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巾缠头,本意就是祭奠吊孝之用。
行刺,是要用最隐秘的手段进行刺杀,这么多的军中好手全部白巾缠头冲进军营之中,只怕根本就不是来行刺的,反而倒像是来寻死。
可是,即然事情已告一段落,那就根本没有必要追究太多。
「将军,属下觉得白马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一名亲卫突然开口。
「马面,你跟随本将军已经都多少年了?」
「我是跟随将军二十多年了,也承认将军这二十多年对我有所照顾。」那名亲卫眸光之中满是愤怒:「可是白马他们又跟随将军多少年了,甚至当年在边军之中还是白马他们亲自带着我执行过任务?若论忠心,恐怕整个边军之中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他们吧。我就想问将军一句,将军甘心吗?」
「马面,你疯了?」青狼直接给了白老鬼一记耳光。
「我的确是要疯了。」马面眼睛渐渐变得赤红起来:「将军,你是不愿意回答,还是不敢回答?」
卓君临没有说话,目光只是抬起,冷冷的看着青狼。
「将军,你要么告诉我原因,要么也就像杀了白马他们一样一刀把我也砍了。」马面形若疯狂:「我就只想要一个答案,难道这样的要求将军也不肯答应我吗?」
此时的马面双目赤红,眸中满是绝望,形若疯魔。
「你想要的答案,等你冷静下来之后本将军自会告诉你。」卓君临的声音冰冷:「现在的你已失去了理
智,就算是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
「我现在就要知道,白马他们也都是我的兄弟,我要现在就知道,将军究竟是为什么要下手杀了他们。」
马面一步步走向卓君临,眸光之间渐出血泪。
「停下,你还有回头路。」卓君临冷笑。
「还停得下来吗?」马面摇头,仍是大步逼进。
「或许,是我错了。」卓君临轻叹。
刀光乍现,马面的身体似是突然凝固了一般。
「你的话太多,别怪我。」
说完这句话,卓君临甚至连看都没有看眼前渐渐倒下去的身影,转身大步离开。
没有人看得见,卓君临的眼眸之间那一抹寒意,,,,,,
所有将士都愣在当场,所有生灵的眼睛之中满是错愕。
此时所有人在看向那道向着府院深处走出的身影,心中却是不由多出了一丝疑惑,金猿山主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来?
营帐之中,所有生灵的脸色都很凝重。
….
尤其是卓君临的神情更是阴沉到了极点,此时看向青狼的眼眸之间带着一丝凌厉,似乎是要将青狼当场生吞活剥了一般。
「山主,这件事情,,,,,,
青狼战战兢兢的开口,可是话刚说到一半,但一见到卓君临那凌厉的眼神之时,又不由直接闭嘴。
这个时候说的越多,就越是显得自已心虚。
「山主,这件事情有很多古怪之处。」一名老将站了出来,这件事情肯定有什么误会,将军绝不会做出不利山主的事情出来。」
「你又是谁,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卓君临目光一沉,死死的盯在那位老将的面上,声音发寒:「我都没有说话,这里轮得到你这一员偏将开口吗?这些事情是不是误会,是不是有古怪,难道我自已没有辩别能力,还需要你们在我的面前来替我做决定不成?」
「未将不敢。」
那位老将不由吓了一跳,神情却是变得异常苍白起来。
自从见识到卓君临斩杀白傲天的狠劲之后,北境军中上下都早已知道这位金猿山主是个不折不扣的疯了。那怕是那位老将在战场之上也曾杀伐果断,可是这个时候却不敢与卓君临的眼神对视,生怕自已一个不小心之间,就会再次惹怒卓君临。
「将军,北境军中,就是这般没大没小的吗?」卓君临冷令的看了青狼一眼:「又或者说你这北境主帅根本就不知道尊卑之别?」
「山主息怒,未将,,,,,,,」
「这种事情的发生,我不希望听到将军的解释,我更想知道将军准备如何。今日闯营意图刺杀我的事情,这里也没有其他外人,将军能否告诉我原因。」
「山主,这件事情真的与未将无关。」青狼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甚至自始于终,未将对于这件事情也是一无所知。」
「真的?」
「这,,,,,,」
青狼不由一愣,神情却不由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卓君临这时候话里的意思,明显的就是对他们极度的不信任,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居然来问自已的是不是真的,这话里的意思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那些将士都是将军的亲卫,口口声声在为将军鸣不平,现在将军居然告诉我与将军无关。」卓君临一声长叹:「将军这个玩笑,未免开的有点太大了,大到了连我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是不是什么时候我派出一些亲卫来行刺将军,然后也可以告诉将军这不关我的事情,将军会信不?」
青狼面色不由一白,神情却
变得异常的难看起来。
这时候卓君临所说的,青狼又如何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帐中的许多将士也都是北境之中的老将,这时候虽然情感上相信青狼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可是卓君临的言语却让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的理由。
….
所有的证据都是直接指向青狼,如今就算是青狼说的再多,也总是让人感觉到有些不敢相信。甚至这一切情况让所有人都有一种错觉,如果这件事情的背后没有其他人指使,只怕事情绝不会演变到现在这一步。
「将军是北境的老帅,一向在北境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如今由我这么一个外人突然架空了将军的权力,将军就算是有些想法也是正常不过,也不必在此多言。」卓君临一声长叹:「这北境,终究是将军的北境,他日击败了沙沱部,将军仍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境大帅,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的就是,将军为何却要如此着急?」
青狼面色不由越来越苍白。
这时候看向卓君临的神情也不由变得凝重起来。
此时此刻,青狼竟是百口莫辩。
甚至这个时候,青狼觉得自已已经快要疯了。
以往之时,青狼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令自已难堪的情况,这种无言以对的情况,竟是让青狼感觉到了一阵阵无助。
「山主,未将真的没有,,,,,」
「有没有,将军自已心里清楚。」卓君临一声长叹:「那些亲兵所言,难道都是在构陷将军不成?他们是谁的亲兵,又是谁在他们即将要说出真相的时候将其灭口。如果我不是白痴的话,我也应当有理由怀疑这件事情的背后,会不会有其他的原因的吧!」
青狼脸色越发的苍白,神情却是变得异常难看。
如今铁证如山,纵然是青狼也实在不知道到底应当说些什么,,,,,,
「或许将军有理由辩解,那么我也想要知道,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做,又或者什么地方我有对不起将军的?」
「未将,,,,,,」
青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此时即然已经先入为主,这时候自已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
纵然是青狼早就有过许多的想法,这时候也不得不闭嘴。
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再辩别下去也是已经无用。
「将军虽贵为北境主帅,现在我斗胆请将军自缚双手进入监牢,若是大家撕破了脸皮,到时候大家的脸上都不会太好看,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青狼面色越发的苍白,神情也不由变得越发的难看:「山主,你竟然要将未将收监不成?这么做,是真的要将未将军斩尽杀绝吗?」
「将军,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山主,你可知道一但进入监牢,永世都得背负囚徒的罪名,那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出头之日。」青狼直勾勾的看着卓君临:「山主可知道未将军爬到现在的位置到底有多难,又付出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代价?难道应因为山主不相认未将,就要毁了未将不成?」
「拿下。」
卓君临一声怒喝。
这个时候,卓君临明显的已经有些恼羞成怒。
「谁敢?」
青狼一声长笑:「山主,虽然妖主信任山主,将北境的指挥权全部交到了山主的手里,但未将毕竟也曾是这北境的主帅,在北境军中终究还是有些根基,也不是山主想拿下就能拿下的。」
说话声中,青狼大步向着帐外走去,神情间满是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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