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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海峰吃惊地转过了头,只见楚天舒在一个剃光了脑门的手下的陪同下,诡异地站在自己身后两丈左右的距离,所有的倭寇这时候都在回头看着一身黑衣,满头白发,戴着青铜面具,看起来阴森诡异的楚天舒。
毛海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笑道:“楚帮主,你怎么来了?”
楚天舒微微一笑,说道:“知道你在这里要设伏攻击南少林的人,我就过来了呀,果然不出我所料,毛首领已经摆好了阵势呀。”
毛海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慢慢地消散,他的心里在飞快地盘算着,这楚天舒上次上岸后,跟自己留下几句以后有事再联系的场面话,就匆匆而去,这架式分明是以后也不想跟自己再合作了,自己虽然当时也留了如果楚帮主有兴趣,也可以随时回来找自己,但心里也是不想再跟楚天舒有什么瓜葛,这家伙的胃口很大,但极不可靠,上次在横屿岛本指望他的高手们能全力在前面抵挡,结果他却把人带到了一边,跟那天狼比起武来了,最后自己的手下死了两千多,而他的人却毫发未伤,当时毛海峰心里就很不舒服,没想到今天楚天舒居然孤身前来,还知道了自己在此地伏击的事情。
毛海峰的目光落在了陪同楚天舒一起来的那个喽罗身上,厉声道:“徐可亲,我难道没跟你说过吗?我们在这里的行动是军事机密,不能向外透露半个字,你把楚帮主带来也就算了,可你怎么能把我们的行动也跟楚帮主说?你的舌头是不是不想要了啊!”
那个喽罗六平太吓得脸都白了。连连摆手道:“首领,不关小人的事啊,小人就是在外面警戒的时候。楚帮主一个人来了,说要见您。您上次吩咐过,楚帮主若来,就要把他带来见您,所以小人就带过来了,有关军机的事情,小人真的是半句话也没透露啊!”
楚天舒微微一笑:“毛首领,这位兄弟说得不错,他只是把我带到这里。并没有透露任何有关你们行动的事情。”
毛海峰冷冷地说道:“那么楚帮主又是怎么能对我们的计划一清二楚呢?”
楚天舒的面具后白眉一扬:“毛首领可知,今天南少林在作东道主,邀请了少林,峨眉,华山,武当四派,开那伏魔盟大会,讨论如何应对天狼的黑龙会?”
毛海峰点了点头:“此事已经传遍江湖,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今天我也本打算趁着这机会。把伏魔盟一举消灭,以泄我上次横屿岛的心头之恨。”
楚天舒淡淡地说道:“老夫也想观察一下今天他们开会的情况,毕竟伏魔盟是魔教的死对头。老夫想知道他们除了对付黑龙会外,下一步对魔教有没有什么行动,但人家没有邀请我们洞庭帮,老夫就隐身于大树之上,暗中观察他们开会的情况,可是今天的伏魔盟大会,可是有不少不速之客啊。”
毛海峰的脸色一变:“楚帮主的意思是,那天狼自己也出现了?”
