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了一两银子,与武培通等人分手之后,天狼径直走向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子,七拐八拐,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他停了下来,走到了这个荒废小院的一角,微微驼着的背直了起来,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肩颈处一阵骨节作响的声音。
屈彩凤身上的幽香从天狼的身后顺着风飘了过来,一阵飘过来的还有她的格格娇笑声:“李沧行,你就不怕那姓谢的丫头真的要你的命吗?到时候死了还不知道怎么死的呢。”
天狼摇了摇头,转过身来:“根据我对谢婉君的了解,她不是那种出手乱杀无辜的人,那一下她出手时手腕明显收了一下,所以我很确定她不是要我的命。屈姑娘,这就是我不敢让你易容改扮在巡抚衙门外的原因,你性格太要强,戒备心也重,今天若是换了你,只怕就会给试出来了。”
屈彩凤没有接话,走近了天狼的眼前,仔细地看着李沧行眉间的那个大红包,说道:“眉心毕竟是要穴,你又不运功相抗,给打了这一下,没事吧。”
天狼苦笑着摇了摇头:“我那十三太保横练又没练上脸,这一下可是结结实实挨的,老实说,刚给打中那一下,眼泪鼻涕全下来了,那可不是我装的,而头也一直嗡嗡响个不停。搞得我刚才和那几个丐帮中人说话时注意力都没法完全y集中呢。”
屈彩凤从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了天狼:“这个是治外伤淤伤的灵药,你抹抹吧,应该对你有帮助。对了,我看你好象对那个轿子感兴趣,怎么,看上人家大小姐了?”
天狼哈哈一笑:“你还真没说错,是看上她了。”
屈彩凤脸色一变:“李沧行,你脑子是不是给铜钱砸坏了?那女子虽然是官家大小姐。但你连见都没见她一面就。。。”
天狼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这些天我没有一直没有打探到李名梁的秘密之所在。而且我也一直在想,如果李名梁和严嵩的关系没有那么紧密的话,那他不用长年累月地向老贼行贿,可能连这个账本也不一定会有,那我们就算能混进去,也是一无所获,只能另想办法。”
屈彩凤的双眼一亮:“你想绑架李小姐,逼李名梁交出自己的罪证吗?”
天狼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交个账册不过是最多免官革职而已,可是李小姐如果在我们手上。出了事可就全没了。现在她的身边只有一个谢婉君而已,其他的十几个护卫虽然也算高手,但不足为虑,你我合力,此事必成!”
屈彩凤微微一笑:“可是城隍庙今天人山人海。你又怎么能在人群中绑人,脱身呢?”
天狼沉吟了一下:“屈姑娘,可能今天需要你露出本来面目了,那李家大小姐毕竟是巡抚之女,不可能和平民百姓挤在一起上香的。而你如果能引开谢婉君的话,那我就可以趁机下手,问题不大。”
屈彩凤点了点头:“只是这样一来。不是暴露了这次劫账册的,就是我们巫山派吗?那严世藩会不会想到前面在武昌城的那一票,也是我们做的?”
天狼摇了摇头:“情况不一样,李名梁找了洞庭帮的人作护卫,那本身就说明他和严嵩的关系没那么密切,而且你们巫山派和洞庭帮是死敌。对他们下手再正常不过。现在你们和伏魔盟暂时处于停战状态,那不对付洞庭帮还对付谁?我绑了李家大小姐后,让李沉香拿巨款来换,他只要出了这张银票,那就证明了他有大笔来路不正的钱。只靠这个,就足以上报定他的罪了。”
屈彩凤笑了起来:“还是你精明。那就依你说的办,谢婉君一见了我,眼睛都会喷火,一定会扔下李家小姐过来找我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