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气喘吁吁的累趴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大字摊开，身边全是被斩碎的鬼爪，可它们却不知疲倦，碎裂的东西不停的蠕动去找自己的‘身体’。

“你们能不能消停点，我TM是人，不是机器！”

苏白忍不住哀嚎，这些鬼爪不知疲倦，打死了又重新聚合开始新的一轮进攻，丧尸都没有这种打法的，太不要脸了！

果然，还没等她休息好呢，那些鬼手又开始从四面八方飞来，苏白翻滚着躲避那无情的鬼爪，哪怕是她在末世挣扎了十年也没有见过那么无耻的战术，简直丧心病狂，卑鄙无耻！

苏白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剩下的只是战斗的本能，她的法衣都被这些鬼爪抓得破碎不堪，她狠狠咬牙，狼狈地从地上一跃而起，紧紧握住手中的寒霜剑，一剑一剑拼命的砍向它们，不敢有半点停顿。

她都不知道自己打了有多久，感觉都快沧海桑田了都，她快被这些打不死的鬼手给逼疯了。

“不打了，不打了，实在是打不动了，你搞死我吧！！！”

“没错，可错就错在你是妖，恐惧，害怕只会让你深陷迷障之中，再度入魔。”

天马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不自觉的露出一丝遗憾，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空闻不可能通过试炼。

天马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如果空闻足够聪明就应该明白，没有什么海水是能仅靠他的意志就能支撑那么久的，他如果一开始就潜下去看看，而不是怕死就一味的努力挣扎，最后平白做无用功。

他只是一个俗人罢了，只是一个想要报仇雪恨，想要救他父母的俗人。

空闻咬着牙，使劲地踹掉水下抓住他的东西，努力的想要往上爬，体内一遍遍的想要冲破禁锢，却始终无用。

他看着停在水面上的天妖不明白这个试炼究竟有什么意义：“还请前辈明示！”

空闻仰着头看向那只天马，他已经没办法了，再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撑不住了，可谁知那天马的脸上满是嘲讽却一言不发，就这样看着他。

他从来没有后悔入魔这件事，只是恨自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神志，差点伤害了他父母和其他无辜的人。

苏白连连摆手，拿着剑就往地上一躺，可见她是真的已经没力气了，她就真的任由那些鬼手逼近她，动也不动的打着呼噜像是睡着了似的。

过了许久，他睁开双眼，四周一片白雾，水都消失了，天马迈着优雅的脚步走向他。

若不是空闻从天煞门进入，它才不会跟他说这些呢，毕竟入不入魔和它无关，可既然人从它的天煞门进入了，就得负责任。

空闻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声音沙哑的说道：“天妖秘境里就只是试炼吗？”

“可入魔你也帮不了他们，难道在你照顾他们的时候，没有一时失了神志想要将他们吞入腹中？孩子，这些不是你入魔的借口和理由，想要照顾好他们，你只能好好修行，走正途。”

“这是？”

空闻抬起头看向天马，嘴角略带一丝苦笑：“刀不捅在自己身上，又怎么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