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回 重回武当(1 / 2)

沧狼行 指云笑天道 2192 字 4个月前

十二天后,武当。

真武大殿前的练功场上,辛培华正带着一批中坚弟子们在场上练习阵法,自从落月峡之战后,伏魔盟各派都亲眼见识到了魔教总坛卫队那种三五人小队结阵时的强大战斗力,尤其是在千人级别的群战中,小队与小队之间的配合,更是可以把战斗力成倍地增加,少林派的一百零八罗汉棍阵,虽然也是威力巨大的阵法,但人数太多,需要的空间很大,群战中的效果还不如这种三五人一队的小组作战。

战后,伏魔盟各派痛定思痛,开始苦练各种阵法,象武当就把以前创建时张三丰真人留下的真武七截阵法拿出来,加以改进,这真武七截阵当年是武当七子联手使用,对功力的要求极高,绝大多数武当弟子根本达不到这要求,于是当年的紫光道长只好去繁就简,省去了许多精妙的杀招与变化,变出了一套低手版的真武七绝阵。

经过了这十多年来武当上下的改进与发展,这套七人合使的真武七绝阵已经初步完善了,历次武当弟子与魔教精锐的上规模群战中都会使用此阵,由于武当弟子功力精纯,配合时间也比临时召集的魔教各分舵成员要长许多,因此几次大规模的交战,都占了上风,有了一个接一个的胜利,武当弟子们也是越打越有信心,即使是只入门三四年,连连环夺命剑也没学全的弟子们,摆起这真武七绝剑阵,也是有模有样了。

自从两个月前,徐林宗秘密以出巡为由。带了几十名弟子下山之后,武当上下的大小事务,就暂时交由了当年的小师弟辛培华来掌握,二十多年前青涩的小师弟,现在已经成了一个沉稳内敛的中年道人。身为武当派执剑长老的他,这会儿正头戴道冠,穿了一身深蓝色的长老玄袍,看着场内的数百名弟子一招一式地演练着七绝阵法,可是他的眼光却显得有些散乱,抚着黑色的长须。若有所思。

一个三十上下,穿着天蓝色精英弟子袍的道人,正是辛培华的嫡传弟子木松道人,看到辛培华这样子,小声地问道:“师尊。您这是怎么了?”

辛培华的思路被木松道人从远处拉开,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唉,木松,你说你掌门师伯这一走就是两个月,一点消息也没传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木松微微一笑:“我们灭魔盟才成立,掌门师伯想必是四处联络其他各派去了,这回他走得这么隐秘。对外只是说闭关三个月,要不是师父您昨天告诉弟子,弟子现在还以为掌门师伯在关内呢。”

辛培华的眉头仍然是紧紧地锁着:“我总觉得这回事情有些不对。往日掌门师兄外出,总是会派人回武当报个平安的,也会和我以飞鸽传书的方式掌握武当的情况,可是这回他一走两个月,一点音信也没有,我只怕…………”说到这里。辛培华收住了嘴,陷入了沉思之中。

木松脸上的笑容也渐渐地褪去。说道:“师父,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弟子下山一趟。去联络掌门师伯呢?”

辛培华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暂时没这个必要,这两天再看看,若是三个月后掌门师兄仍然没有消息,那你再下山,去浙江台州联络黑龙会的会长李沧行。”

木松的嘴角勾了勾:“师父,我们武当的家务事,为什么要让外人插手呢?再说这个黑龙会里鱼龙混杂,跟我们伏魔盟的各派也没什么往来,还有些人说,说…………”他看了一眼辛培华,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低头不语。

辛培华摇了摇头:“说李会长跟妙法长老之间不清不楚的,对不对?”

木松咬了咬牙,抬起头,说道:“我听别的门派的师兄弟说过,这个李会长早年出身于我们武当,后来就是在山上犯了色-戒才给赶出师门的,后来还在锦衣卫里混过多年,跟倭寇还有些关系,这样的人,这样的门派,不少师兄弟都反对跟他们结盟,组成什么灭魔盟,弟子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妙法师姑要和他扯在一起,甚至不肯回山。”

辛培华的脸色一沉,说道:“胡说八道,当年李师兄是我们武当的大师兄,连师父我的武功,也是他手把手教的,对他的人品,我最清楚不过,他绝不是犯了色-戒给赶出去的,妙法长老在那次大会上也公告了天下,她至今仍然是处子之身,这就说明当年李师兄绝不是犯了戒,这事一定是有奸人陷害,或者就是前任的紫光师伯设计,让李师兄离开武当,卧底各派去追查黑手呢。”

木松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可是,可是既然如此,为何这么多年来,紫光师公和掌门师伯从来没有把这事跟我们大伙儿说明呢?若是李会长真的没有犯戒,有了如此的势力,为何不让他重归我们武当门下,以壮大我们武当的实力呢?”

辛培华轻轻地叹了口气:“人家已经离开武当十几年了,有些事情可能是有误会,错过了以后就很难再回到以前了,这些是长辈们的事情,你这小辈懂什么,不要乱嚼舌头,现在看到李师兄在外面已经威风八面了,我这个做师弟的也是真心为他高兴,黑龙会的强大对我们武当绝不是坏事,现在沐师姐一直留在他身边,也是为了维系我们武当和黑龙会的良好关系,以后能一起对付魔教呢。”

木松的唇上两抹八字胡动了动,似乎是有话要说,看着辛培华,却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辛培华看着他的这个样子,奇道:“木松,你这又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木松叹了口气:“师父,其实,其实这些话一直在二代三代的弟子们中间流传了。都不太好听,所以弟子也一直不敢和您说。”

辛培华闭上了眼睛,长叹一声:“是有关妙法长老的闲话吧。”

木松咬了咬牙,开口道:“原来师父也听说过了,其实。其实弟子已经多次制止过师弟们的这种私下议论了,但这些话确实难以阻止,大家伙儿怎么也没办法转过这个弯来,明明是我们的掌门夫人的妙法长老,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假结婚?然后,然后又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跟着那个李沧行走了,师父,说真的,这阵子大家都不太想下山了,碰到别派的师兄弟们。或者是那些同道的武林中人,都会给人背后耻笑的。”

辛培华无奈地摇了摇头:“嘴长在人家身上,那些闲言碎语是阻止不了的,我们都是出家修道之人,要静心养气才是。妙法长老和掌门师兄,还有李师兄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也很复杂,连我都不是太清楚,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现在妙法长老已经公开宣布和掌门师兄之间是假结婚。而她以后也会跟着李师兄一起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时间长了。这些闲言碎语自然也就会消散了。”

木松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的神色:“这么说来,那个传言会是真的吗?师父,有人说李会长想要借着跟妙法长老的关系,来吞并我们武当,先是逼掌门师伯退位,自己取而代之。然后再把两派合并,他来当这个新掌门。是这样的吗?”

辛培华的脸上怒容一现,黑须无风自飘。厉声道:“这话是何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