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安一边让人拷问他关于当年三彩的事情,但也清楚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得到结果的,于是决定先去见见牢中的姬昌。
再次见到他,发现他和当年长相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只是成熟了些,长了不少胡子,脸上也留下了岁月的痕迹。
祖安有些惊讶,竟然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是相连的。
此时姬昌也有些惊讶地盯着他,良久后才感叹道:“像,大王和先王实在是太像了。”
两人上一世在渭水边见过,没想到他还有这段记忆。
祖安眼神一眯:“姬昌,你知道我为什么关你在这里么?”
姬昌淡淡地说道:“大王将我关在这里,自然有大王的道理,当臣子的不敢妄自揣摩。”
祖安眉头一皱,这家伙果然是个老狐狸,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他可没功夫和对方玩这种打哑谜的游戏,直接单刀直入:“你当年对我……姑姑三彩到底做了何事,他为何会死?”
姬昌一愣,答道:“当年三彩难产而死,我心中悲痛欲绝,哎,若非她死的那么早,现在我们和大王的关系也不至于这般紧张。”
祖安刚刚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没有见到丝毫慌乱之色,让他都有些怀疑了,难道三彩当年真的只是自然死亡?
一旁的裴绵曼冷哼一声:“三彩绝不可能难产而死,当年我还……咳咳
,当年宫中很多人还特意教过她相关的一些生产知识,就是担心她出这样的问题。”
姬昌答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很多事情人根本无法完全掌控,一切都是天神的安排。三彩当年难产而死,我同样十分悲痛,但只能感叹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祖安冷笑道:“按你的话说,三彩是上天让她死的了?”
姬昌淡淡地答道:“臣并没有这么说,天意难测,我并不敢妄自揣摩。”
祖安知道这种阅历丰富的老狐狸,自己和他再说什么也没用,直接喊人进来:“来人,给他用刑,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姬昌脸色不变:“自古以来刑不上大夫,大王这样做恐怕于礼不合,同时也会彻底影响两国的邦交。”
“邦交?你们周人狼子野心,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么!”祖安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开始。
商朝的刑罚本来就颇多,大王下令,找到的自然是个中好手。
姬昌叹了一口气:“大王如此倒行逆施,恐怕会引起天下人非议。”
祖安显然没功夫和他打嘴仗了,直接转身离去,临走的时候他顿了顿:“我知道你骨头很硬,从你嘴里多半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但希望伯邑考能和你一样能抗。”
听到这句话,姬昌脸色终于变了。
祖安和裴绵曼直接到另一边伯邑考的牢房查看,老远都能听到伯邑考的各种惨叫和咒骂,里面各种刑罚手段看得两人眼皮直跳,实在是太惨烈了。
看了一会儿两人都有点受不了,直接到外面等着。
隔了一阵,牢房里的人来禀告:“他愿意招了。”
祖安和裴绵曼眼神一动,急忙进去,此时伯邑考再也不复之前俊朗的模样,浑身被打得血肉模糊,整个人也奄奄一息。
他不得不承认,这家伙骨头还是挺硬的,竟然能坚持这么久。
看到两人进来,伯邑考嘴里动了动,刚刚他还骂得厉害,但现在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虚弱地说道:“我只求速死……”
很多时候,人活着比死还要痛苦,他清楚目前的情况,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祖安知道如今不是动恻隐之心的时候,在对面找了一个凳子坐下:“说吧,三彩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