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监守在囚室中庭门窗处的警备士兵们,就再度看到了一片空中飞人的奇景;一个又一个粗硕或是精壮或是健实的人体,在哇哇大叫的惊呼声中,被耍马戏杂技一般的接连抛飞起来。
然后,又在墙壁和天顶不堪蹂躏的持续撞击,而掉落的沙土尘埃噗噗声中;持续的一遍又一遍上演着各种各样的空中飞人……直到最后一位受害者,也忍不住持续旋转和撞击昏死过去后。
紧闭囚室中庭大门才被缓缓打开,而在这些士兵面前露出了一座,由横七竖八的人体堆成的肉山;以及正端坐在人肉小山顶部,轻轻揉着泛红的手臂,而露出神清气爽和尽兴表情的江畋。
然而,作为这些骑士的代表杜瓦尔,当场被弄醒来过来后的第一句,就让江畋有些破防了:“军团长大人,您果然觉醒了最完美的血脉能力;我有三个妹妹和一个姑母,可以作为您的情人。”
“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我的家族还有十几位年轻的女士,可以任由您挑选;如果您有特别的需要,就算是我的弟媳和情人,也是没有问题,只要生下的孩子能留在家族,并且继承我的姓氏。”
于是,在事后第三天阿维尼翁城外的临时训练场上,也再度多了一群鼻青脸肿,或是走路一瘸一拐的壮汉;只穿裤衩加入到晨间的绕城跑操当中来;同时口中还有些羞耻的高喊着某些口号:
“礼义廉耻……忍耐克己……百折不屈……”
与此同时,自由军第一支正规化的骑兵教导连队,也由此悄无声息的成立了。而获得这么一批血脉传承的活体样本后,江畋也知道这些血脉传承的骑士,能披坚执锐、坚韧悍战背后的内情。
也就是说,在分布南方行省道大王冠领之间,数以千计的采邑骑士、爵士和世受贵族家族当中。每代只有极少数人的小概率,能够在成年后的数年之间,因为各种缘故觉醒祖上的血脉传承;
这种来自血脉觉醒的传承,通常情况下会变得特别有力,拥有异于常人的敏捷和反应,乃至超强的耐力和体能,更快的恢复能力;坚韧不拔的抗打击能力。而被重点训练成为一名传承骑士;
由此配备上定制板甲,成为军队中坚和主心骨。但其中还有一定的小概率,会令人拥有超乎距离的视力,特别敏锐的嗅觉、听觉等外部感官的强化。而兼具了百发百中的射术和猎杀技艺;
但是经过或长或短的血脉觉醒之后,同样也会造成一系列诸如虚弱、疲乏、嗜睡和狂躁、注意力涣散之类,持续时间或长或短的后遗症和身心负担。因此需要大量进食和药物调理来恢复。
这对于底层的骑士家庭来说,又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负担;再加上王国历年的腐败横行和财政恶化,导致许多骑士和爵士家庭难以维系,因此破产躲债出走流浪他乡,又进一步导致传承断绝。
另一方面,那些聚敛和集中了大量财富,而长期耽于安逸的中上层贵族;却十分尴尬的发现,几乎没有人能够觉醒祖先的血脉能力;于是经年日久之下,血脉传承的能力也变成了某种传说。
因此,在王国的南方行省,还能找到这点血脉传承的骑士,还是多亏了当地存留的老骑士家庭,通过小范围内的相互通婚和支持,才得以保留一些传承骑士的渊源,并且被白色军团所网罗。
作为这支保王派的领头人,兼白色军团的创始者昂基安伯爵;同样也是付出了康慨的代价和优厚条件来笼络他们。比如赋予他们优厚的薪水和津贴、年金,还鼓励他们入赘自己的家族分支。
或者说,他们才是南方保王派的白色军团,得以横行地方数省之间的最大凭仗之一。击败过形形色色的地方武装和不同政治派别的军队。只是没想到会在阿维尼翁城外,折戟沉沙于自由军。
但在沦为自由军的阶下囚之后;他们也要面对迫在眉睫的问题。首先是失去进项的家庭,将无以为继;另一方面,如果没有足够食物和药物的调理,他们潜藏的血脉力量,也会慢慢的衰退。
因此继续坐牢做到霉烂,还是屈服于江畋(完美血脉)的强横武力下;接受自由军的留用和雇佣;获得一笔稳定的收入,并保住现有家产不受清算;就成为他们当下别无选择的唯一结果了。
但对江畋来说,既然花了不菲的代价,重新装起这么一只特殊的队伍,单纯把他们集中起来玩重骑兵冲锋陷阵,也实在太过浪费了;他们更大的价值是作为种子,教导和训练更多的骑兵联队。
然而,在进入大地雨水绵绵,各方春耕忙碌的芽之月(3月)后;使用这支特殊部队的机会,也出乎意料的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