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累、留赞属于是关羽铁杆心腹,对于其军令毫无疑问的执行。
关平命侍从控制宗晋,冷冷问道:“父亲,此人可要祭旗?”
关羽捋髯冷笑,说道:“此等鼠辈杀之,当污我军刀剑。放他出城,让其观我军破敌。”
“诺!”
得有关羽军令,众将纷纷奔走,或劝关羽不要出战,或从关羽军令点兵。
半响之后,关羽忍着胸部疼痛,披起重甲,在关平的搀扶下,登镫上鞍,策马缓行,欲率兵马出城作战。
廖化仍没放弃,用手扒着关羽的马鞍,说道:“君侯莫忘襄樊,以寡兵击众兵,古来能胜者少。今君侯因怒而兴兵,恐是败多而胜少。”
关羽掰开廖化的手,愤然说道:“徐晃贼人,曹真小儿,有何可畏!昔我纵横中原,斩颜良、破文丑,皆以寡兵战强军,今有何可畏?”
“今日不同往日!”
廖化苦口婆心,劝道:“昔君侯气盛年壮,神威盖世,是有熊虎之能。今年有六旬,岂能率兵陷阵乎?且君侯贵为大将军,岂能效行小将之举。”
“莫非我尚不如黄忠否?”
关羽策马而行,不顾廖化的劝谏。
“黄忠何能及君侯也!”廖化欲哭无泪,说道。
两名披甲大汉从左右而来,奉上环首刀,马槊、弓矢等关羽惯用的武器。
关羽伸手去握持槊身,却突感马槊异常沉重,他用单手几乎是举不起来。欲抖槊而动,却发现他的胸膛上的肌肉,有种被撕裂的疼痛。
“啊!”
关羽用臂力强握住马槊,左手挽着缰绳,欲策马再行。却顿感胸膛上的刺痛感剧烈无比,让他脑袋发沉。
‘噔’
马槊掉在地上,关羽捂着胸膛,难以直腰,在马背上几近倾倒。
“君侯!”
见关羽身体摇晃,廖化赶忙上前搀扶。
“呃!”
关羽痛吟了一声,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直接躺到廖化的怀里。胸膛上已是鲜血溢出衣裳,甲片被殷红的鲜血所染红。
这一幕让所有人吓到,留赞、赵累等人纷纷下马,关平连滚带爬到关羽身前。
“父亲!”
“君侯!”
“君侯!”
众人围簇着关羽呼喊,生怕关羽发生什么大事。
关羽则是从廖化怀中苏醒,微睁双眼,盯着簇拥的众人。
盖是疼痛让关羽恢复理智,其愤怒渐渐消失,多能体悟到徐晃的用意。关羽喘着粗气,虚弱说道:“固守新野,不可出战。”
“诺!”
众人见关羽尚且清醒,能言语作答,长吐了口浊气,将悬着的心放下来。
廖化与关平同搀扶关羽,说道:“少将军,今当扶君侯到榻上,不论城外如何叫骂,不准出阵,不准惊扰君侯。庞都督不日将到,可等其定夺用兵。”
“好!”
关平神情着急,说道:“且从元俭之意!”
“快唤医师!”
“诺!”
且不言关羽本欲出战,却因箭伤发作难以出城。
城外,司马懿、曹真从宗晋口中,得闻关羽状况,既有惋惜,又有欢喜。
其惋惜在于,诱关羽出战没成功,攻克新野的计划失败;其欢喜在于,作为南汉大将的关羽伤得竟如此的重,似乎不日将亡,之前对关羽伤势的判断多有被迷惑。
曹真捋着短须,惋惜说道:“仲达献激将之策,关羽已然中计,却不料关羽竟于马上摔下,致使我军计策功亏一篑,当是命也!”
司马懿神情惆怅,说道:“今关羽箭伤发作,怕是已无法出战。计策不成,恐贼将会据守新野,此将不利我军也!”
关羽病倒,新野汉军无主,必然会据守不战。激敌之策说成也成了,说没成也没成。让司马懿却也不知道该喜,亦或是该忧!
“无事!”
曹真笑了笑,说道:“关羽患病卧榻,或不日将亡。然若亡于新野,襄樊无将,此将大利我也!”
“嗯!”
司马懿微微颔首,问道:“关羽身患重病,其难掌新野。我军今虽难下新野,但却利于左将军用兵。今可分兵益左将军,让其从西而进,看能否渡至汉南,先解襄阳之围。”
关羽箭伤发作,卧病于榻。新野汉军群龙无首,威胁不了曹军。今曹军兵马众多,分兵增援张郃,开辟第二战场,不失为上策。
曹真捋须而思,说道:“仲达所言有理。今可遣骑士南下,将关羽重病之事,以箭射入樊城,安曹车骑之心。”
“彩!”
司马懿鼓掌而笑,说道:“今虽难破新野,但陛下抽兵西进,时关羽患病,贼军无首。兵围新野,下樊城,大军不仅可解襄樊之围,或能将水贼大部,围歼于汉北。”
“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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