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行想到当时的情形,不免心跳加速,声音也略微高了一些:“我不知道是因为我那时候已经对你动了情而产生的妒忌,还是我内心的羞愧,总之就是强制地不想让自己想到,看到,接触到任何你和徐师弟在一起爱过的证明,彩凤,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吗?”
屈彩凤搂着李沧行的左手,一下子环得更紧了,吐气如兰,吹拂着李沧行胸口浓密的毛发:“原来你是在意这个,是我不好,只顾着自己,却没想着你的感受,沧行,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其实,其实我当时引你去水洞,本来是希望,是希望你能和林宗一样,在那里爱上我,成为我的男人,我的保护神。如果,如果我不是存了这份心,又怎么会把你带到我最私密的地方?”
李沧行的心情平复了一些,说道:“也许,也许这是我们间的一个误会,但是彩凤,我毕竟是一个男人,就是再大度,也不可能总是看着想着自己的女人和她以前爱过的男人在一起亲热的地方,而无动于衷的。也许是我不够大气,但从小到大,我都被徐师弟压过一头,就连最心爱的小师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喜欢上徐师弟,而我只能默默地在一边祝福,那种滋味,你能想象吗?”
屈彩凤轻轻地叹了口气:“傻瓜,我跟沐妹妹聊过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象你说的那样,满脑子只有林宗,实际上。她心里一直有你,以前在武当的时候。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爱的是谁,如果她心里没有你。又怎么会每天在和林宗练剑之余,又跑来找你玩呢?你们男人啊,就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跟林宗练剑,是师父们的安全,而过来找你,才是她自己的决定。”
李沧行讶道:“怎么可能呢,她天天和林宗一起练两仪剑法,肌肤相亲。而且徐师弟又会讨女孩子喜欢,还会给她做笛子,她的心里那时候怎么会有我?”
屈彩凤摇了摇头,轻轻地说道:“女孩子接受男人的东西,并不代表就一定会喜欢他,尤其是少女时代,更是如此。沐妹妹说过那笛子的事情,她说是有一次练剑的时候,林宗故意玩高难度动作。害她几乎受了伤,结果她生气了,几天没有理林宗,林宗这才做了个笛子讨她欢心的。跟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李沧行如遭雷击,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开口,久久。才长叹一声:“都是我这个醋坛子,居然误会了小师妹这么多年而不自知。”
屈彩凤微微一笑:“其实你跟沐妹妹在一起的时间可真短。你们真正定情之后,好像也就是在一起加起来不超过两个月。她有许多事情,还来不及向你说呢,倒是这次云南之行,你不好好亲近她,她跟我说的心事,可比起跟你说的要多得多了。沧行,这次要是出去了,你不可以那样冷落沐妹妹了,要不然,我也不答应呢。”
李沧行心中感动,在屈彩凤的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难得你能这么大气,只是你对其他姑娘,为何这么有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