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一章:东成西就64(1 / 2)

我为王 枪手1号 1648 字 4个月前

李信败亡,王逍败亡的消息经秦国朝廷正式公告之后,整个秦国都陷入到了沉默之中,这是数十年来,秦国遭遇到的最大失败,秦国武库打开,开始武装咸阳之内的青壮,街道之上,行走着的基本上都是刚刚穿上秦**装的士兵或者是只拿着武器,连统一的服装都没有的青壮.由于还没有发布全国动员令,除了咸阳周边地区,其余的秦国地区都还在紧张地等待着咸阳的命令,但整个国家,都已经进入到了一个极其紧张的气氛当中.

而比咸阳气氛更低沉的,却是黑冰台那座庞大的宫殿.秦武烈王的亲兵部队玄衣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将这座宫殿围得水泄不通,能够畅通无阻的走上台阶,推开那厚重的大门的,只不过廖廖几人而已.

八月初三,对于咸阳人来说,是一个悲伤的日子,因为这一天,他们的军神李信的棺椁由汉国一队士兵护送,回到了咸阳.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一队汉军士兵在夜晚抵达,于城外交接了李信的棺椁之后,便由秦国士兵护送,离开了咸阳.

当太阳自东方升起的时候,李信的棺椁方在秦兵的护送之下进城,四王子嬴英为首的满朝文武出迎.嬴英亲自扶棺,李信的棺椁直入咸阳王宫,被抬到了黑冰台那巨大的宫殿当中,摆放在了秦~武烈王的床榻之前.

秦武烈王的身体已经完全垮了,甚至连从床上坐起来也不能,看着放在床榻之前的巨大的棺椁,秦武烈王老泪纵横.伸出手去,扶着冰冷的棺椁,”李信,是我害了你啊,当贺兰雄自代郡成功撤退之时,我就应当听从你的建议,放弃这一次的进攻,是我,抱着侥幸之心,让你继续前进,这才酿成了今日的苦酒啊,我不知道你死前是不是在责怪我,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够了,嬴英虽然不错,但比起高远来,仍然远远不如,我想在我有生之年,将高远击败,留给他一个更容易应对的局面啊!”

喃喃自语的秦武烈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

“李信,你傻啊,就算到了那个地步,以你的能力,你平安地逃回来也不是问题啊,你怎么不明白,你一个人,便抵得上十万兵啊,你怎么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便拿命去搏呢!你为什么不逃,哪怕十万军队都覆灭了,但只要你能回来,我们再建十万兵,又能是多大的事情啊!”

跪伏在一边的嬴英亦是悲声大作:”父王,节哀顺便啊!”

秦武烈王瞪大眼睛,看着棺椁,他与李信的感情,又如何是嬴英能够理解的,李信自小便一直跟着秦武烈王,在那个刀光剑影的年代里,李信一次次的出生入死,与秦武烈王一齐闯出了一片天地,扶助着秦武烈王登上了大秦王位,而在秦武烈王初登王位的前几年,便是李信率兵在外,一次次击退其它六国对秦国的进攻,确保了秦武烈王的秦国安稳,正是在这一次次的胜利当中,秦国一步一步地开始强大起来.李信,于秦武烈王来说,不仅仅是一个下属,更是一个可以生死相托的兄弟.

“陛下,大将军已经去世良久,还是尽早入土为安,朝廷之上,已经拟好了下葬大将军的一切细节,四王子也已经过目,臣请尽情下葬大将军!”范睢向前一步,跪倒在地上,道.

“不急!”秦武烈王轻轻摆头,”我也熬不了几天了,就将大将军的棺椁放在这里,等我死后,一齐下葬,便将他葬于我的陵墓之旁.”

“这……”范睢一下子呆住了.”王上……”

“不必再说了,这件事,就这样办.”秦武烈王挥挥手,”我还勉力撑着,吊着一口气,就是想等蒙恬回来,等李先生回来.”

“是!”范睢低下了头,”王上,据送李大将军的汉军军官说,王逍大将军的遗体也会在随后送回来,关于王逍大将军的后事,如何处理?”

秦武烈王沉默片刻,道:”王逍回来之后,随便找个地方葬了吧,王家家人,现在已经尽数下到了狱中吧,全部发配到山南郡城.”

“王上,这,这是不是太严苛了一些?王逍过去的功过暂且不说,可最后他还是为国战死啊!”范睢仰起头,争辩道.

秦武烈王没有理会范睢,而是有些艰难地掉转头,看着嬴英,”王逍是我大秦豪族,这一次下狱的只是王逍的直系亲属,等我死后,你登上王位,第一件事,便是下令赦免王逍,将他另行风光下葬,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嬴英和范睢的身体都是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武烈王,秦武烈王嘴角带着一丝苦笑:”我要死了,一个要死了的人,不怕别人说我昏庸,说我苛刻,但你不一样,嬴英,你与我不一样,我在位数十年,一向以铁碗治政,而你即位之后,则要以宽仁为主,只要没有人挑战你的王权和统治,能容忍者则要尽量容忍,直到你觉得能我掌控朝堂的能力.”

“儿子明白了!”嬴英垂泪道.

“周玉与檀锋两人掌控十万大军,这两人在大秦并无根基,麾下大将尽是我大秦军将,他二人没有能力影响我大秦朝政,所以他二人只能紧紧地依靠着你,依靠着我大秦的王权方能一展身后,所以,这二人是可以信任的.路超自不必说,你与他共事日久,此人与大汉国王高远之间隙嫌颇深,这里头,不仅是高远利用其母夺得山南郡并害他下狱这点矛盾,更多的是,路超不想一个从小他就瞧不起的人,居然能凌驾于他之上,所以,路超最想的就是将高远掀下马来,再重重地踏上一脚,路超在军事之上,经过这些年的磨砺,已经颇为成熟,虽然比不得李信的大局观,也比不得蒙恬的沉稳,但在战术的运用之上,则不下于此二人,亦可重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