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语气极其嫌弃,甚至还带着一点鄙夷和满不在乎的不看好。
陆定远觉得这人说话的语气真不吉利,毫不客气的回道:“你不怕双倍的消化不良吗?”
慕课进:……
慕课进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陆定远,抬手指着他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吗!?
你就不能和夏黎学点好的!?老陆啊老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
这狗东西以前不爱说话,他去撩拨他,他就直接跟他动手,嘴上理都不理他。
结果现在嘴毒程度逐渐和夏黎靠拢。
这俩人要是真的在一块了,住到军属大院还有他的活路吗?!
陆定远迎着慕课进那颠的和帕金森一样的手,鉴于感念对方给了他一些意见,十分好心的没再继续打击他。
“放心,真成了肯定会给你发媒人请帖。”
说着,他话音一顿,还是提点道:“第二波上战场的人刚走没几天,雷空涉及到越国战场,以及与米国之间的关系,他的事儿是南岛的保密事件,能不提就不提。”
穆课进也想起陆定远之前怀疑自家老婆的事儿,刚才的好心情消失无踪。
微微点头,表情十分严肃且沉重的道:“我知道了。”
二人分开,各自回家。
陆定远回宿舍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睡觉。
脑子里回荡着“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礼品”、“对小姑娘一定要用心”、“真诚是唯一的必杀技”。
坐在书桌旁,拉开抽屉,将里面的一盒空弹壳取出。
这是他这些年做任务时留存下来的空弹壳,每一颗都是他这些年来的军功章。
没有什么能比军人的军功章更显真诚的东西。
陆定远找出自己的工具箱,伏案开始认真制作。
这一沉浸,再一抬头已是天亮。
……
第二天一早,男子单身宿舍的某间单人宿舍内。
陆定远站在画着红梅的镜子前,仔细整理好自己的行装,抚平衣服上所有的褶皱,并将自己的腰带尽量系成昨天慕课进调整好的紧度。
这个松紧程度虽然比他原来系的紧,但却并不影响他的训练。
想了想,又稍微系紧了一些。
对镜用手接水,稍稍整理了一下鬓角。
陆定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耳根微微发红。
不是因为看上自己而自恋,而是没想到自己身为一个大男人,有一天居然需要用这身自认为最没用的皮囊,去做色诱自己喜欢的姑娘这种事儿。
好羞耻。
心里别别扭扭的抬手将板寸头发揉乱,之后又任命的整理好发型。
报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决绝,满脸严肃的大步走离开宿舍,直奔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