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狂“嘿嘿”一笑:“当然,我们一直是在树林中跟踪,你们比武的时候我们才用地行术潜行到附近埋伏,也多亏了你们全力相搏,才会失去对四周的警惕,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天狼闭上了眼,心中一阵懊恼,刚才全力对战司马鸿,忽略了对周围形势的判断,他其实在初来此地时是留心过地下的,可是没想到东方狂等人居然能趁着他打斗的时候潜行至此,只能怪自己太大意了。
但现在懊恼也是没用,强敌在前,只有想办法拖延时间,指望奇迹发生了,听东方狂的意思,只是想杀了夏言等人,留下自己三人作为替罪羊,这就给自己以一线翻盘的希望,大车那里已经完全被东方狂的手下控制,夏言等人被关在车上无法出来,只是东方狂迟迟没有下动手的号令,也不知意欲何为。
天狼睁开眼,沉声道:“东方狂,你不要以为皇上是傻子,可以任由你愚弄,我们三个重伤在此,而夏言一家被你杀害,你说我们是凶手,皇上会信吗?”
东方狂摇了摇头:“这就不需要你多操心了,天狼,夏言一家死了,你们锦衣卫无论是不是动手杀人,至少也是个护卫不力的罪名,只要留下你们在现场,皇帝出于对天下人的交代,也会找你们当替罪羊的,至于我们,有严阁老的保护,是不会有什么问题,光凭你们空口白话说是我们下的手,没人会信的。”
天狼厉声道:“就算皇帝不信我们的话,难道我们的总指挥陆大人也会不信吗?东方狂,你应该知道我们陆总指挥的厉害,得罪了他。跟锦衣卫为敌,你们又能落到什么好处了?”
东方狂微微一笑,脸上闪过一抹得意之情:“要是换了一年前,也许我们还会忌惮陆炳三分,可你也不看看现在的形势,皇帝叫你们锦衣卫来传旨,去查办夏言曾铣一案,你以为是对你们锦衣卫的信任?”
“夏言和曾铣的事情我们早就打听得一清二楚,把这些事情通过严阁老上报给皇帝了,实话告诉你吧。你们的陆大人现在是自身难保,这件事上再出了娄子,非但救不了你们,更是要考虑他这个总指挥还能不能继续做下去了。”
“还有,陆炳刚和我们的严阁老结了儿女亲家。无论如何,这面子上的和气是不能撕破脸的。他自己托大。只派了你们两个人过来,依我看他是指望着靠伏魔盟和我们的人内斗,趁机把夏言带回去吧,再或者他根本就是猜中了我们严阁老必杀夏言的心思,做做样子罢了,可怜你们几个小兵。就给他当了替罪羊。”
凤舞突然叫了起来:“不,你胡说,总指挥绝对不会扔下我们不管的。”
东方狂冷笑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最清楚不过,做不到血冷心硬。他可到不了这位置,为了你们几个得罪严阁老实在不值得,但皇命难违,样子总要做做的,要是他派了大队人马过来,反而不好处理,所以我也给陆炳一个面子,留你们一命,只是这个夏言被杀的黑锅,可就要劳烦你们背上了!”
沈鍊突然笑了起来:“东方狂,你现在在这里指点江山,好象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是不是太狂了一点,天狼和凤舞虽然重伤,可我还好好的,还可以阻止你的阴谋和计划。”
东方狂似乎有些意外,打量了沈鍊两眼,笑道:“沈经历,你的自信心是不是太足了一些,就你一个人,也想对抗我们几十名高手吗?不要说我看不起你沈经历,你就是陆炳本人,也没这个本事吧。”
沈鍊哈哈一笑:“东方狂,你的狂妄就是你最大的弱点,作为谋士,做不到冷静客观地判断局势,考虑到每一个可能,这就是你失败的原因。”
沈鍊说着,伸手向脸上一抹,一张人皮面具应手而落,而陆炳那黑里透红的脸一下子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