楚天舒哈哈一笑:“毛首领说得不错,天狼今天带了三百多手下。提了五百万两银子,大摇大摆地也来参加这个伏魔盟大会了。听他的意思,是想用四百万两分给各派。算是见面礼,以换取各派对他在福建浙江开新门派的支持,剩下的一百万两,他说是要送到泉州给当地驻军的军饷,这次他也是借着运送军饷的机会路过这里。”
毛海峰恨恨地往地上吐了口浓痰:“我呸,妈的,他那钱还不全是老子的,这家伙哪来的钱,全是老子横屿岛上的财宝,却给这小子拿了作人情,就是那什么狗屁军饷,我看多半也是他想收买泉州那里的俞大猷,以后自己搞走私吧。”
楚天舒点了点头:“老夫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伏魔盟里,华山派的掌门展慕白,以前好象跟天狼有些过节,今天处处跟他作对,后来还动起了手,结果天狼还是技高一筹,力挫展慕白。”
毛海峰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厮的本事我当然知道,确实凶,看来伏魔盟打又打不过,面对白花花的银子,只能选择跟他合作了。”
楚天舒笑道:“本来老夫也是这样想的,但事情有突然的变化和转折,那天狼的红颜知已屈彩凤,今天冒失地现身于会场,这样一来反而打乱了天狼的计划,展慕白趁机说天狼前一阵去巫山援救屈彩凤,跟魔教有勾结,这样一来,其他三派都拒绝和天狼继续合作了。”
毛海峰奇道:“这个屈彩凤我知道,以前是巫山派的首领,也是南七省的绿林盟主,几年前巫山派总舵被灭,不正是你楚帮主所为么?怎么,她跟天狼还有什么关系?又怎么扯上魔教了?”毛海峰久居海上,对中原武林的事情也只是一知半解,乍听之下,也是一堆问题连珠炮似地提出。
楚天舒点了点头:“长话短说,这屈彩凤以前跟天狼就好象是男女情人的关系,天狼在锦衣卫时也多次出手助她,后来因为巫山派被毁,锦衣卫特地对天狼封锁消息导致他没有去援救,加上汪直和徐海被招安后诱杀,让天狼彻底愤怒,才叛出锦衣卫,自立门户,这回屈彩凤重出江湖,招集旧部,暂时托身魔教门下,用了魔教的银钱来发展自己的势力。”
“上个月的时候,老夫刚从横屿回来,就接到消息,说屈彩凤想要偷袭当年被老夫夺取的巫山派分舵,于是老夫立即率人赶回巫山,而同样得到消息的峨眉与华山二派也同时赶到,本来屈彩凤三面受敌,必死无疑,可是那天狼却是带了锦衣卫的人,强行将她救下,这点就坐实了天狼跟魔教和锦衣卫的联系。”
毛海峰长出一口气。转而眉头一蹙,摇了摇头:“那天狼既然和屈彩凤如此亲密的关系,屈彩凤为什么不来投靠天狼。反而要去找魔教冷天雄呢?”
一边的吴平冷冷地说道:“屈彩凤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二。教主去年确实收留了她,还借给她不少钱让她重招旧部,当时教中不少兄弟也极力反对,这屈彩凤极难控制,叛服无常,当年就从小阁老那里背叛,成为小阁老的头号死敌,再说我们神教当年曾经也参与了围攻巫山派之事。她不可能忘了这仇的,暂时依附,只是权益之计罢了,早晚还会脱离的,甚至有可能就是这天狼派来的一个内鬼。”
“可神尊他老人家却坚持收留屈彩凤,他说屈彩凤的首要仇敌是楚帮主和伏魔盟的华山派,要夺回的也是巫山派的故地,不管她以后会不会离开,起码现在会跟我们的敌人生死搏斗,这样我们神教可以腾出手来。在别的方向发展,比如立足东南,或者是进入川中攻击峨眉派的大本营。神尊这样说。我们自然也不好反对。不过我看屈彩凤是想有自己的力量,好跟天狼平起平坐,不然以她这样心高气傲的女人,完全依附于一个男人,只怕也是不心甘情愿的。”
楚天舒微微一笑:“吴平,你我争斗多年,不过从没有这样说过话,今天你这话,倒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如果你不在魔教了,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呢。”
吴平冷冷地回道:“楚帮主高看姓吴的了。吴某虽然跟冷教主理念不合,离开了神教。但是也无意于加入你们洞庭帮,反噬旧主。而且这么多年打下来,吴某跟楚帮主的梁子也结了不少,手下兄弟们多有亲友故旧死在你们手里的,想必楚帮主也是一样,今天吴某助毛首领一臂之力,咱们同样是人家的客人,就暂不谈往日恩怨了,过了今天你我单独见面,到时候自然是有仇报仇,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