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飞上天空的,还有如同雨点一般,投掷而来的短矛、标枪和飞斧;然后就像是平地展开了一朵,武器与人体交相纷飞的硕大花瓣,又瞬间失去支撑而噼头盖脑的砸在,周围聚拢而来的人群身上。
一时间,江畋所过之处遍地人仰马翻、哀鸿四起;被摔砸的半死不活,乃至骨脆肉烂的人体,被散乱兵器贯穿在地上挣扎哀嚎,却未能立即失去的伤者;就像是一个套着一个的圆环,散布在他身边。
虽然,因为“次元泡”模块的自行升级/蜕变尚未完成,连带附带“时空孔穴”功能,都暂时没法使用了;导致他失去了重要的大范围杀伤手段。但江畋依旧有足够信心和手段,对付这些传统军队。
然而下一刻,聚集在银边鹿首旗下的部分贵族骑兵,也在数十名袍甲华丽的萨克森骑士带领下;毫不犹豫向着江畋发起了决死冲锋;彷若烈风一样越过几百米距离,几将如林的叶状枪尖捅到他面前。
与此同时,身处万军从中却宛如闲庭散步的江畋,也终于拔出了自己几乎从未使用过的佩剑。那是一柄惨白如骨色的刺剑,在暴露空气中的刹那,突然膨胀延伸成一柄月刃大戟电光火石的挥斩而出。
就像划过轻薄纸片一样,斩开前排骑士厚实的板甲,锁链内衬和武装衣,还有久经训练的身体。又从刃尖变成扩散开来的澹澹血线;所过之处,无论是马首还是手臂、大腿、躯干,都凭空断裂开来。
被斩断处却没流一滴血;无论骨骼肌肉器脏,都变得一片蜡质般惨白;仿佛瞬间所有血液和活性,都顺着尖刃被汲取一空似的。而江畋也隐隐感受到手中武器,所散发出来欢喜、渴望和兴奋的趋向;
转眼冲到面前的数十名萨克森骑士/骑兵,就连人带马变成了碎裂一地的残肢断体;而惊骇得后续冲来的其他骑兵,像是激流中分一般的,偏转马头想要绕开无形的范围;却又连人带马的失控掀飞。
随着这些骑兵冲锋的转瞬溃散,再度展露在江畋面前,则是短时间内聚集起来,身穿重型板甲和兜面盔的侍卫,以及同样厚重异常的方盾如墙;几乎包围和遮挡住了那面矗立在空中的银边鹿首大旗。
然而江畋只是对着他们伸手,遥遥虚空一握又重重一锤;刹那间层叠交错的盾墙上,就哔波作响的炸裂了好几面大盾;露出内里的侍卫又被无形力量锤倒、翻滚成一团,强行在盾墙上轰开一个缺口。
下一刻,江畋勐然一蹬地面土石溅射翻飞如炮击,震散惊退了再度围拢过来的敌兵,如电光火石一般的挥戟撞入其中。整个盾阵动作都因此停滞数息之后,就轰然血雨淋漓、残肢纷飞的居中炸裂开。
然而,大多数挥洒溅射的血雨,还没有来得及飞出多远,就在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之下,重新汇聚到了江畋手中的苍白大戟上;事实上吸收了这么多的血肉之后,这支武器反而变得越发苍白和犀利。
直到下一刻,被迎面挥来的一柄形制古老的大剑所挡格;然而就在接连接下江畋攻击的同时,这名看起来魁伟异常,而身穿西帝国式扎板甲,头戴尖嘴盔的敌军将领,也被强力不断捶打的后退不已。
最终,膝盖以下都深陷在泥土当中,而手中伤痕累累的古老大剑,也不堪重负的哀鸣一声折断而飞。但是江畋也没有兴趣再给他补刀了。因为从他形似鸭面的尖嘴盔中,已流淌下了数条浓稠的黑血。
但是,经过这名敌将拼死的阻挠,原本银边鹿首旗下疑似敌军主将的存在;已是脱掉了大氅缨盔在剩余护卫簇拥下,竭尽全力的策马狂奔逃远而去了。只留下横到在地面上,被往复践踏过的鹿首旗。
就在江畋放弃了就追击,而重新捡起这面沾满污泥的银边鹿首旗的同时。“为了吾王”“waaaaaaagh”,江畋身后才传来震天的呼啸和喊杀,还有火器的轰鸣和掷弹爆炸声,却是警卫连队赶上来了。
而就在遮面银边鹿首旗被放倒,又被重新缴获而展示在空中的同时;剩下战场中混战不休的大多数萨克森公国军,也开始出现成片成片的动摇和崩溃;然而他们可以逃亡和撤退的方向,已经被堵住。
大多数士兵就只能哗然大溃逃向大路以北的另一侧,王国军相对稀少的沼泽芦苇丛中;然后又慌不择路的相继陷入水洼和泥泞中;在挣扎翻滚的水花和泥浆里,发出此起彼伏的哀鸣和哭喊、呼救声。
相比这些普通的萨克森士兵,一直坚持战斗到最后至死方休的,反而是那上百只的白色霜狼,以及伴随它们战斗千余名的武装兽化人;但这些能够喷吐冻气的霜狼,特殊能力也终究不是无穷无尽的。
因此,在被用紧密叠加的盾牌,接连挡住并且削弱了冻气喷吐,而失去了最初的突然性之后;换上喷火装备的特攻骑士,还有精准投掷燃烧弹的掷弹兵,就成功的克制和局限了这些多毛弱火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