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不断闪烁的任务提示指引下,飞身在森森大树之间的江畋,接连闪过了数波巡曳的宿卫之后,却是来到了陶光园中,靠近曜仪城的西北角处;在这里,那些精美的花石草木,一下子变成了一小片墙角下的菜畦。
而在这片半亩大小,种满各种瓜豆的菜畦里;赫然还矗立着一间,与园内诸多的亭台楼阁,实在有些格格不入的简陋茅屋。至少灰白盖草和斑驳泥糊墙板,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然而,江畋却发现前后门处都有人守着。
而且守卫的这几人,虽然穿得是宫内洒扫杂役们,最常见的灰幞褐衫;但看起来都是肌肉精健,充满引而不发的爆炸性力量。于是下一刻,江畋身上的袍服突然一变,脸上也多出来了一个白色泪渍的面具,突然闪身而出。
片刻之后,守在后门的其中一人,突然自觉脖子一紧,凭空被无形之力提领飞升而起;却在凭空悄无声息的激烈挣扎了几下之后,随着一蓬血色骤然溅出,顿时一动不动的轻轻滑落到茅顶上。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直到坊内骤然走出来的第五个人,见不到同伴的所在,却闻到空气中开始弥散开的隐隐血腥气;不由脸色大变毫不犹豫一边后退,一边掏出一枚骨哨含在嘴里欲吹。下一刻,他的腮帮子就骤然迸裂开来,吐出牙齿和碎片来。
然后他只能徒然的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血淋淋的下颌,咯咯吐着血泡;眼珠暴突着一点点的断绝了气息。这时候,重新现身的江畋;这才徐徐然越过他的尸体,顺手一拂,地上瞬间就只剩下一滩牙齿混杂着骨哨碎片的血迹。
而走入屋内的江畋,不由微微一愣,因为他见到与茅屋陈旧斑驳的外表,明显形成鲜明对照的内里;由各种价值不菲的陈设和器物、简单而昂贵的丝绸帷幕,所构成充斥着奢华和舒适氛围的居室。只是大部分器物都被打翻在地。
然后,他才听到里间传来的隐隐说话声:“魏老公,你还在指望什么”
“你宿卫奥援的陈大珰,如今已在宫内省自身难保;殊不知,你的勾当就是他供出来的”
“你以为把那几个假子,都分派出去,就能令人投鼠忌器么?呵呵真是笑话!”
“实话告诉你吧,他们一出东华门,就开始相互举告了。”
“我要的可不是这些许财货,你攒下的这点儿身家,在宫里又算个甚?但你在宫内省时,手中私藏和抄录的密档呢?”
最后说话之人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来人拿家伙来,给这老不死的松松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