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又想到自己这离奇的身世,莫名其妙就具有的绝世武功,感慨道:“这世上也许真的有不可解释的事情,就好比我为何会有前世,或者说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又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就身具了天狼刀法。”
“但在我现在看来,云涯子,或者说黑袍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们跟他的恩怨已经了结,现在从我得到的情报来看,云涯子并不是一切事件的主使者,他名为那个宗主的盟友,实际上也与下属无异,跟严世藩的地位也高不到哪里,之所以可以和宗主还算平等交往,也是因为他根本不想修仙,只想起兵复国,和宗主的修仙之事没有冲突,所以才能和宗主互相利用,维持一个面子上的平等。”
屈彩凤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李沧行:“沧行,若是这云涯子又活过来了,你真的可以不找他报仇?这家伙害得我们这么惨,虽然说害我师父的事情没他的份儿,但当年灭我巫山派总舵,也有他的一份,我可不会就这么跟他算了的。”
李沧行叹了口气:“彩凤,你就是这样的性子,太过刚烈了,我说过,这人死过一次了,不管陆炳用什么样的邪术妖法能再让他活过来,这个新来人世间的人也不是云涯子了,生前的恩怨是不能再套上去的。再说,他自己身死,儿子也死了,那个称霸天下,夺取皇位的美梦彻底破碎,我想这已经是对他足够的报复了。又何必强行再杀他一次呢。”
屈彩凤的眼中寒芒一闪:“哼,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杀人不眨眼,无事生非的女魔头对吧,好,你们慢慢聊,老娘不奉陪了。”她说着,一甩袖子。就作势欲走。
李沧行连忙伸出手,一下子捉住了她的玉腕。在一边的沐兰湘的眼睛瞬间睁得大大的,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嘴角也微微地翘了起来。
屈彩凤也被李沧行这举动弄得有些吃惊,抽出了手腕,躲避着沐兰湘的目光。粉脸上飞过一丝红晕:“你,你这是做什么。”
李沧行叹了口气:“你这脾气真应该改改,说走就走,这事情还没商量完呢。”
屈彩凤摇了摇头:“该说的也都说了,沧行,不要试图在这事上说服我,在我眼里,云涯子就是杀我巫山派几万妇孺的元凶首恶。而他的目的,不过是夺取太祖锦囊罢了,他和严世藩,楚天舒一样,都是我非杀不可的死敌。你劝我也没用。如果他真的活过来来,我一定也要再杀他一次的。你别插手就是!”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在一边沉默不语的沐兰湘。冷冷地说道:“沐姑娘,你爹的事情,看在你和沧行的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他确实只不过是个工具,虽然害死我师父,他也有份,但冲着你和沧行几次救我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再向你爹复仇,何况他现在武功全废,也算是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了代价,我屈彩凤恩怨分明,此事就此揭过,再也不提。你们武当的内部事务,老娘懒得多听,等你们商量好了,再通知我下一步如何做吧,我有点累了,想在这里到处走走,可以吗?”
沐兰湘的脸上绽出了一丝笑容,上前拉住了屈彩凤的手:“姐姐别这样啦,一会儿我带你到处走走看看,好吗?”
屈彩凤突然眼圈有些微红,似是要流出眼泪,她不经意地一侧脸,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不用了,我以前也来过武当,就想自己走走,放心,你们武当的要地我认识,不会走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