。每个地方都如同万针齐刺,那股直冲心脉的痛觉,那怕是以魔子的的毅力,一时之间竟然痛的浑身发颤,,,,,,
可是,那怕是魔子想大声呼叫都根本无法出声。
甚至在那股万针齐刺的感觉之中,自已的全身上下都如同被石化了一般。
纵然是痛觉仍在,似若凌迟刀剐,但身体却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痛觉游遍全身上下的所有经胳,那怕自已能大喊一声,或者痛昏过去,这些对于魔子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偏偏,那种痛觉越来越强烈,甚至如若惊涛骇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想要怒吼,可是却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魔子躺在石床上,刺骨的痛快似是渐渐消失,那一股已然不知道痛了多久的骨骼,竟然渐渐不再对那丝痛苦抗拒了。
不知道究竟是自已六识已然麻木,还是自已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