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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点了点头:“多谢陆总指挥的信任,我一定会为你查明真相的。”
陆炳冷冷地一转身,大红披风迎风而舞,他大踏步地向着林外走去,而他的话却随风传了过来:“沧行,我给你一个半月时间,不要让我失望。”
陆炳的脚步声渐渐地远去,李沧行仍然一个人站在原处,凝神地思考着什么,不知何时,他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长长的,瘦高的黑影,全身上下裹在一部黑色的斗蓬之中,只有一双发着蓝光的眸子一闪一闪,如同坟堆里的鬼火,骇人之极。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黑袍,你全听到了吗?”
黑袍一阵桀桀怪笑:“你跟那陆炳用了那种互相传音的秘术,我怎么会听得到?不过看你们的表情,我也能猜出个大概。老实说,这回老夫也是大出意外,想不到居然在这云南之地,有这么多的玄机呢。”
李沧行慢慢地转过了身:“你这个当师父的也真够狠心,看着高徒严世藩就这么给我活活打死,也不吭一声,对了,要是你早点告诉我他的气门是在下体,我也不至于就这样要了他的命,乃至断了线索,真可惜。”
黑袍哈哈一笑:“我哪算他的什么师父,今天我才知道,他还有个那么厉害的师父呢,怪不得那终极魔功他练得比我还快,这小子瞒我瞒了这么多年,让我毫无察觉。也算是厉害。”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黑袍,你真的对那个黑袍剑客,一无所知吗?”
黑袍的眼中冷冷的寒芒一闪:“你该不会以为我就是那个黑袍剑客吧。”
李沧行摇了摇头:“你武功走的是阴寒诡异的路子,而且我没见你用过那么快的剑,所以杨慎第一次说那个黑袍剑客的时候。我就觉得并不是你。但是你跟严世藩这种师徒关系,几十年下来,就对这个人的存在毫无感觉吗?”
黑袍哈哈一笑:“李沧行,你以为我跟严世藩的这种师徒就象你们武当派那样,天天见面,手把手教武功的那种吗?严世藩可是当朝贵胄。我只不过是他众多师父的一个,想要见他都得排队,而且只有到他要召见我的时候才会让我和他见面,他有哪些别的师父我是一无所知的。说好听点是师父,说难听点。也就跟大户人家里那种看家护院没太大区别。”
李沧行叹了口气:“这么说来,你并不知道这个人的一切了?真是太遗憾了。”
黑袍的眼中冷冷的寒光一闪:“不过天底下居然有剑术武功如此之高的人,居然可以杀得当年武功盖世的林凤仙连反抗的机会也没有,我倒是有意看看此人究竟是何来路。李沧行,你对这人如此感兴趣,究竟是为的什么?”
李沧行咬了咬牙:“现在严世藩已经死了,你不觉得这个黑袍剑客才是操纵严世藩,杨慎。乃至沐元庆的一切幕后黑手吗?”
黑袍冷冷地回道:“那又如何?这和我们的大事有关吗?李沧行,我劝你不要忘了我们真正要做的正事,别在这种无用的细枝末节上浪费时间。”
李沧行的眼中寒芒一闪:“什么叫无用的细枝末节?这个黑手与我有血海深仇。我这么多年的遭遇全都是拜他所赐,这怎么就成了细枝末节了?”
黑袍环视四周,确认了无人潜伏后,才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的大事是起兵夺了天下,当天下在手的时候。想查什么事情查不到?到那时候你就是把陆炳当条狗使唤,要他去追查这个什么黑袍剑客。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李沧行摇了摇头:“到时候就晚了,这个黑袍剑客刚刚暴露出了蛛丝马迹。现在可以趁机追查,要是迟了,他就会断掉所有线索,再也无法追踪了。”
黑袍青铜面具之后的白眉一皱:“李沧行,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现在我最关心的就是,我们约定的起事还作不作数了,老夫早就跟你说过,我没有时间等太久,现在你在东南的黑龙会已经站稳了脚跟,严世藩这回又被诛杀,朝中严党一定会人人自危,乃是起兵的最佳时机,若是错过这次,恐怕我这一生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李沧行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会觉得严世藩倒了,我们就有机会了?严党多是文官,并不掌兵,就算我们这时候起事,也并不是好机会!”
黑袍不甘心地一甩袖子,断然道:“不,李沧行,你这回别想再找借口推辞了,严党虽是文官,不直接掌兵,但大明的军队早已经**不堪,再说军队的后勤补给,军饷和武器都需要各地的官员调拨,大明文武分治,武官只有指挥权,却无这些军队的供应权,这就让军队不可能成为武将的私兵,必须要依赖于地方的文官,你这太祖锦囊里应该有办法让军队效忠的诏令,而那些严党官员,害怕被清算,正好借这次机会一并拉拢过来,这真是我们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这次,一辈子可能都没戏了。”
李沧行叹了口气:“黑袍,你究竟要建立一个什么样的天下?严党的官员都是穷凶极恶,搜刮民脂民膏之辈,你靠了这些人得来的江山,又能坐多久?”
黑袍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利用一下这些人罢了,等天下安定之后,自然可以拿出太祖旧制,对于贪官剥皮填草,以此震慑这些不法官员,但打天下的时候嘛,英雄莫问出身,只要对我有利的,自然就可以拉拢,使用!李沧行,你就给我句实话就可以了,这回干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