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月微一咬牙,道:“人贫道倒没见过,只是我三位师姐师妹命丧此人手中,萧影这大名,岂敢忘记!”
陆长青等人闻言,相顾失色,一时不知何言以对。花间派众人,也是耸然动容。
白若雪上前道:“师叔,萧影是不是元凶,尚需查明,此刻便下定论,未免太过草率!”
虚月早就心有积怒,这时听白若雪仍替一个外人辩白,厉言便道:“放肆!你口口声声护着外人,对得起你死去的三位师叔吗!”
白若雪道:“若雪只是平心而论,据理直言!”
这时又有弟子来报:“禀报掌门人,弟子们适才在山下巡逻,逮得一名奸细上山,如何处制,特来禀请掌门人示下?”
虚月略作踌躇,说道:“带他进来,待我盘问明白!”
随即两名天山弟子押了一名中年汉子进殿。
那汉子甚是倔强,傲然自立,死活不肯下跪。两名天山弟子同时自后飞腿将之踢跪下去,又用长剑架其后颈,逼得他起不了身。
一名弟子喝道:“你等妖邪一众,受了何人指使,要与我派为难?老老实实向咱们天山派掌门人交代明白,若有半个字不尽不实,一剑剁下你这颗狗头来!”
那汉子兀自挣扎不休,嘴里强道:“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本来三位师尊大清早便惨死剑峰,天山弟子无不痛心疾首,没想到这汉子给捉到殿前,还不肯服软,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一名弟子怒气冲顶,不由分说,举剑便往汉子颈上斫将下去。
便在此刻,但见虚月身前银光一闪,一枚钢镖倏乎间向急斫而下的长剑飞来,铮的一声,紧接着呛啷啷一声响,那弟子手中的长剑当中断折,剑尖一端在那汉子颈上划出一道口子,跌落地上。
见此钢镖来势,殿内诸人无不暗自惊佩虚月功夫了得,出手既快,力道且准,除了萧影外,人人心里都道:“这个道姑好厉害,我可没她这本事!”
虚月斥责道:“子崖,你这等任性妄为,险些坏我大事。还不退下!”转目向另一名男弟子道:“子颜,搜他身上,瞧有何物事?”
子颜得命,出手往汉子身上仔细搜寻。
方才怒极欲杀人的子崖捏着断剑,愤愤不平道:“师父,这蛮夫嘴硬,死活不肯说,不如一刀宰了,给他来个干脆!”
虚月喝道:“你有这等力气,何不留着明日上阵杀敌。休得在这里添乱,下去!”
子崖气鼓鼓出得殿去。
子颜为人甚是稳重细心,直将那汉子上上下下搜了个遍。此刻见对方夹紧双腿,疑心登起,便将其按住,手伸进裤裆查探。
白若雪及花间派众女弟子见他如此个搜法,俱皆面红过耳,转头不看。
萧影瞧子颜如此细心的样子,心中莞尔,旋即见他自汉子裤裆内扯出一物,这才收敛笑意,凝目去看,那物揉作一团,隐约便是一通书信。
果闻子颜喜道:“师父,有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