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幽情妖姬突然停下不说,志得意满地仰天哈哈大笑几声,才又道:“待你萧影与白李两个小美人行了周公之礼,得了夫妻之实,我便将她二人丢去瑶池,任那些个色鬼男人侮辱玩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到时你若眼馋,大可与他们一起开心快活!”
幽情妖姬如此说,那便是既要毁去白李二姝的贞洁,又要让萧影戴上这顶大大的绿帽。三人即便现下勉强欢合,留下日后平凡度日之想,那也只是做梦。可想而知,无穷无尽的痛苦,将由幽情妖姬这条毒计的设下,转眼变为现实。
目下三人俱是**焚身,躁无可耐。白若雪、李宛儿双双仰目望着萧影,眼里和面颊上噙满的,不知是泪是汗。
李宛儿柔情脉脉地道:“二师哥,人生苦多乐少,我先去了……”说着将手一推,挣脱萧影的搂抱,一头撞向银白色的墙壁。
萧影早也有心尾追姐姐去那地下,死也留得一身清名,这时见李宛儿寻死,实难忍心她血溅当场,连忙放开白若雪,飞身探手朝她肩头抓去。
事出突兀,萧影现下且又心浮气躁,五指方搭上李宛儿削肩,只听“哧”地一响,声似裂帛。
他这一下本拟抓住她肩膀,志在救人,哪想心意烦乱之下,落手稍有偏差,竟是将她背上衫儿撕了大片下来,露出了晶莹玉润的嫩白肌肤。
衫子破处,李宛儿陡受回力一拉,头便只轻轻在壁上碰了一下,并无大碍。只觉后背凉丝丝的,不用眼睛看,便知衣服破裂,自己袒肩露背,正以玉雪肌肤对着萧影双眼,不觉心下大羞,慌忙转身,正不知何颜以对,突听幽情妖姬嘿嘿笑道:“瞧你萧影这生色急,人家李姑娘又不是不顺从于你,干么撕破人家的衣儿,叫人家好不尴尬!”
说完她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突然间,笑声戛然而止,幽情妖姬睁大了双眼,颤声道:“你……你背上……”说了这几个字,再无声息。此刻无从瞧见她的面目,这几个字是对李宛儿而言,抑或她面前突然生发何变故,实难料想。
过得一会,只听她话声激动道:“你背上的梅花……你背上的梅花,是谁帮你画上去的?”
萧影等三人只感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实不知言指何人?
李宛儿寻死不成,此刻情欲大动,再无勇气以头去撞硬壁,与萧影缠抱在一起,如胶似漆,只感平生最大的快乐,尽都聚焦于此刻,诱惑实在难挡,天塌下来,也要先尝一口蜜恋之果再死。
萧影摸着李宛儿柔腻滑软的背上玉肌,心里之防有如洪水决堤,一时泛滥成灾,欲念横流,再也管不住自己,双唇抵在李宛儿娇唇之上,两人均是微感电触一般,既是昏昏沉沉,又是甜蜜受用,心里说不出的欢快。
正在两人飘飘欲仙之时,猛听一个炸雷般的声音道:“住手!萧影你这臭小子,快放开她!”
这声音直如命令,让人不得不遵从,却是出自幽情妖姬之口。
萧影听得这声喝令,人也清醒了几分,略一迟疑,便即推开李宛儿,心里不住骂自己:“萧影你这臭小子,于此众目睽睽,竟来做这禽兽之行!”
只听幽情妖姬又道:“你快说说,你背上的梅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李宛儿恍恍惚惚间听得这声问,愕然答道:“我不知道,我哪知道。我背上有梅花么?这事我从来都不知道!”言语有些不成条理。
萧影、白若雪绕过身去,见李宛儿雪背之上,果然刻了一枝梅花,粉红妖娇的朵儿,墨色苍劲的枝儿,直是栩栩如生。
幽情妖姬忽然一改森然口气,温言道:“宛儿,你当真不知梅花来自何处?”
李宛儿将脸一横,哼的一声道:“爱杀便杀,到了此刻,你以这种声调对我,叫我浑身都不自在。你又有甚么伎俩用在我们身上?”
幽情妖姬急道:“快快,快拿解药给他们服下,晚了你们一个都别活!”这话说得甚是突兀,想必是对她身旁之人所言。
铁门开处,一少女闪身入来,萧影见她雅丽可人,正是之前见过的蝶儿。
蝶儿急步走到他跟前,伸出纤纤素手,将一粒褐色药丸递了过来,话声轻柔道:“你快吞下!”
幽情妖姬怒声喝道:“蝶儿,你干甚么!”
蝶儿吓了一跳,知道圣姥之所以出言怒责,是怪她不先给李宛儿服食解药。快步走到李宛儿身旁,将一粒药丸给她服下,又给白若雪服下一粒,这才幽幽然瞧了萧影一眼,转身正要推门出去。恰在这时,一个黑影窜进门来,吓得蝶儿尖声惊叫。
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幽情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