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的才情,只是刚刚符合选拔的标准而已。并且又是老师的弟子,受他的影响,朝廷方面本就不喜,就算我选拔成功,也恐怕当不了大官。充其量也只是小官,为朝廷出力出工,延误自身修行。我头上无人,一辈子也就这样被耽误了。”
“姜先生、申大才子恐怕就是看到这个未来,所以才宁愿不做官,游离于朝廷之外。一个开私塾,一个四处浪荡。”
李小白心中敞亮,条理分明。
并不是说姜先生、申大才子就没有未来了,他们若是能勘破成仙的奥秘,渡劫成功,自然也就成为蛊仙了。
只是这片华文洞天,相比五域本就狭小,资源有限得很。又被朝廷这个庞然大物把控了几乎所有的仙材,姜先生、申大才子之流要成为蛊仙,实在是困难重重,希望渺茫。
姜先生单独将李小白叫到江边,和他私下交流,是想劝说这位学生放弃此次十大才子的选拔,也是用心良苦。
他知道李小白本身实力低微,虽然达到了最低的标准,但根本没有什么希望。
十大才子的选拔,就是一个漩涡,多少才子因此丧命。姜先生对李小白倾注心血教导,并不想让这位学生被牵连进去,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他却不知,李小白早就洞悉了一切,甚至如何成仙,李小白都一清二楚。
但戏还是要演的。
李小白先是探究,随后遗憾,又有不甘,最后才郑重其事地感激姜先生,表示愿意放弃这次选拔,甚至将来几届都会放手。
“孺子可教也!”姜先生心怀大慰,放心的离去了。
李小白独自一人,漫布江边,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单靠自己,就能成仙。但是修行过快,冒然升仙,必定会引起那位八转蛊仙的警觉。他必定会探究,若是发现什么苗头,甚至只是一丝怀疑,我就有丧命的危机了。”
这不是李小白,也不是方源本体想要看到的。
方源既然魂穿,暗中布置下李小白这个分身,就是为了节省时间,让分身尽量打开局面,甚至是独自掌管这片华文洞天。
这虽然只是一步闲棋,但若是成功,必定能为方源节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当然,也有备用计划。
比如,当李小白成长到一定的阶段,也可以和本体里应外合,算计八转蛊仙。
“但现在还太早。”
“我师从姜先生,算是立足脚跟。这段时间苦学,微有薄名。但接下来,想要继续有所进步,这个环境却不足以推动我了。”
“若是我能选拔为十大才子,必定是一个人生跳板。可惜,我无权无势,只有一个老师,要参选必定是被人暗害,根本讨不了好。”
“其实,投靠朝廷是最佳的修行途径。朝廷把控了绝大多数的仙材,我将来就算自己成仙,没有这些修行资源,也是举步维艰呐。”
李小白心中苦叹,脚步忽的一顿。
他发现江边的水草丛中,竟躺着一人。
“姑娘,你怎么了?”查明周遭情况后,李小白俯身施救。
当他将昏死过去的女子拖上岸后,惊讶地发现,这人居然是苏琪涵!
“怎么回事?”
“这位苏琪涵乃是当朝一品大员苏丞相的爱女,负责此次十大才子的选拔和考核。她居然受伤昏死过去!”
“苏丞相乃是六转蛊仙,苏琪涵也是将来内定的朝廷官员,必定有仙家手段护持。居然沦落到如此境地,这十大才子的选拔的水,真是太深了。”
华文洞天中,男女不分,皆可成仙,自然皆可为官。许多女子的才学,比男子还要优秀。
更有大量的女子私塾、学府,分布在华文洞天各处。
而十大才子,自然也不只是男性,也包含女才子。
正想着,苏琪涵嘤咛一声,苏醒过来。
“是你救了我?”她看向李小白,眼神火热。
李小白暗想:“这目光怎么有点不对劲?”
他点点头,正要开口。
苏琪涵却是一把捂住他的嘴,猛地翻身,将李小白压倒。
“这,这是要干什么?”李小白浑身一紧,有点懵,这什么套路?
苏琪涵骑在他的身上,开始解他的衣服,火急火燎的。
李小白结结巴巴,手足无措:“苏小姐,苏小姐,还请你自重啊!”
苏琪涵动作一顿,双眼眯起:“你知道我?”
李小白吞咽一口口水,满头冷汗:“苏小姐选拔十大才子,小生当然知晓。苏小姐,小生是姜先生的学生,刚刚和姜先生在江边小亭分别呢。”
李小白是真的害怕,苏琪涵有五转巅峰修为,他完全不是对手。
眼下江边只有他们两人,苏琪涵状态奇怪,李小白自然要搬出姜先生,防止他被暗害。
苏琪涵深深地看着李小白,脸色涌起一抹不自然的嫣红之色,她深深叹息一声:“来不及了,你的老师已经走远了。如今方圆十里,只有你我。”
“你想做什么?呃!”李小白被苏琪涵轻轻一点,顿时晕了过去。
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按照他的计划,他能够稳步发展。结果现在,却被沦为板上鱼肉,任人施为。
万一他的秘密被发现,那就糟糕透顶了!
李小白极力想要清醒,但苏琪涵手段独到,他极力挣扎,也无法动弹。
恍惚懵懂之间,他仿佛进入了一个冰寒的洞窟,随后又像是陷入了波涛中,不断起伏。
随后,洞窟中变得温热起来,仿佛暖风拂面,丝雨淋淋,越加温暖湿润。
最后,他仿佛化身瀑布,轰然长响中,他快乐得昏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悠悠苏醒过来。
昏死疲惫至极,从骨子里都透露出一股虚弱。
他连忙查看情况,发现自己衣衫已经被彻底撕破,正躺在一个洞窟当中。
苏琪涵正在旁边穿衣。
“苏、苏小姐……”李小白艰难开口,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多少。
苏琪涵没有看他,仍旧在穿衣服,她的声音很平稳:“距离你我相见,已经过了三天三夜。”
“放心,我……”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终于难掩心情的激荡,声调有了一丝颤抖,“我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