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买完票后,似有所觉,四处张望。
而丽贝卡·莱维也同样心有灵犀的四处踅摸。
但人太多了,两人隔着熙攘的人群,无法望见彼此。
巴雅尔孛额问:“你在找什么?”
赵传薪摇摇头:“没什么,上车吧。”
而另一边,蛤蟆仔也用不太熟练的英文问:“丽贝卡,你在看什么?”
丽贝卡·莱维蹙眉:“没什么。我们会在这里遇到伊森吗?”
蛤蟆仔摇头:“掌门神出鬼没,很难碰见他。”
于是双方近在咫尺,却失之交臂。
赵传薪带着巴雅尔孛额去了头等车厢。
巴雅尔孛额第一次坐火车,看着车厢里面的真皮座椅,和西装革履的洋人,他有些不知所措。
座位不多,即便剩余,也都是零散的坐席。
巴雅尔孛额想要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赵传薪却来到一个洋鬼子面前:“起来,让开座位。”
那洋人瞠目结舌,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竟然有中国人敢这样对他这个洋人说话?
赵传薪薅着对方衣领:“焯尼玛的,老子让你滚别地方去坐。”
洋人大怒,就要反抓赵传薪。
来中国这么久,还没遇到过这么嚣张的华人。
尤其是在坐火车头等车厢的时候。
赵传薪扬起巴掌,抡圆了“啪”一声,洋鬼子被扇的原地转了一圈。
赵传薪推了巴雅尔孛额一把让他坐在里面,自己则坐在了外面。
那洋人待脑袋轰鸣声减轻后,深知自己不是赵传薪对手,愤恨的朝另一个车厢走去。
对面的洋人战战兢兢,生怕赵传薪对他下手。
赵传薪随手夺过他的报纸,看了起来。
巴雅尔孛额不安的挪着屁股,觉得和赵传薪出行真是一种煎熬。
赵传薪百无聊赖的翻着报纸,忽然瞳孔一缩。
报纸上记录了发生在美国的一件事。
上面说,中国驻美外交官谭锦镛处理完公务,在一座桥上散步,一个美国警察经过,忽然开口骂道:“中国人,黄猪。”
谭锦镛还没来得及反应,芝加哥警察又拍掉了他的帽子,嬉笑说:“长辫子,猪尾巴。”
谭锦镛愤怒,但人在他乡,很多事都要忍气吞声,他捡起帽子说:“请你自重,中国人也是人。”
美国警察见他竟然敢还口,当即怒了,一巴掌抡了过去。
谭锦镛是武官,有些把式,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还击。
美国警察打不过他,立马吹哨摇人。
四面八方的巡警闻警哨而来,群起而攻之。
谭锦镛不敌,被打倒在地,挨了无数拳脚。
这还不算完,他们将谭锦镛绑在桥上极近羞辱之能事,引起无数人围观。
谭锦镛深感屈辱,又恨又无奈。
旋即这群警察将他拷回了警局,谭锦镛亮出自己的证件。
本以为此事不了了之,谁知美国警察竟然说:“凡是中国人就要挨打,外交官也不例外。”
他们一直打他打到了半夜。
最后是一位有钱的华侨商人,听闻此事,带着钱去将谭锦镛从警局保释出来。
中国驻美使馆要求美国警察道歉,结果警局根本不勒他们。
致电回清廷,清廷也没有为谭锦镛出头。
谭锦镛愤懑、屈辱之下,跑到了旧金山大桥上大喊:“我谭锦镛给国人丢脸,唯有以死谢罪。”
说罢,一跃而下,自杀身亡。
赵传薪看的眼珠子都红了。
正在此时,刚刚被扇了一巴掌的洋人,带着另外俩白人过来。
其中一个洋人指着赵传薪骂道:“中国人,黄猪,我们是美国人,快点跪下道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