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最后,才长出一口气,叹道:“世界上不可思议的诡异之事本就有许多,也许这是上天赐给你李沧行的绝世武功吧,我能看得出,你的其他武功,包括那种能闪出金气的不知名的霸道刀法,都是自己一招一式苦练多年才学成的,就是这天狼刀法和两仪剑法,似乎是与生俱来,就是你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只怕也到不了如此成就,罢了,这个问题我以后不会再问。”
天狼笑了笑:“陆炳,后来我说我现在加入锦衣卫,是受了师父的遗命,为国出力,屈彩凤被我说动,答应不当卖国贼,暂且与我放下恩怨,还会帮我保守我身份的秘密,她一路之上也看了许多蒙古兵烧杀抢掠的兽行,更是义愤填膺,主动带着手下想要攻击蒙古大营,她本人则潜入俺答汗的金帐,想要刺杀俺答汗,这些都是你知道的事了。”
陆炳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和巫山派的合作已经濒临破裂了,本来我还挺担心此事,怕屈彩凤是想倒向严嵩父子,不过那天我看她也是不要命地和你在一起攻击严世藩和俺答汗,所以心下稍宽,巫山派势力遍及南方七省的绿林,如果被严嵩父子所用,那就很麻烦了,上次你也知道,那个湖南的商巡抚就是给花丛山派打劫的时候家产暴露,才被严党趁机弹劾丢官的。”
天狼断然道:“不会的,屈彩凤虽然是女流之辈。但分得清是非曲直,她不会跟严氏父子站在一起的,这次回巫山派后。就会渐渐地跟他们,还有魔教划清界线,减少合作。陆大人,你既然已经和伏魔盟搭上线了,最好还是跟他们传个话,巫山派的屈彩凤有意与他们暂时休战,至少不会主动攻击他们。也请他们能暂时停战。”
陆炳“唔”了一声:“这个我去说,你现在的情况最好不要主动出头和伏魔盟联系,以免横生什么枝节。对了。你现在试一下运气,看看如何!”
天狼试着气运丹田,只觉得丹田之中一阵暖意提起,但是还是气息稍弱。最多只有平时的三成功力。稍一功行全身,顺着经脉没走多久,就觉得钻心地疼痛,而真气也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蹿起来,连忙收住了功,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陆炳叹了口气:“终极魔功,邪恶凶残,看来你短期内无法完全恢复内功。还得一边泡药缸,一边调理。直到把体内的这些邪气全部逼出才行。”
陆炳看了一眼天狼,突然笑了起来:“你这次醒来,问这问那的,怎么就不问问凤舞的情况?难道对你来说,她现在连屈彩凤都不如吗?”
天狼突然想到了那天严世藩说过的话,心中一动,他本来很想问凤舞的安危,但料想以她的武功,那天突出重围应该问题不大,而且严世藩的话已经在他的心头起了一丝阴影,让他不由自主地往这方面去想,听到陆炳的话后,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不,不是的,只是我想以凤舞的武功与机智,脱困当无难处。而且我们都是锦衣卫,不是不能随便打听同伴的情况吗?”
陆炳突然重重地“哼”了一声:“你跟凤舞现在还是一般的同伴吗?连赫连霸都能看出来,这小妮子已经对你动了情,几次三番地不惜违反纪律联系我,天狼,如果换了是别人,我早就按家法处置了,也就是你们两个,能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徇私枉法,你说这回我应该怎么处罚你们呢?”
天狼的脸微微一红:“这回我本是执行你的命令,想办法扰乱蒙古军,所以我们进入蒙古大营中原来只是想放火或者杀一些蒙古兵,运气好的话再刺杀几个大将之类的,只是临时发现了严世藩进了蒙古军营,我才临时改变计划,跟着他到了俺答汗的营帐之中,开始我也并不想暴露自己,只是屈彩凤突然杀了出来,考虑到以后和巫山派的合作,我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