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的脸色一变再变,似乎是想拒绝,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对着天狼和凤舞说道:“你们先别走,留在这里吧,小阁老有事要问。”
凤舞的脸上现出一万个不情愿,但还是应了声“是”,跟天狼一起走到了陆炳的身后,低着头,尽力躲避着严世藩的视线。
天狼总觉得现在凤舞的反应非常奇怪,却又不知道是何原因,但他一点也不怕严世藩,抬着头,不卑不亢地看着他那张怪异的脸,毫不畏缩。
严世藩上下打量了天狼两眼,笑了笑:“这位就是天狼吧,果然是英雄了得,刚才你与司马鸿的大战,我从头到尾都看了,实在精彩,这个世上能从华山剑神手下活着离开的,不超过十个,而你老弟居然还能胜过司马鸿,厉害,真厉害!”
天狼冷冷地冲着严世藩一抱拳:“多谢小阁老夸奖,份内之事而已。”
严世藩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天狼,刚才本官夸你的只是武功,你既然提到份内之事,那本官就跟你说说你的这个份内之事,陆总指挥让你做的份内之事是什么,现在你能回答本官吗?”
天狼早知道严世藩来者不善,他坚决地回应道:“我从陆总指挥那里接到的命令是护卫传旨的天使沈鍊,其他的事一概不需要过问。”
严世藩“哼”了一声,脸色微微一变:“陆总指挥,是这样的吗?你只让天狼护卫沈鍊,没有别的命令?”
陆炳点了点头:“不错,我本就是想以天狼和凤舞为诱饵,引出想要截杀夏言的贼人而已,所以没有给他们安排任何其他任务,只靠他们两人,也不可能拿下上百名高手,反过来,若不是看到只有他们两个,那些贼人哪会放手攻击。”
严世藩摇了摇头:“陆大人,这可不符合你一向的行事风格啊,尤其是凤舞可是你的心头肉,你舍得让她孤身犯险?”
陆炳忽然厉声道:“严世藩,我再说一遍,凤舞是锦衣卫的成员,她必须要完成作为一个锦衣卫的使命,没有什么险是不能冒的,你听明白了吗?”
严世藩微微一笑:“陆大人,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这么激动,好,不谈此事。我想问一句,夏言何在?”
陆炳的眉头微微一皱,看了一眼后面的大车,沉声道:“自然是在车中,今天他的所有家人都是我手下所扮,只有他一个人是真的。”
严世藩忽然脸色一变,独眼中凶光闪闪:“陆炳,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把如此朝廷钦犯也拿来作为诱饵,万一夏言被贼人救走,你该当何罪!”
陆炳的声音也提高了八度:“严世藩,一切都在本官的控制中,谁能劫走夏言?!”
严世藩哈哈一笑:“能让人劫走夏言的,就是你的爱将天狼,还有你的宝贝疙瘩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